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气得差点爆粗:“丫的再吃老娘豆腐,老娘废了你的小丁丁!”
“……”
一时间,也不知是被她淫y威震慑住了,还是又睡过去了,男人居然老实了?
俱乐部大堂,服务员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薄染一个瘦弱女人拖着个高大的男人往门口走,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一名男侍应生忙过来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薄染把裴锦年扔给他,终于吁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指着停在外面的车:“麻烦你了,把他弄车上去。”
薄染开车,天窗和驾驶舱两侧的车窗都大开着,夜里路上没什么车,少了汽油和粉尘的味道,吹在脸上还挺舒服的。
裴锦年的座椅被她跳成了半躺,男人伸着腿,闭着眼睛睡得沉沉的。
空气里偶尔还能闻到一丝酒味儿。
薄染看看路况,再看看身边睡着的男人,眼神有意无意,总往那抹口红印上飘。
忽然,膝盖上一沉,男人的大掌放在了她的腿上——
薄染车技本来就不好,被他这一惊,没扶住方向盘,整个车身都晃悠了一下。
正想骂他发什么酒疯,却见男人的双眼还是闭着的,似乎只是说梦话,额头抵在椅背上,低低的说:“我没有碰过她。”
我没有碰过她。
直到开回了世纪城公寓,薄染脑子还在发懵。
扯着他,重新负重拉练一般,将他驮进电梯里,男人靠在她肩上,滚烫的唇就贴着她的颈部皮肤,呼出的每一次热烫的气息都灼烧着她的心。
“我相信你。”
自言自语般,薄染把手拢到他后脑勺,把他按在自己身前,就像是母亲拥抱着自己的孩子。
*
卧室里,小丫头已经睡熟,还发出甜甜的鼾声。
薄染不想吵醒孩子,直接把裴锦年扶到客房去了。
然后就开始了任劳任怨的伺候。
先把他皮鞋西装脱掉,然后拧来热毛巾替他擦身,帮他换上睡衣。
光是换衣服这一项她就累得满头大汗。天晓得男人睡死了是有多沉,翻个身跟鲤鱼打挺一样难。
做完这些,她又去泡了杯解酒茶,拿来感冒药,拍拍他的脸颊。
裴锦年睡着,嘴唇蠕动了下。
薄染从他薄唇的缝隙把药片塞进去,然后扶他坐起来,把解酒茶的杯沿凑到他嘴边,男人很快自发自觉的喝起来。
做完这一系列工作,薄染也累得睡不着了,从地上捡起他的西装,忽然一个小盒子从西裤口袋里掉出来。
薄染弯身拾起,深蓝色绒面的方盒,只从盒子的形状,就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薄染下意识的望向床上熟睡的男人,目光从他好看的眉眼,滑到他露在被子外的手。
修长好看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
薄染把他的大手握在自己的小手里,打开盒盖,不意外的看到一对钻戒。
指环的款式大方素雅,没有多余的累赘花纹,男款的只在顶端内嵌小小的蓝钻,边缘是薄染的名字英文缩写。女款的却是一颗5克拉大蓝钻裸镶在指环上,对角精工细琢了三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蝶翅全部用碎钻镶嵌,造型栩栩如生。
薄染的呼吸几乎停滞,望着蓝丝绒并排躺着的两枚钻戒。
他前天才说要给她换一对婚戒,这么快就已经偷偷订好了?她知道蓝钻的稀有,何况这种全球独一无二的造型,势必要提前定制,难道他早有打算?
薄染深吸了口气,回握着他的手,将那枚男戒缓缓的套进他的无名指。
然后为自己戴上女戒。
两只手,一大一小,紧紧握在一起,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相依,就像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人,缠绵在一起。
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
五点多钟,薄染就开始在厨房煮粥。
回房想看看裴锦年出汗了没,推开客卧的门,却看见他已经醒了,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她替他准备好的替换衣服。
听见门响,他回过头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薄染顺手拾起他脱下来的睡衣,要拿到卫生间去洗。
裴锦年没说话,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薄染被他拽的站立不稳,跌坐在他腿上,推了他一下:“还没酒醒?”
裴锦年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动,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然你还想要谁?”薄染嗔怪道,一想起他衬衫上那道口红印,心里就酸酸的不是滋味。本想留着罪证今天质问他的,不过看他睡得那么死,就放他一马,现在衬衫都洗干净挂在阳台上了,想质问也没证据了。
裴锦年似乎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还好……只是梦。”
“什么梦?”薄染好奇道。
裴锦年却突然沉默了。
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有一个和薄染长得很像的女人,在对他上下其手。幸好醒过来,看到的是真的薄染。
薄染见他不说话,不由的讥讽道:“是不是昨晚玩的不够尽兴,还做春梦了?”
裴锦年也不讳言:“是春梦。不过……梦到的是你。”
薄染愣了下,蓦的反应过来自己被反调戏了。
“没一句真话,快放我下去。”
“不放。”裴锦年望着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有几分认真的意味,“关于昨晚的事,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薄染错愕,垂眸沉思了一会,摇摇头:“不问。我选择了相信你,就应该理解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