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完漆真后,俞良宴抓了抓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有点儿无奈。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呢。
回家之后,爸妈估计就要找他谈人生谈理想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去了。
不管怎样,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自己要尽量把这件事兜下去,别让父母迁怒漆真,也别把事情惹得太大,漆真他毕竟脸皮薄,比不得自己。
俞良宴把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后,便款款走回了宴会厅。
俞良宴走进宴会厅的时候,正好看到父亲的贴身助理对父亲在说着些什么。
俞良宴装作我瞎了我神马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冲父亲得体地一笑,便融入了交际场。
俞松岩一直盯着俞良宴的身影,直到他走远了,他才晃动着半杯红酒,悠悠问:
“查过了吗?”
俞松岩的贴身助理秦助理,不知道为什么董事长突然要求自己去查俞良宴的通话记录,最好是从一个月前的通话,收集到即时通话。
秦助理虽然不清楚董事长又想做什么,但他一贯做事都是不问原因,只尽心去做的,自从中午两点接到董事长的短信后,他就一直在着手做这件事,在五分钟之前,他收集到了全部的通话记录,把打印好的清单,交给了俞松岩看。
他一边揣摩着俞松岩脸上的表情,一边挨条叙述着:
“少爷这个月的通话,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至于生活上的……嗯……这一个月来跟小姐联系得很多,其次就是漆真漆少爷,还有……”
观察了一会儿后,秦助理就放弃了继续揣测俞松岩用心的打算。
董事长就是妥妥的一张波澜不惊雷打不动的冷静脸,这尼玛能看出来什么啊?
秦助理也不再不自量力了,把自己要交代的交代清楚后,就束手站在了一旁,等着俞松岩发令。
俞松岩把手上那厚厚的一沓纸递还给了秦助理,淡淡道:
“你刚才说,他刚才出宴会厅,半个小时,都在跟漆真打电话?”
秦助理一愣,刚才他明明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董事长了,董事长难道没听清楚?
于是,他点点头,说:
“是的。董事长,您……”
俞松岩冷静的目光投到了秦助理的脸上,刺得他一个哆嗦,接下来的话也问不出口来了。
俞松岩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手中晶杯的握柄,嘴角竟然难得地挑起了一丝笑意:
“知道了,你把调查记录删掉,这份文件扔到碎纸机里头去,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份通讯记录,你也从来没有去调查过,你明白吗?”
这就是让他闭嘴,连俞良宴也不能告诉的意思了。
秦助理早就习惯了俞松岩发布这类的指示,只是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犯起了嘀咕:
董事长为毛要突然调查少爷的通话记录呢?
场外的俞良宴表示,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秦助理已经出了宴会厅,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宴会厅里出来的俞良宴堵住了。
俞良宴眼睛一斜,就知道秦助理手上的那份文件是什么了,可他要做的,就是明知故问。
自己的老爹是何等聪明,俞良宴心知肚明,在知道自己和漆真有一腿后,他肯定要调查自己的通话记录,确认这一点。所以,他必须要卖破绽给老爹,让他进一步确定,自己就是和漆真暗通款曲,就是心里有鬼。
所以,他故意出去,给漆真打了半个小时的空白电话,故意瞟了在父亲身旁汇报情况的秦助理一眼,故意在外头等着秦助理,这一切,都是他自我制造的破绽。
他可以保证,自己再次走出宴会厅的动作,绝对被俞松岩看到了。
要是看到自己这个举动,他的老爹,至少有七分会相信,自己的确和漆真有点儿关系,而且,自己很心虚,生怕他会知道。
俞良宴如计划一般,倚靠在墙上,望着微微皱眉的秦助理,开门见山地问:
“俞董让你做什么?”
秦助理心中默念了一百遍“卧槽要死要死”,但面上依然和煦如春风: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情。”
俞良宴追问了一句:
“真的吗?”
秦助理点头称是,硬是一句话都不多说,生怕说多错多,叫俞良宴这只小狐狸起了疑心。
俞良宴听到他这样讲,心里暗笑,面上却扯出了客套的笑容:
“嗯,那就好。”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留下秦助理一个人在原地擦着冷汗。
当俞良宴的身影再次进入宴会厅的时候,秦助理一边擦汗,一边拿出手机,给俞松岩发了一条短信:
“俞董,刚才少爷找我问话。该答的我答了,不该说的也没说。”
少顷,他收到了俞松岩高贵冷艳的回信:
“嗯。”
俞松岩把这一个字发送给秦助理后,便舒服地靠在了靠背上,合上了眼睛,看上去很是惬意享受,但心里头,已经把俞良宴吊了起来,用小皮鞭抽过了一顿。
这个小子!越长大越不像样!
想起中午谭书冰说的那些话,面上带着春风的俞松岩内心的小人,又一次黑了脸。
什么叫“和漆真好像有点儿什么”?
什么叫“良宴他也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虽然俞松岩从来没想过要替俞良宴决定他人生的另一半,但尼玛俞良宴你至少好好挑挑性别成吗?
俞良宴这一辈本来就男丁兴旺了,难道他还打算把这兴旺进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