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把莫染带到了地下停车场。
莫染一路走着,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顾少要跟她说什么?
她已经快有一个多月没见到顾少了。一周前,她在支票即将过期的最后一天,把那十万块取了出来。
本来,她拿了那十万就可以给哥哥做手术,不用再坐tai台了。可是……她想再看一眼顾少,就一眼也好,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还清的。可是她一直没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姓刘的那帮畜生……
做这一行,她早就想过自己可能会失shi身。
可那一夜的经历,她至今仍不愿去回想。
在一栋偌大的别墅,十来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她们年轻,窈窕,跟着各自不同的老板来。然后品尝着高雅的红酒,法式大餐。
高贵的上流社会品尝结束,餐台被撤走,接下来的,却是地狱一般糜烂、罪恶的一幕。
那些男人就在大厅里剥光了女孩的衣服,当场交gou媾、****、苟he合,男人淫hui秽的笑声,女孩的哭叫声,喘息声,像一出人间地狱,那些看似高雅的红酒里都被下了药,她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不知道被谁捉住了手臂,压在楼梯上,也不记得有多少个人骑在她的身上,那一夜,是无边的罪恶,周围都是令人作呕的交gou媾声,他们不是人类,已经沦为欲yu望的qín_shòu。
事后,那些女孩都被人警告过,没有一个敢将当晚的事说出去。到底是年轻,她连避孕都不懂,竟然糊里糊涂的就怀了孕,却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无尽的苦涩漫上心头,顾少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出来混,她不合适。
莫染步子发颤,不知不觉,已跟着闻静走到了停车场的正中央。
闻静回过头来,目光里的冷意突然令莫染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她的目光瞥过莫染的鞋尖,倏的问:“你穿平跟鞋,是不是为了保胎?”
“啊……?”
“你很爱他?愿意为他生孩子?”
“……”
莫染茫然了,一脸不解。
停车场里忽然响起女人的笑声,清冷的,一圈一圈,回荡开。
“这样的傻事我七年前就做过了。我为了他,离乡背井,欺骗自己的父母,不择手段的破坏他和别的女人的婚礼,我变得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可是呢?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他不爱了,现在的我,让他觉得恶心……”
闻静站在停车场中央,背脊挺的笔直,可脸上狰狞的微笑活像个女鬼。
“他宁可睡个婊字也不要我,你怀孕了,他给你十万让你去打胎?呵,他连个玩具都没给他亲生儿子买过……”
莫染越听越惊讶,越听越迷糊。
她开始怀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个神经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
莫染刚要转身,闻静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指甲像要抠进她的皮肤一样用力。
“你知道吗?我说过……他要是敢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我就刮花那个女人的脸,再挖了他的心……”
“你疯了吧?”莫染拼命的挣回自己的手,力道太大,闻静因为惯性向后摔倒。
莫染望着坐在地上的闻静,出于害怕,选择了漠视!
她飞快的往车库出口方向走,刚拐过弯,身后就似有引擎的声音传来,当她回过头时,突然看见一辆红色polo急速朝自己驶来。
车里的闻静面露微笑,握着方向盘有一种决绝的姿态。
莫染心头一惊,浑身都震了一下,面色全白。
想躲,已经晚了,雪亮的车灯刺得她睁不开眼,红色polo朝着她直直撞过来,她的身子像一截破碎的轻絮,向后滚出一段距离。
嘭的一声闷响,红色polo停下,闻静推开车门下车,看着地上昏迷的女人,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拨打110。
因为就在医院,救护车反而比警车来的要快。
附近的交警初步赶来处理事故:报案的也就是肇事车主,车库内限速5公里/小时,地上没有任何刹车痕迹,闻静被警方带走调查。
*
顾淮安接连几日没有看到闻静了。
拿起手机,正想打给她,突然,一条况子的电话插cha进来。
他接起,就听见况子焦急的声音:“闻静车祸的事你知道了吗?”
顾淮安一怔,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她出出车祸了?伤的严不严重?”
“闻静没受伤,”况子的声音顿了顿,又说,“她是肇事者。”
顾淮安长吁口气,在电话那边的况子也听到了。
“那现在问题棘手吗?你跟交通队那边比较熟,能不能保释,要罚款多少?”
电话里静了静。
“有点麻烦。事故中受伤者还在昏迷中,暂时无法接受口供,据我相熟的兄弟透露,现场勘测没有刹车痕迹,可能是故意撞的。”
故意?顾淮安无法想象。
“那个被撞的人你认识吧……前阵子跟你上过报纸的,帝宫的坐tai台小姐,叫莫染的。”
顾淮安对这个人已经快忘记了,但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
他本能的怔了一下,迟钝着回答:“嗯……我记得。”
又过了会儿才问:“闻静怎么会撞到她的?”声音喃喃的,更像是在问自己。
况子接着说:“现场的证据都对闻静很不利,如果你能去说服受伤者接受和解,不起诉闻静的话,也许事态会好解决一点。”
顾淮安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