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不……不可计数……”北堂傲只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蝴蝶,再难表达他喜欢的心情了。
而柳金蟾的心啊,也随着北堂傲嘴里的“成千上万……不……不可计数……”,扑腾腾飞出了无数的蝴蝶,在幻境里翩翩起舞——
三年前被结婚!
现在好了,她还被恋爱了!
这出头的日子哦,好似是越来越远了!
而沦陷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堕落啊!绝对地直线式堕落!
入夜的烛火啊,都羞涩了闭上了眼,任凭黑夜的魅影狂野地翻腾,纠缠得难解难分
——再不提是为了开枝散叶!
幸福来得是这么的突然而又措手不及。
大胆示爱得到回应后的北堂傲,更是犹如被爱河沐札的盛丽牡丹,整个人由内而外绽放着爱、欲的光泽,每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无不摇曳着绚丽的芬芳,耀眼而动人。
美得好似让日月之光镀上了一层闪耀地莹莹之光,一个字美!
两个字:妖娆!
四个字:步步生辉!
看在柳金蟾眼底,北堂傲都快成男版的爱神维纳斯了,到哪儿都是光芒一片不说,脸上居然还能散发出爱的波动,到哪儿就笑到哪儿,谁冒犯了他,不仅不生气,还能回以宽容的一笑置之,瞬间迷倒了他身后无数上至八十,下至无牙的酗伴们——
引得妞妞近来在酗伴里的人气也骤然高涨,人家开口都问:
“妞妞,你爹爹呢?”
屋内更是魅力十足,从时不时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到卧榻间的从头笑到尾的花枝乱颤,乃至斜卧池畔,观柳金蟾教妞妞泅水的含情脉脉,电得柳金蟾天天都想爬墙出府,先喘口气,理理思绪。
无奈东宫近日动作频频,接到家姐再三叮嘱的北堂傲,拿着鸡毛当令箭,愣是将柳金蟾看得滴水不漏,抓着柳金蟾和他在嘉勇公府n度小蜜月。
“金蟾,你来给为夫擦擦!”
“金蟾,你给为夫挠挠……”
“金蟾,你说为夫这件底裳好看,还是那件穿着好看……看仔细了……到底那件好看?”
“金蟾,你过来,坐傲儿身边来……傲儿希望能这么一辈子都躺在妻主怀了,老得白发都白了,妻主也不许嫌弃为夫,知不知道?”
眼看着北堂傲在尤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柳金蟾除了内心最后一丝的哀嚎外,只剩下被拽得晕头转向的神魂颠倒,几番沉浮,她还是你溺亡在了北堂傲的无边秀色与柔情蜜意里——
连抽搐都困难了。
得快乐时且快乐!
这就是北堂傲从眼下境况里勘悟出来的人生至理:
正所谓“散尽千金还复来,莫使金樽空对月”,有空去哀叹“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倒不如赏尽春花品足月——
夏荷里,泛舟,听蛙声一片;冬日里,折梅品茗烤鹿肉;再有那银装素裹里,氤氲缭绕,温泉池内戏鸳鸯——
岂能放任大好青春虚度?
只是,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难免有些残酷,毕竟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无论是朝廷安危,还是家族兴亡,都没有他北堂傲任性,纵情山野做半世村夫闲云野鹤的权利。
因此,抓紧一切机会偷着乐的北堂傲时不时还是得府里面对他的各种“小烦恼”。
“东边……还没找出夫人的岔子来?”是不是太久了点?
帐幔内,北堂傲一改过去羞羞答答对镜试中衣的状儿,大喇喇地披着薄纱在西洋镜内,旋转身体三百六十度,寻找自己最美的刹那。
“回爷,据说原本是找着了人来栽赃的,不想……那夜璟公主夜闯慕容姑娘的宅邸,一脚踹断了那小妖精的数根肋骨,找着的人似乎是怕了,突然次日上堂就矢口否认,说夫人和璟驸马,他根本就不认识!”
帐幔外的人匍匐在地,头不敢抬地细细作答,只是地面上摇曳的光影,让他不明白,里面的人是在舞剑呢还是学跳舞,怎得影子转来转去。
“是嘛……看样子,爷我还欠了璟公主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北堂傲对着镜子淡淡一笑,随手拿起一串据说是西域来得红宝石腰链搁在腰间比了比,继续问道:
“其余人呢?”
“也都说不认识璟驸马和嘉勇公夫人。”
“夫人所在的那个快班衙役们呢?”
北堂傲丢掉手中的宝石腰链,随手挑了另一串由了三百九十九颗上等东珠以五彩金线链接而成的阔腰带:“可有胡言乱语?”
“回爷,孙捕头为人正直,拒东边的属下再三暗示,甚至许以金银厚禄,她也未曾有一丝松口的痕迹。”
北堂傲勾唇笑:“是嘛!”看来那夜,他头一个就先将孙尚香夫妇唤进府来细细盘问,是起到了不少警示的作用……
“其余人呢?”
北堂傲抬手令奉书将其他衣物拿过来,金蟾在那边屋,他可不想在这里呆得太久,因为柳金蟾的猜忌。
“回爷,班里拢共就璟驸马、夫人、孙捕头和慕容嫣四个女人。
璟驸马一问三不知,只说她打人是因为皮翠翠打了咱们夫人,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东边的人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在璟公主面前,盘问璟驸马话里有话的东西。
夫人,这边衙门的人据说一会儿也会来一趟,过过场。
孙捕头就不用说了,她谨言慎行,不愧是个老捕头,只言片语,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与璟驸马的口供几乎一致。
至于慕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