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现在的场合很严肃,景上华还是差点没忍住唾他一脸。
你特么正经点儿好不好!
看到景上华一副想揍人的表情,舒狂以为自己点到了重点,就愈加确定了:
“那……你喜欢俞知乐是吧?我记得你们俩形影不离的,总是在一起,所以……你是喜欢她么?”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景上华还打算保持着严肃的态度,得体而体贴地把这件事处理好,没想到舒狂一开口就这么不靠谱,她索性也不拖沓了,直接顶了回去:
“行,我喜欢女生,这你满意了吧?”
舒狂抓了抓头发,还真露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
“那……也难怪你不喜欢我了……”
妈蛋舒狂你自恋症晚期没救了!
我除了喜欢女生外,就必须喜欢你么!
没想到,舒狂见景上华由于一时气愤没有反驳,居然越说越有理了:
“对了,所以刚才你才不在江教练面前讲啊……我明白了。”
明白你个大头啊!你到底明白了什么诡异的东西你特么给我说清楚点儿啊!
然而,舒狂没有理会想打爆自己脑袋的景上华,抿了抿嘴唇,严肃了起来,对她说: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再回去想想。”
说完,他也不等景上华回话,就回屋里背了包,匆匆地出来了,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景上华一眼,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跑出了景家。
景上华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哎……貌似好像大概也许达到预期的效果了吧?
虽然总觉得这个展开有点儿超神,而且忒诡异了点儿,可是毕竟结果是正常的,景上华也就稍微能放下点儿心了。
看着舒狂消失在了门口,景上华转身回屋,这才意识到,屋里还蹲着一尊佛呢。
舒狂一走,景上华的任务也就阶段性地完成了,她轻松了不少,自然也觉得饿了起来,上去在桌前坐下,也不跟江同之搭话,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东西吃。
江同之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个含义颇深,还带着几分忧郁的微笑,一语双关地问:
“心情不错?”
先入为主显然是要不得的,就比如说现在,江同之就认定了,景上华是打算跟舒狂告白来着,两人刚才在外头的对话,江同之虽然没有听清楚,但也隐约听到了,舒狂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就再回去想想。”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要是景上华拒绝了他,他还不当场跳脚啊,还能冷静地表示要想想,按舒狂的行为模式,这根本说不通的吧?
综上所述,景上华应该是想和他……
江同之觉得嘴里和心上都一阵阵发苦,看着景上华吃得香甜的样子,捏紧了拳头。
原来还是太晚了么?
但……明明当初是自己和景上华先认识的啊。
他还记得景上华那时候和俞知乐打球时,那妥妥的菜鸟相,还有自己上去调戏她们的场景,还有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原本清冷的景上华被自己整得屡屡炸毛的模样……
景上华正往嘴里塞东西,听江同之这样讲,愣了愣,就说:
“还行,挺开心的。”
至少把话讲清楚了对吧?尽管最后那货貌似出现了理解失误,但好歹自己是把该讲的都讲出来了吧?
江同之听到她这么说,头埋得更低了,脸上也带出了自嘲的笑容:
“开心?好,开心就好。”
一向乐观向上的江同之,头次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与伤感当中。
景上华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脱身出来,抬头看了一下江同之,发现他脸色挺不好的样子,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这货刚痊愈不久,该不是坐久了又背疼了吧?
她看着江同之差劲的脸色,问道:
“背又疼了?”
江同之现在是认定景上华是接受舒狂了,终于没法再以玩笑口吻跟景上华讲话了,而是换用了一种严肃得有点儿刻板的声音,说:
“这也不用你管,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再关心我,怪不合适的。”
景上华一听他这口气,愣了愣,顺嘴咀嚼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
他这联想能力……不会是以为自己单独叫舒狂出去,是要给他来一场爱的大告白吧?
她好笑地看着江同之,反问:
“怎么?吃醋了?”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带有一点儿娇嗔的味道。
江同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觉得嘴里苦涩的味道愈加浓了,轻声说:
“我再说一遍,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不用你关心我,你既然是舒狂的女朋友,好歹要对他负点儿责任吧?”
景上华听出了他的那点儿弦外之音,脸刷地一下黑了:
“什么责任?你的意思是说,我水性杨花?勾了舒狂还来勾你?对不起舒狂,对不起上帝耶稣玛利亚,是这意思么?”
江同之这才听出她口气不对劲,一抬头,就看到了景上华阴云密布的脸,心中突然有点儿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了。
这口气……好像……
他还没想通,景上华就把筷子一拍,站起了身来,说:
“我今天叫舒狂来,是想把话跟他讲清楚,我不能接受他,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和他在一起了?”
江同之怔了片刻,心中一下子多云转晴拨云见日了。
但景上华却满心愤怒:
这货难道就是靠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