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看着丈夫举着筷子,目视前方的出神,精致的眉宇不觉拧了下,很快又一脸和煦的开口,“既然梦梦已经决定不跟夏暻寒在一起了,我们也不要跟赵静之走太近了。”
言语虽淡,可神色间依旧有掩饰不住的厌恶,“梦梦本来不抱希望的,如果不是赵静之她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害?”
越说言语间越是无法掩饰对赵静之的不满和厌恶。
尤其是回想起那天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怨得咬牙切齿。
对赵静之,商有天也并非有多少好感。
只是如今是一条船上谁也下不去了的同伴,再不喜也得忍着,顶多尽量少接触少提起。
可妻子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提起,言语间好像隐约还能听出一点他对自己的些许抱怨,近段时间因为忙商家的事情而焦头烂额的他脾气也不怎么顺,如今更是颇为烦躁。
“她也是一片好心,不喜欢以后少接触就是。”顿了顿,又添了句,“你也不要总拿着人家说。”
话语平淡,可不知为何听在傅雪的耳里,总觉得像是在维护她一样。
心情陡然更加差劲,可看着丈夫也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再多的话也咽了回去。
商访梦安静的看着两人的对话,瞧着父亲略显不耐的神情,眉宇为不可闻的拧了下,张唇想说什么,可看着已经沉默下来的父母又一个字也没又说。
最初还算融洽的晚餐氛围到后面都有些压抑,商访梦本就没什么食欲,如今更是一点也不想再吃,可不想母亲担心,勉强让自己又吃了一点,这才放下筷子,“爸,妈,我吃饱了。”
推开椅子,起身,没什么情绪的离开。
看着女儿上楼的身影,商母用力的捏紧了筷子。
从那日餐桌上因为赵静之夫妻两闹得有些不愉快后,傅雪再未提起过,好像那一日的事情就如昨天一样,翻篇了过去,不复存在了。
只是一家人越发的沉默,以前的温馨仿佛也在渐渐的被冷漠取代。
商访梦去了公司上班,商有天也忙工作上的事情,父女俩还有所寄托。
可傅雪没有。为了这个家她辞去了工作,以前在家偶尔会看看书或者跟一些贵太太一同出去逛逛街。有时候也会参加一些豪门太太的小型聚会,但最近这些她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
尤其是在几次遇到赵静之后就更加的不愿再参与。
因此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呆在家里。
可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就会想得比较多,甚至于胡思乱想,再加上心中那么一点没被证实的怀疑,时间长了就有些疑神疑鬼,心神不宁了。
最近傅雪总会时不时的走神,脑子里特别乱,想要理清楚可越是这样就越混乱。
尤其是夏暻寒跟她说的话,越发频繁的在脑海里回响。
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傅雪实在忍不住给夏暻寒再次打了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对方只有冷冷的一个字,“喂。”
听着对方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话语,傅雪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加重,仿佛要将其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