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丹比结束后要休息两天才进入器比环节,百川州这次的会盟当然也不例外。丹比进行了七天,有不少无门无势力的散人丹师被人看中,这两天就是给他们和看中他们的人做沟通了解的。
表现出众的散人丹师收邀请帖收到手软,但他们最希望收到的那张邀请帖却始终不见踪影。所谓上不就我我便就山,有一些人就主动向那边递出了拜帖。
看着粟邑带进来的一堆拜帖,胡映雪皱了下眉头,“求丹的?”
粟邑把拜帖放在胡映雪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半是,剩下一半是想拜师和加入苍朔宗的。其中有两位五品丹师心气可真不低,想成为咱们那位太上长老的徒弟。要真成了,我们三个就得叫他们一生曾师叔祖了。”
听到粟邑语气里带着未加掩饰的嘲讽,胡映雪歪了下头,“认识的?”
粟邑回道:“不仅认识,还很熟。以前管我叫大师兄,师傅被水雅阁盯上,就立马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宗九走进来,进门就冷哼了一声,“当初都一口一个说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仁至义尽了,真好意思跑来送拜帖。还想成为我们几个的曾师叔祖,真当我们手里的剑是吃素的了。”
胡映雪冷笑了一声,“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怎么没脸没皮,明知道你们在苍朔宗,也不会下那种拜帖。明摆着,若是他们敢过来,你们就敢把他们打出去”
粟邑眸光闪了下,“小师祖的意思是说他们试探一下赵太上长老对咱们苍朔宗的态度?”
“他老人家说现在没几个人知道他的本名,也就是说多数人都只知道半命老人跑到咱们苍朔宗养老,却不知道咱们这位太上长老就是他。突然跑出来一位一品丹士,有些人不搞清楚一些就睡不好觉了。”胡映雪随便抽了张拜帖看,“宗九,这个是要拜你为师的,说他曾有幸得你指点。”
宗九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什么指点,就是被我修理了一顿。”
粟邑看向宗九,“你怎么进来了?”
宗九笑回道:“左师伯祖在门口立了一块牌子,说苍朔宗的弟子和供奉都只招收剑修,那些自己找上门来的丹修就基本上走光了。有几个走的时候还说咱们苍朔宗霸道,指责咱们竟然提出这种毁人前途的要求。我头一回听到又是剑修又是丹师会没有前途,原来师傅坑苦了我们师兄弟三个。”
魏哲走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挑了下眉头,“我怎么坑苦了你们师兄弟三个?”
宗九笑了下,“有人说剑道和丹道双修会没前途,师尊您把我们师兄弟三个领到这条道上,不就是坑苦了我们?”
魏哲撇了下嘴角,“都长着一张狗嘴,别指望他们嘴里能长出象牙来。我刚从前面过来,有几个厚脸皮的家伙想成为咱们苍朔宗的供奉。真会找理由,说半命老人可以,他们也可以。左师伯祖只说了一句‘他是剑修,你们也是剑修么?’,就让他们闭上了嘴巴,灰溜溜的走了。”
胡映雪笑了下,“他们应该是来试探半命老人是否还在咱们苍朔宗的。”
魏哲抬头扫了眼屋子里,“小师尊,九幽和闵绍哪去了?”
胡映雪回道:“九幽说附近多了许多耗子,带闵绍抓那些耗子去了。”
听到胡映雪的话,魏哲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应该又是水雅阁的人。知道咱们会决定他们是否还能保留乾元第一丹宗的名号,就像以前那样排除异己,派他们养的那些狗过来清理掉咱们。”
胡映雪再次从拜帖堆里抽出一张,“应该不只是他们。苍朔宗以前太低调了,搞得许多人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突然变得如此高调,肯定会有不少人坐不住。”
发现那张拜帖入手之后感觉像是握着一块冰,胡映雪打开拜帖的手停顿了一下。等说完那番话,她才打开那张帖子。帖子打开,就从里面调出一个巴掌大的鳞片。帖子上就写了一句话:‘丫头,乐天州见。’
把那个巴掌大的鳞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眼,胡映雪眉头轻皱,“这是什么妖兽的鳞片?”
魏哲瞄了眼,“天极冰原的冰甲龟。成年冰甲龟颈部上生有鳞片,这么大的应该没有几片。”
联系天极冰原,胡映雪就知道帖子是谁让送来的。笑了下,“冷大哥真是的,用得着这么故弄玄虚么?”
闻言,宗九说道:“天极冰原那边这几年一直不消停,应该是有什么不得不顾忌吧。”
胡映雪抬起手,一道红色的光刃便从她手中飞射而出。只听扑的一声,一个裹着一件黑色斗篷的男人就从半空跌落到地上。用手按着或捂着肩膀。
在地上打了一滚儿,那男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身形一闪,眼看马上又要看不到了,一根绳子照头打在他身上。下一刻,此人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不过这种人抓到是没用的,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果不其然,宗九过去抓住他抛出的绳子,就发现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已经死了。
魏哲拧了下眉头,“这是第几个人?”
粟邑回道:“第十一个吧。”
胡映雪笑道:“第十七个。你出去的那一会儿工夫,九幽在院子里收拾了六个。”
魏哲挑了下眉头,“他们来的目的不难猜,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胡映雪将拿在手上把玩的鳞片收起来,还是那一脸笑意,“有什么好笑不出来的。他们能摸到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