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猫犯了什么别扭,俞良宴就自然而然地朝着一个无比正常的方向脑补去了:
“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来那个了?”
俞知乐的生理期本来早就该来了,不过因为这周有比赛,所以专门吃药推迟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来,不过她毕竟还是个有着少女心的菇凉,被俞良宴这么赤果果地把女孩子的私事说了出来,她顿时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
再加上她现在心情复杂得很,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父母的事情,俞良宴又这样一刺激她,她心里不好受,把花剪往旁边一挂,低头就往屋子里走去。
俞良宴愣住了,觉得这只猫好像怪怪的,抬脚就追了上来。
听到身后传来了俞良宴的脚步声,俞知乐更加心慌。
她真心喜欢哥哥,可她同样不想拖累哥哥……
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边跑边扭过头去看俞良宴。
结果,她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的名字很简单,叫“走路不看路”。
她太心急了,而不大巧的是,俞家的别墅四周有一条环绕着的室外游泳池。
于是,俞良宴就一脸惊愕地,看着俞知乐一脚踏歪了,噗通一声摔进了游泳池里头去。
现在天气已经转冷许久了,游泳池里的水虽然还是定期打理更换,但水温之低,可想而知。
回过神来后,俞良宴急忙跑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这只已经湿透了,冻得直打哆嗦的落水猫给抓了出来。
握着她变得冰凉冰凉的小爪子,俞良宴急坏了,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高级手工西服价值多少,像是脱件大马褂一样,利索地把湿漉漉的俞知乐包了起来,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唐姨也听到了外头的落水声,往门口走的时候,恰好撞到俞良宴急急地抱着俞知乐闯进门来,直接送进了自己的房间,速度快得让唐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少爷这是用凌波微步在走路吧,怎么还自带残影儿的呢?
把湿透了的俞知乐放在床上后,俞良宴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自己……貌似不能上手扒猫的衣服啊。
但是,注意到这只猫惨白的脸色后,俞良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站起身来,扯过自己的浴袍,丢给了床上的猫,把她包了个圆儿,随即闭上眼睛转过了身去,声音虽然稳定,但仍能听出其中的焦急:
“猫,把衣服换下来,裹上浴袍,别冻着了。”
俞知乐没想到那水会这么冷,但在哥哥的房间里脱干净,她还是觉得很奇怪,一时间脑海中又浮现出哥哥可能会因为自己而为难的事情,心里更加别扭,腿哆嗦着下了地,声音细弱得像只小猫一样:
“我……我回房间换……”
这猫的声音都在打颤了!
俞良宴正心疼着的时候,俞知乐已经颤颤巍巍地开始往外移动。
怎么回事?这猫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么?在这里赶快换了衣服,去洗个热水澡不行么?非得跑上跑下?
久违的心疼感和焦急感,逼得俞良宴无路可退,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一把拖住了俞知乐的胳膊,把她圈在了怀里,摸索起她湿淋淋的猫睡衣的拉链来。
俞知乐被他抱得全身一阵发热一阵发冷,觉得他的手停在了腰间的拉链处,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失声喊了出来:
“哥哥!不要!”
唐姨在外头,听到了这样的动静,顿时一头一脸都是黑线:
少爷和小姐在里头搞什么呢?
俞良宴望着吓得花容失色的猫,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莽撞了,可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的模样,委实叫俞良宴心疼得要命。
他想放柔声音好好安慰一下俞知乐,可是,俞知乐捏着衣角,轻声说出的一句话,让他顿时愣了神:
“哥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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