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一次,滚。”男人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阴测测开口。
炎凉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表现得饿虎扑食一样,看到男人就想上去蹭。
“饶、起、云。”
她一个一个字的说出来,虽然不大声,但她相信,男人听的很清楚,因为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眼神分明怔了一下。
“我认识饶起云,带我离开这,他会欠你一个人情。”汗水接二连三的往下不停的掉,炎凉此刻身体里像有一团火,马上快把自己的意识都焚毁了。
男人眼眸微动,一把拉起炎凉,几乎是拧着的,直接把她带走了。
受了萧潇所托的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人戳戳对方:“就让这娘们跑了?”
另一个推他道:“谁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帝宫的老板裴锦年,你活腻了我还不想死。”
只是,收了钱事儿没办成,王总也不会轻饶他们,但总比得罪裴锦年要好。这么漂亮的尤物就在嘴边没吃成,实在是,可惜……
*
炎凉被人拎着领子,一路拧着走出了帝宫。
裴锦年经营这种夜色场所,只要稍微动动眉,也能看出她被人动了什么样的手脚。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门口,有人先上前替他们拉开了车门,裴锦年手一松,炎凉的双腿立刻软得连站也站不稳,只能勉强扒住车身。
“上车。”冷漠的声音吝啬的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炎凉费劲的爬进车里,裴锦年已经从另一侧上车。
车厢内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男士香水味,挥绕不散。
炎凉尽量的贴着另一侧的车门,避免受这种男人气息的影响,她现在见着个雄性生物就想往上扑,手指伸直已经掐进了大腿。
这男人倒也是好自控能力,明知道她被下了药,还敢跟她乘同一辆车。
“麻烦开一下窗。”炎凉咬牙,虚弱的请求道。
再不让她透透气,她就要忍爆炸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裴锦年微点了点头,照做,摇下了车窗。
夏夜微凉的夜风灌进车厢,吹拂着炎凉滚烫的脸庞,吹散了她的盘发,却无法冷却她躁动的身体,她弯曲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着,腿根不停的磨蹭,呼吸愈发浓重而急促。
车内一度很安静,男人自上了车,就没多看她一眼。
直到此刻,才漠然开口:“送你去见饶起云?”
让他看见她这副荡x妇样儿?炎凉咬着唇:“去春晓名城。”她报了子画的公寓地址。
裴锦年转眸,目光深邃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任何人一眼都看出她在发x情,居然还能强撑?
不禁,又多看了一眼。
一张普普通通的女性脸庞,顶多算清丽一点,真的认识饶起云?
不过要是真的一个普通女人,又怎么敢拿饶起云试探他?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聪明之人。
还没人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差遣他办事。
裴锦年收回目光,淡定自若的点了一根烟,没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仿若漠不关心。
炎凉又岂会猜不出,裴锦年要送她去见饶起云,不过是为了当面拿到这个人情,证明她确实认识饶起云。
要说炎凉怎么认出裴锦年,她以前既没见过他,也没和他说过话,只是凭感觉,那种迎面而来的帝王气场,而帝宫这里的王,自然是幕后老板裴锦年。
至于说出饶起云,就真的是一场豪赌了。裴氏建立短短一年,就拿下大小市政项目,有小道消息传说,裴锦年利用公司帮政x府高官洗白贪污所得的赃款,所以才能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检察院早已盯上了他。
炎凉在赌,如果传言是真的,裴锦年一定在想尽办法转移洗钱的渠道,而近年来在江城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通吃的饶起云,自然是他最大的目标。
车内再一次陷入寂静般的沉默。
炎凉的头几乎都已经伸出了轿车内。
身体的欲x望,心灵的空虚……
她咬着唇,狠狠的咬着,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
车子到达目的地,炎凉没有丢下一个字,直接下了车,一头扎进公寓楼。
开了门,子画不在,炎凉踢掉鞋子,冲进浴室,打开冷水龙头,拿起花洒就冲自己头顶浇去。
她脱了衣服,蹲在湿滑的浴室地砖上,腿心不停的磨蹭,冰冷的水只能浇熄她身体的热度,却浇不熄她心里的火。
一门之隔,被她遗落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亮了亮:来电“饶”是否接听?
浴室里隐隐传来“彭彭”的撞击声,是炎凉忍无可忍,用额头去撞击墙壁的声音。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彻底灰暗。
浴室内的撞击声也逐渐消失。
天边,不知何时泛起鱼肚白。
身体的温度渐渐冷却。
传说中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就是这种感觉吧。
被扔在一旁的花洒仍在淙淙的流淌,炎凉呆滞的坐在浴室里,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边残留着血色痕迹,额头上还有撞破的血渍,以及青青紫紫的肿包,大腿上被掐得几乎没一块完整的皮肤,她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死尸。
*
市政大院。
薄染睡在沙发上,感觉到身体一轻,立刻睁开眼醒了过来。
她被裴锦年横抱在怀里,眨了眨惺忪睡眼,哑着嗓音问:“回来了?”
“嗯。”他抱着她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