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暗暗一走,左秋炎和李岚立刻齐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康乾说的是不是真的?”
君思初扶额,为难的叹气:“不好说。”
李岚控制不住吓得瞪大眼睛了。
天呐!亲生母亲要杀自己的孩子,因为被人救了而迁怒于救人的人,父亲为哄妻子开心刻意去杀救自己孩子的恩人,这一家子……
“联系司南尽快派人调查是最近,还是以前的事情。”说完,君思初离开了。
“是。”左秋炎道。
望着君思初离开的背影,李岚受了惊吓,支吾的询问:“他们一家人……”
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左秋炎打断了:“在他们君家人身上,很正常。”
正常吗?
一点都不正常好么,动物间都还有虎毒不食子的谚语,君思初的母亲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左秋炎伸手揽着李岚,没让她想的更多,“你干脆把工作辞了,在家安心养胎,这事儿一出来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顾不到你。”
“用不着瞎操心,你赶快把真相调查出来,给暗暗一个交代。”
左秋炎无奈的叹息,这事儿都过去十几年了,许多东西早已物是人非,现在要着手调查,恐怕难咯。
——
沈暗暗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望着马路两边高高支起的路灯,明亮的灯光照不进树底的幽暗。
不久前的喧闹仿佛在上个世纪,她形单影只,满身的落寞。
即使那些事情说的不算清晰,可认识有联想力的,越是深想越是觉得不安。
踩着10公分的高跟鞋,即使已经走得疲惫不堪,却忍不住想要继续走下去。
终于,她像是累得虚脱了一般,靠在路灯的柱子上,拿出手机,翻出了康乾的电话。
这个电话,是上次和他一起回镇上遇到康乾时留下的,当时她以为永远也用不到,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一阵悦耳的铃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康乾低沉的声音。
“谁?”
沈暗暗吸吸鼻子:“康叔叔,是我,暗暗。”
“原来是暗暗。”康乾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长话短说道,“上一次你带他回来,他说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听得熟悉,后来才想起来你爸爸以前经常跟我提起君家有个少爷在你们家寄住。而这件案子是刑侦局一个我信得过的徒弟调查出来的,不可能会有假。”
“暗暗,虽然君澜已经去世了,这件事和他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康乾的话锋猛然一转,“你和他儿子在一起时,难道不会想起你父亲的死么?”
最后几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沈暗暗的心脏。
她不忍听下去手指颤抖的挂上了电话。
因为害怕继续深想,她整个身子缓缓地滑下了柱底,手臂蜷缩的抱着,莫名的感觉周身一股寒冷。
跟他在一起……
父亲的死……
膝盖上平放右手的无名指,那枚宝绿色的钻石戒指映着头顶的灯光散发着一股寒光,像是锁链将她的手指连同心脏牵系到一块儿。
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