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催眠着自己“一定是那种正常的喜欢我一定是想多了”的俞知乐,被漆真牵回了桌前。
刚一落座,漆真就把刚才有人在洗手间里对俞知乐动手动脚的事儿告诉了大家。
然后……就被群喷了。
他被责怪的重点是:
有人敢调戏我们俱乐部的部宠?还被你撞到了?那你为什么不叫?叫起来让我们都过去啊!一人一顿老拳揍不死他啊!光你一个人动手?你打过架吗?不痛不痒的,一拳怎么够?让哥几个一人一套降龙十八掌,不拍得他不能人道不算完!
纷纷谴责漆真没有及时召唤大家去给俞知乐出气后,大家又统一地对准了俞知乐,七嘴八舌地关心:
“那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有没有让你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种人常有啦,小乐你越长越漂亮了,当然有人会对你图谋不轨了。”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下次碰到这种人,大声叫,准保能把他吓跑。”
“对对对,如果实在跑不了,就踢他的身下,或者撅他的小指,趁他没防备的时候,赶紧跑。”
“小乐,我给你点个香蕉船,吃几口压压惊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得相当热闹,就连陈简也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俞知乐的肩膀上,而一向把俞知乐当宝贝疼的俞良宴却并没有发声。
在漆真提起,那个人把猫堵在洗手间的角落,像在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俞良宴就可以确定,所谓的“流氓”,就是平墨。
他唯一在意的是,平墨到底对猫讲了什么?
猫现在的反应,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惊吓到了的模样吧?
可碍于二人现在还在冷战期,俞良宴只好按捺下了追根究底的念头。
等到把猫哄好了,两个人言归于好,自己再找机会问个清楚吧。
……
下午三点,正好是俞良宴和平墨约好对战的时间。
平墨非常守时,在两点五十九的时候到达了俱乐部门口。
俞良宴很客气地将他引进了俱乐部里,并留意看了一下他的脸。
嗯,果然,漆真那小子就是没打过架,一拳头招呼上去,居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就连淤青也没有。
要是换俞良宴上去,不说一拳头揍得他口吐白沫天灵盖骨折,也能把他的牙齿打掉两颗。
默默地惋惜了一把后,俞良宴微笑着,客气且绅士地把背着网球包的平墨引入了俱乐部里。
在看到平墨的脸后,其他人还好,陈简因为天生面瘫,看起来也没多大反应。
但是,漆真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不是在洗手间里调戏小乐的人么?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平墨?
漆真听俞良宴讲过,平墨当初是如何践踏伤害俞知乐的,当时他就听得直冒火,恨不得揍他一顿才算完。
一发现中午揍过的变态骚扰狂其实就是平墨本人,漆真顿时森森地后悔了。
中午下手下得太轻了有木有!
早知道他是平墨,那时候自己就该叫起来,让一帮哥们儿全来揍他,爆锤一顿后再丢出门去,省得他下午还人模狗样地跑来这里跟良宴比赛。
但是,眼下的场景不对,漆真总不能指着平?
嚷开了的话,平墨必定要挨揍,可是在外头挨揍,和在俱乐部里挨揍可是两码事。
为了避免引发大规模的围殴事件,伤害俱乐部的名誉,已经转成俱乐部正式教练的漆真,决定忍。
而平墨偏偏是个相当冷静的人,来了之后,一一和队里的人握手,包括中午刚刚给了自己一拳的漆真。
在跟漆真握手的时候,他居然还淡定地来了一句:
“我听说过你,漆寒秋的儿子,俞良宴的好朋友。你好,我是平墨。”
对于这货的厚脸皮,漆真在心中默默地数了好几遍羊驼,才压抑住了拆穿他的假面的冲动,微笑着磨牙道:
“你好。”
跟俱乐部里俞良宴的朋友打过招呼后,平墨转向了俞良宴,笑道:
“那我们就开始吧。”
俞良宴拿出了自己的球包,应道:
“三盘两胜,还是五盘三胜?”
平墨轻松道:
“三盘两胜。我喜欢打快球,五盘三胜就拖得太久了。”
对于平墨这种赛前就把自己的技术特点告知对手的行为,俞良宴聪明地选择了无视,说:
“好。那我们开始吧。”
即使对平墨的实力有一个预估,但比赛一开始,激烈的程度仍然超越了围观群众们的想象。
一向用右手打球的俞良宴,居然左手也能这么猛?
要是宋寅那小子在场,不被气死才怪吧?
而且,更加叫他们惊讶的是……
在看了开场的两个球后,作为围观群众之一的陈简,转向了同样目瞪口呆的漆真,问:
“那个平墨的球风怎么跟俞知乐一模一样?”
漆真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默不作声地叼着棒棒糖发呆的俞知乐。
在场的人,一半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俞知乐身上。
问平墨和俞知乐有多像?
现在场上的局势,就像是一个加强版的俞知乐,在和她的哥哥打球一样!
场上的俞良宴,也是相当心惊的。
这么说来,猫的网球还真是平墨教给她的,两个人的风格简直如出一辙,而且,平墨的水准明显比俞知乐更胜出一筹!
俞良宴平日里也会和俞知乐打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