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好心情,也因为这个玩笑而彻底消失了,即使在颁奖仪式上以及回s市的大巴上,她还是怏怏不乐。
俞知乐的内心,正挂了个牌子。
“泪流满面中,请勿打扰”。
她内心受到的创痛,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治愈的。
但是,回到了s市市队后,她又有了新的苦恼。
因为有好几份当地有名的体育杂志想要采访她。
对于采访这件事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的俞知乐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江同之连哄带骗,告诉她杂志是不用收她的“采访费”的,她才战战兢兢地去了。
江同之之前的谎言,让俞知乐面对面前的记者时,乖巧得要命,有什么说什么,态度良好表现谦恭,生怕自己哪个问题没答对,对方采访完毕后管自己要钱什么的。
来采访的体育杂志记者们哪里知道俞知乐复杂的心思,只觉得这小姑娘又乖又可爱,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说的话又实诚,所以,她在体育记者圈子里的口碑,就这样打下了一个非常优良的基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俞知乐回市队前,舒狂纠结了很久,才委托她把录好的视频文件回去给景上华看。
他的傲娇心理可不能允许他站到景上华面前,说,这是我给你录好的,你看吧。
连他拜托俞知乐的时候,口气都欠扁得要死:
“那个谁,这个u盘你回去给景上华,她自然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
临了,他还挺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你不要偷看啊。”
俞知乐的神经一向粗得可以跑马,于是,她一点儿都不介意地把u盘收了下来,还认认真真地举手保证,自己绝不会偷看。
回到市队后,俞知乐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一溜烟儿地就跑回了宿舍。
当看到景上华好端端地坐在宿舍里看书的时候,俞知乐激动得不行,嗷呜一下就扑了上去,欢欢喜喜地在景上华面前打起了转:
“上华,你好了~不难受了吧?”
景上华这几天正觉得少了个人在身边唠唠叨叨,不大适应呢,俞知乐就回来了,她心里高兴,可面上还是习惯性地顶着张面瘫脸:
“嗯,好多了。听说你赢了比赛?”
俞知乐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把舒狂给她录好的视频文件给了她。
但景上华发现,在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俞知乐的兴致就不是特别高了。
她又在心里咬起了小手绢,各种哀怨起来。
自己吃哥哥的,用哥哥的,好不容易赚了一笔钱,又被自己花了出去,现在还欠了那么多钱……
俞知乐还记得自己把奖金一点儿不剩地塞给哥哥的时候,恋恋不舍地说:
“哥哥,你要省着点儿花哦。”
但是俞知乐很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哥哥会一把把她抱住,揉脸揉脑袋,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很好玩的话一样。
现在自己还欠哥哥四万五……
想到这里,俞知乐十分认真虔诚地问:
“上华,打网球是不是真的能赚很多钱?”
景上华对于这小妮子小小年纪就记挂着钱啊钱的,感觉挺奇怪的。
俞家挺有钱的,她危机意识这么强是闹哪样?
想到这儿,景上华忍不住问:
“你操心这个干什么?怕你哥哥会饿着你吗?”
俞知乐实诚地摇了摇头,掰着手指头,答道:
“我还欠哥哥好多钱呢。哥哥给我那么多好吃的,给我住那么漂亮的房子,带我玩儿,给我买网球拍,让我学网球,我也不能白要呀。”
景上华闻言一愣。
她倒是第一次知道,俞知乐心里一直记着一笔账。
要知道,她以前一直以为,俞知才这么单纯开朗,原来她也是有这样的心事的。
景上华又问道:
“他是你哥哥,你算得这么清做什么?”
俞知乐小大人一样拉了椅子坐下,托着腮,口吻严肃道:
“不是算得清,是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只知道享受呀,我也想要有一天,能带哥哥到处玩儿,带哥哥去买他想要的东西。上华,你知道久时百货吗?”
景上华知道,那里是s市的奢侈品会所,充斥着各种价格令人瞠目的商品。
而俞知:
“哥哥上次带我去买衣服,可总有一天,我也要把哥哥带到那里去,让他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说出这样的话,的确很感动,只是景上华总觉得严肃不起来。
俞知乐长得太鲜嫩了,严肃起来的包子脸,实在是没法叫人觉得严肃啊喂!
不过,鉴于她如此宏大的志向,景上华还是给她科普了一下。
网球本来就是个职业化很强的运动项目,她现在的目标,应该是努力提升自己,多参加外头网球比赛的专业组比赛,取得好成绩后,市队的教练就会酌情推荐她去省队的二队,就是成为省队的替补队员。
走到这一步,如果再努力往上爬一爬,连进入国家队都是有可能的。
到时候,假如她的实力达到了一定水准的话,她就可以和队里协商单飞,参加更高规格的网球比赛,国内外的大师赛,都是可以以个人名义参与的,到了那时候,就是另一片崭新的天地了。
科普了这么多,景上华喝了口水,做了个总结:
“你现在已经有了个非常高的起点了,但是我说句实话,你的水平还不算太稳定,需要巩固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