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朔娶的这位姚家千金是名副其实的母老虎,所以王朔是主动要求来江城这边的恒达企业上班的,目的就是要避开家里那位,而且我听闻,王总还在江城这边包养了两个小情儿。”
薄染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让我把王总包养小情儿的事告诉他在港城的老婆,逼得王总离开江城,无暇顾及招标的事儿?”
好阴险啊,这么损的招他怎么想出来的?
谁知裴锦年听完,却轻淡的笑笑,摇头。
“你还是只学了皮毛。王朔走了,还会有新的总裁上任,招标案会落在谁手中还不确定。要做,就直接让恒达干脆退出招标!”
薄染眼睛发亮,像是受到了震撼,急忙问:“那要怎么做?”
裴锦年黑眸微转,突然阖上了电脑:“我只是说点拨你一下,若是全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意思?”
“……”
薄染差点儿气结。他故意说了一半,却卖起关子,是想让她急死吗?
幸好薄染不是一般好奇心强的,不然这会儿该没尊严的扯着他袖子追问了。
不过,裴锦年也没有真的要为难她的意思,他拿起手中的笔电,直接交给薄染:“我这里还有许多王总的花边新闻,你要不要一一看完,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要——”薄染迫不及待的伸手。
裴锦年吸了口气,咬咬牙:“小染,你叫之前也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要,还能没反应?”
薄染刚松了一口气,又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是她的错吗?根本是这个男的下流无耻好不好,说什么都能联想到那上面……
薄染就坐在沙发上,打开他的电脑,一边浏览那些花边新闻,遇到有用的,就拿笔记下来。
裴锦年不知何时,已回到他的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林锐。
过了一会儿,林锐进来,看了看裴锦年,得到裴锦年示意后,走近沙发,在薄染手边加了张凳子,上面摆了些干果软糖之类的零嘴儿,又换了杯热茶,最后,在沙发扶手上放了张毯子。
而薄染醉心于工作中,竟全然没有察觉。
只是工作到累了,本能的揉揉脖颈,从手旁的果盘里捞起一粒松子儿就塞进嘴里,然后又一粒……完全像在自己家一样。
包厢里暖气融融,因为太舒服,薄染已经浑然忘我,坐得累了,就直接把脚上高跟鞋脱了,整个人都挪到了沙发上,翘着白嫩的脚丫子,趴在沙发上办公,和她平常在家一个德行。
裴锦年无语的扫了她一眼,她还把两只小腿竖起来,湖绿的长裙滑落,半遮半掩的覆在她大腿上,两只纤细莹白的小腿摇来摇去,晃得他眼花。
不自禁就想起那双细长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的光景。
于是便有一条小虫子,一直爬,一直爬,爬进他的血管,爬进他的心脏,一小口,一小口的,痒麻难耐。以为忍一会儿就好了,然后那虫子又换了一处地方,重新开始咬,然后他就再经历一次那种痒麻难耐的感觉,抓心挠肺的又让人恋恋不舍。
这女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好像天生就是为了销男人魂,噬男人骨的。
薄染还在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认真工作,裴锦年这边却有些不能集中精神了,起身进了包厢的卫浴间。
*
裴锦年正在洗手间里冲着冷水澡,只是冲来冲去,欲yu望都没有疲软下去的势头,反而一想到那个女人就在外面,又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起头了。
他思来想去,要不干脆出去直接把她推倒吧?
他还在不着边际的想着,门上,突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裴锦年,裴锦年——”
薄染的叫声很急。
他一慌,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关了花洒,随手围了条浴巾就打开了门。
薄染见门开了,高兴的开口就道:“你看我这个方案可行吗……”
最后一个尾音消弭在扑面而来的水汽中。
她看着面前冷着一张黑脸,浑身水汽嗒嗒的男人,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不妥的行为。
她急忙收回视线,生硬的扭开脸,抱着笔电噌噌往回退:“对不起……我忘了你在洗澡……我不急……你慢慢洗、慢慢洗……”
身后,静了好一会儿,门才再次关上。
薄染松了一口气,偷偷回瞄一眼门上。
他好好的洗什么澡,回家再洗不行啊!还有……他刚才开门的时候洗手间里都没有热气,他洗的冷水澡吗?
薄染再一深想,突然面色赤红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跟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男人独处一屋,她果然好危险啊……
*
等裴锦年穿好衬衫长裤,踩着拖鞋出来,薄染低头一看,竟然都已经两点了。
不过她刚找到一个重大发现,现在激动得很,根本没有一点睡意。
所以看裴锦年脸色稍霁,就急忙贴上去问:“我刚在一个八卦论坛里看到,王朔的其中一个小情儿,就是他女婿的小舅子,也就是这次的招标负责人牵线认识的,你说我要是能找到照片,发给他在港城的老婆看,他老婆还能同意他参加这次招标吗?”
裴锦年睨了她一眼,时间长了,薄染脸上的妆有一点花,不过她不穿鞋光着脚提着长裙,再配上这张稍显凌乱的脸,倒显出一些稚气来。
薄染被他看得怪异,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