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还失神的躺在床上,双眼无光,盯着天花板发呆,并未注意到有人走进来。
她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两腿被架开的太久有点合不拢了,腿心中央一片狼藉。
裴新华眉心一刺,厌恶的看着床上这个荡x妇,他娶回来的媳妇,却在他父亲的身下双腿大张,还叫得放x浪形骸。
当他走到床边,程欢终于意识到什么,动作缓慢迟钝的撑起身,当看到夜色中裴新华的眼睛时,蓦的一愣:“新……华?”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狼狈,她急忙并拢双腿,拉过被子遮挡下身,然而无论怎么遮,房间里浓浓的情事味道是掩盖不了的。
“新华……我……”程欢嗫嚅着,咬着唇,不知作何解释。
她并不知道这种事是裴新华默许的。之前只听裴立说,裴新华得了一种类似非典的严重流感,在隔离治疗,且不能再和她传宗接代,所以才由裴立代替洞房。
“贱人——”
突兀的一个耳光,打得程欢都懵了。
她被打得伏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床板。
“和我爸可还快活?”裴新华尤不解恨,打得自己掌心都发麻了,咯咯咬着牙齿。
程欢舔着裂开的嘴角,颤栗:“不是的,新华,是爸说……”
“爸说什么?让你传宗接代?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个生子工具,叫得那么浪,是不是很舒服?连个快五六十的老头都能满足你,你是有多饥渴?”
裴新华说完,又狠狠的骂了一句:“荡x妇!”
程欢听完,有好长时间回不过神,忽然抬起头,急切的问:“这件事你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
“……”程欢原本还忍在眼眶中的泪翻涌而下,“裴、新、华,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自己老婆去陪别人?”
而且那个“别人”不是陌生人,是他亲爸!
裴新华一怔,还敢顶嘴?
顿时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冲左脸甩下去:“叫你陪别人又怎么样?我裴家花百万聘礼买你回来,只给一个人睡也太浪费了!像你这种一条玉臂千人枕的贱货,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你?”
“……”
失望,震惊,痛心,绝望。
这一刻天地都覆灭了。
程欢赤身果体的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除了冷,就是冷。
一股股的寒气袭向她的身体,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不能流动。
眼泪落下。
她死死的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心脏位置翻滚的疼。
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
不记得裴新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天亮后,佣人过来收拾房间,看到她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仿佛习以为常。
目不斜视的收拾掉被弄脏的床单被子,目光瞥过程欢推荐干涸的白浊时,微露鄙夷。
程欢和裴立的事,在这个家也不算秘密,现在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x妇。
呵,连一个佣人都能看不起她,她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不,还不能死,如果她死了,岂不是让这些人更笑话?
撑着酸疼的身体,起来穿衣,下楼。
迎面就遇上从厨房出来的戴冒春,热情招呼程欢:“欢欢啊,快过来,把这个喝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程欢的额迹隐隐作疼。
这阵子戴冒春打着“求子秘方”的名号,不知道给她喝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离谱的是,有一次逼着她喝了一碗从庙里求回来的符水。就是把符纸烧成灰冲水,生生的一碗灰水。
程欢也不知自己这条烂命还够他们一家折腾多久。
看到戴冒春手里黑乎乎的东西,她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妈……那是什么?”程欢压住喉中的反刍,吓得不敢再多看一眼。
戴冒春收了笑,板起脸:“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我为弄这碗东西费了多少心思,大清早的就起来煮给你喝,我对我自己的儿子都没这么上心过。”
程欢皱着眉:“爸昨晚说……可以不喝这些东西……”
哐当——
戴冒春把碗摔在桌上:“怎么,现在只听公公的,不听婆婆的了?”
“……”程欢咬着唇,去端起桌上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碗里的不是别的,而是蚂蚁!
一整碗的蚂蚁,密密麻麻的漂浮在上面。
“恶……”
程欢实在忍受不住,手一翻,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仍捂着嘴,掩不住恶心的反胃。
“你……好呀,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戴冒春气得手指着她直发抖。
程欢只觉得头疼,一阵一阵的眼晕,快疯了!
戴冒春脸色铁青的拿起沙发旁边的电话:“我这就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是怎么教女儿的……”
电话响起,程欢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到自己母亲为了那百万聘礼,是怎样在电话里低声下气讨好的,一口火突然烧到胸口。
她快步上前,抢过婆婆手中的电话,然后将电话扣了。
戴冒春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就是破口大骂:“怎么,你公公不在家,你今天是反了不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程欢和戴冒春两个人都愣住了。
戴冒春虽然厌恶程欢,但在裴立面前还得装装样子,做善良婆婆,这也是第一次真的动手打程欢。
程欢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