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江小棠很小心地拿出灵符贴好。
“江姑娘,你这是……”穆远摸不着头脑。
“以防隔墙有耳。”江小棠说,“两位请坐。”
朱奇伟从她的行为里猜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
“江姑娘,”他沉声道,“你到底看出了什么,还请直说吧。此事在下一定守口如瓶,不连累你。”
江小棠摆手:“小妹倒不是怕连累,只是医术粗浅,不敢说自己一定看对了。朱少侠姑且这么一听,最好再找高人来验证。”
朱奇伟点点头:“我懂了,江姑娘放心。”
江小棠问:“朱少侠,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好。”事到如今,朱奇伟巴不得江小棠看得仔细些。
江小棠动手解下朱奇伟肩上绑的布条,用干净的帕子擦去上面的药粉。
“咦,这伤……”穆远出声。
朱奇伟紧张:“这伤有什么问题?”
穆远赧然道:“没,没,我只是看到伤口整齐,觉得金公子出剑好快……”
朱奇伟肩上的伤口有三道,呈品字,每一道伤口都不深。这说明金子峰动手的时候非常快,但力道不太足。
江小棠拿出各种瓶瓶罐罐,对朱奇伟道:“朱少侠,我要试试你的伤口,药水洒下去什么感觉,一定要如实说出来。”
朱奇伟眼尖,看到一只药瓶上,有个不太明显的暗戳,猜到江小棠的来历。本来心里那一丝疑虑也没有了,干脆利落地答:“好,江姑娘请随意。”
江小棠拿起一个药瓶,沾了些药水滴到伤口上。
“有感觉吗?”
朱奇伟摇头:“没感觉。”
她又换了一种:“这个呢?”
“还是没感觉。”
“这种?”
“没感觉。”
“这种?”
“没感觉。”
……
试了七八种,朱奇伟终于说:“这个好痒!”说着,很想伸手去抓伤口。
“别动。”江小棠把药水洗干净,收起瓶瓶罐罐。
“江姑娘,怎么样?”穆远看了半天,心里正好奇。
江小棠道:“朱少侠,你最好找个高明点医师看一看,我怀疑你中了蛊毒。”
“蛊毒?”穆远倒吸一口凉气。
蛊毒,那可是很阴险的玩意儿,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虫养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吞吃到只剩最后一只,就叫蛊。蛊的种类很多,非常邪异,是个很邪门的东西,一般人不会碰。
“蛊毒?”朱奇伟的脸色难看,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经历,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被喂了蛊毒。
“江姑娘,你能逼出这蛊毒吗?”
江小棠摇头:“这种蛊很高明,我医术只是初入门,没办法逼出来。方才给朱少侠号脉的时候,我发现朱少侠的气血运行有点奇怪。本身气血很旺盛,明明没有问题,可时不时有阻塞,而且阻塞的点很固定,所以我猜,可能被蛊毒寄生了。”
“没错。”朱奇伟喃喃道,“我这几天确实感觉自身的经脉时有阻塞,但仔细感觉,又找不出来……要不是这样,打擂的时候也不会……”
他的言下之意,让江小棠和穆远两个心中一惊。
“朱兄,这不能吧……”穆远低声,“不过只是个比试,那金公子本身剑术很不错了,何必……”
“现在不好说。”朱奇伟很冷静,他看起来粗豪,心思却比穆远还细腻,“仔细想来,金家的表现确实有点奇怪。他们接到我的挑战书也有大半个月了,昨天突然派人答复,而且表示,他家公子只有昨天有时间。在下来到临源,守擂三个多月,已经没有对手了,只想挑战代国的世家子弟,看看自己的真实实力。那会儿正是我最迫切的时候,所以毫不犹豫答应了……”
江小棠盯着朱奇伟肩上的伤口:“朱少侠,你的速度也不慢吧?金公子真的能够一剑在你身上留下三个伤口吗?”
朱奇伟仔细寻思了一会儿,答道:“照理,金公子的速度我还能应付。昨天我就是最后一刻感觉到气息被堵塞了,动作一慢,才会被一击得中……何况,霸王击之后,原本就有一个气息停滞的时间。”
江小棠表示了解,就是放大招之后的僵直嘛,虽然她游戏经验不多,可冲静经常会灌输她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教她打架的时候,时常用游戏用语来解释。
“倘若如此,这金家也太无耻了!”穆远愤慨地一拍桌,“朱兄,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去揭穿他!”
“不要!”江小棠和朱奇伟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朱奇伟说:“我输了比试,再揭穿的话,好像输不起似的。”
江小棠则道:“这种蛊毒很隐蔽,效果又轻微,不容易找证据。”
“难道就这么任由对方得逞?”穆远愤愤不平。
朱奇伟叹了口气:“惟今之计,只能先吃了这个亏。不过,金家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朱兄,你想做什么?”穆远关切地问。
朱奇伟摇头:“我们擎天门的人,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会做这么无耻的事。要击败金家,我只会堂堂正正地击败他们。这次输了,我再跟他们约战!”
“朱少侠,金家已经赢了一次,不会再接你的挑战书的。”江小棠说。
“对啊,他们已经达到目的了。”
朱奇伟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可不愿意放弃:“总要试试。”
看他这么固执,江小棠不劝了:“不管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