北堂傲眼睛一垂:“哦!那就是二位秀了u才小弟失礼了!”说着欲屈膝,柳金蟾就向端木紫和东方闻英二人介绍道:
“这……就是小妹的拙荆了!”想说夫弟的,但……刚才那一幕都让人看见了,不承认就是当别人脑子有问题了。
北堂傲眼眸瞅着柳金蟾微微一亮,微露喜色:你终于肯承认了?
柳金蟾欲让北堂傲外人面前正经点儿:给她点小薄面!
北堂傲立马抿唇不语,心情说不出的好。
“柳妹夫!”端木紫则和东方闻英纷纷朝北堂傲作揖,“今日多有叨扰了!”
“坐坐坐!”
北堂傲忙示意抱璋几个赶紧为二人拉好椅子,一面笑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来着皆是客,北堂还时常想着妻主多几个你们这样的姐妹多多往来,也多多互相照应着,怎得这样客气,真是折煞北堂了。”
话到这儿,北堂傲也不等二人再客套,赶紧喊弄瓦:“怎得,早膳还没上来?”
端木紫和东方闻英一听“早膳”,不禁对视:这都快午时了吧?
柳金蟾只得解释笑道:“不怕你笑话儿,今儿一早妞妞发烧,合家就忙着请医送药了,所以……一家人忙到现在才……”
此言一出,端木紫和东方闻英那好意思还坐着先吃,忙都起身要让北堂傲坐:
“柳妹夫先吃,我们都一早用过了!”
北堂傲越看二人这礼数,越觉得喜欢:
虽不及京城的,但……说起来却是他自离开京城后,除了自家人外,见过的礼数最周全、也最会做人的人了,一瞅啊,这二人只怕出身不是书香门第,也该是世家。
“看这说得,岂有客人让主人的理儿?再说,我们在家也都先用过了,不过是夫人一直在外忙着,这会子才忙回来!弄瓦,秀们的面儿还没好吗?”
北堂傲音未落,那头弄璋几个就一人抬了一海碗的宽汤的三鲜伊府面,未见其汤面,便有一股子久违了的鲜香弥漫于屋,端木紫和东方闻英瞬间精神一抖,果然,待三碗面呈于桌上时,二人的口水就好似哗啦啦的山泉,喷涌不止了——
不仅是熬得发白的骨头汤打底,汤面上更是飘着鹅黄的笋、鲜嫩的菇、青翠的香葱,嫩嫩的海参、红白相间的吓仁、鸡丝等物,单就是这沁入骨髓的“香”也早已将二人“嗅晕”了过去——
吃了大半月素的二人,此刻闻着肉味儿,加上福叔的好手艺,瞬间有捧着碗喜极而泣的冲动:
柳家相公美算什么?柳宝宝萌算什么?
和眼前的这碗面相比,都是浮云啊!
“那……”
端木和东方努力止住正在外泄的,眼看着北堂傲和柳金蟾,奋力压住跃跃欲上的两手。
柳金蟾正欲比一个“请”,北堂傲就微微觉得来人只这么一个面汤,着实薄他的面子,不禁有些不高兴:“怎得,就只这么一碗面饼呢?”
弄瓦一愣,正不知怎么答,奉箭最快就赶紧答道:“回爷,今儿福叔和福嫂一早儿都在备过年的鱼虾等物……所以……”
端木和东方一听个,就这么着了,还要怎么的?二人赶紧向北堂傲道:
“柳妹夫啊,只这么二碗,我们就受不住了,这再来……别的,我们……姐妹,以后都不敢叨扰了!”
北堂傲立刻笑道:“这话从何说起,不过就是吃碗面儿,怎就不敢叨扰了呢?你们千万别拘束,只管当自己家,我家金蟾还望二位姐姐多多照应,她今后有什么不是的地儿,还望二位姐姐多多包含,凡事都带着她,提点她,切莫生分了才好!”
“那是那是!”
端木和东方立刻复作揖称是。
就为这,北堂傲又让弄瓦去那边坛子里,取出一碟素日里为柳金蟾备着的糟鹅掌,另又各添了一杯新进的女儿红,这才作罢。
幸得柳金蟾说她肚子饿得“呱呱叫”,这才停止了无休止的客套和连绵不断的作揖道谢,直让端木和东方感觉这碗面吃得真叫一个“累”——
但生为一个吃货,尤其在白鹭山这样一个资源困乏之地吃上这等只有上等面馆才有的“三鲜伊府面”,二人觉得就是在作揖上半个时辰,也是千值万值了!
不约而同,端木和东方二人,眼见柳金蟾拿起了筷子,也都赶紧起了筷子,向盛情款待的北堂傲复作揖道:
“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这一埋头啊,屋里只剩下了二人看似斯文,实则吃得快得不能再快的吃相了。
可叹饿了大半日的柳金蟾才稀里哗啦吃下了半碗,端木二人碗底就见了底!
岂能不让客人吃饱呢?
北堂傲大手一挥,福叔又将剩下的面条全下了锅,少时又两大碗满满当当上了桌,瞅得柳金蟾瞪着二人的肚子微微感觉到忧虑!
柳金蟾微微一顿,嘴边的一滴油不及觉察,就被北堂傲习惯性的抬手一擦,她的脸就在端木与东方瞬间呆了呆的诧异中,微微有点脸皮发薄。
北堂傲却丝毫不为意,因为妞宝宝看人吃东西也闹着要,北堂傲无法,只得让人取了一个小碗儿来,从柳金蟾的碗里打去油,舀了些许汤来,沾了点给宝宝舔了舔,妞宝宝吃得这叫一个认真,不给就“嗷嗷——”,愣是两勺喝下去,又要了一勺,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大家一起放了碗,俨然,她也是个小大人了!
惹得先吃完的东方闻英忍不住笑向北堂傲:“姐儿,也知道要陪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