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边,夜雅和谢蕴长夜未央。那边,叶柳支起下巴,睇着眼神淡漠的萧谷诚。
“我始终觉得不太妥当,夜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当,而且你让我把话题有意无意地往谢蕴身上引,这也太明显了。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我是有备而去。”
叶柳所做所为不过是依循萧谷诚的计划,但并不代表她就会认同,这计划简直是漏洞百出啊!
想着,叶柳不由目光灼灼地看着萧谷诚,微带气恼。
“我也没想要她上钩啊。”萧谷诚给自己和叶柳各倒了一杯茶水,解释道,“以我对谢蕴的粗浅了解,他是那种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要让他以为我们落入了他的圈套,觉得我们是他的瓮中之鳖,我们才好行动。”
“那你怎么一开始不和我说?”害得她一直在心里揣测,跟着怀疑他的智商。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萧谷诚淡淡道。
叶柳安抚心海,好在现在她已经不会和眼前这个男人随便置气,于是接着问道:“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吗?明天夜雅也约了我,并且说谢蕴也会在场。”
“嗯,不要让他碰到你,连手不要。”萧谷诚的语调中含有某种莫名的霸道,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服从。
这种占有欲……原来这种占有欲和控制欲怎么也变不了。
“知道,我有洁癖。”这倒不是诓他。
……
第二天,叶柳照常和夜雅勾心斗角,外加一个谢蕴。
夜雅慵懒地依在谢蕴强壮的胸膛上,娇媚道:“爷知道我交了一个可以谈心的好朋友,硬是要见见你呢,真是的,管得我这样严,楚姑娘你可不要生气。”
叶柳每次听见夜雅刻意嗲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微的别扭,兴许是因为女人总爱看女人身上真实的一面吧,譬如真诚,善良,而男人总喜欢看女人身上伪装出来的一面,譬如矫揉造作,小鸟依人。
像这样全心神都挂在谢蕴身上,以得到他的宠爱为最终目标,叶柳自认为做不到,但又不反感夜雅的做法,毕竟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
“不会,谢大人也是关心你。”在叶柳和夜雅对话的全程过程中,谢蕴就带着别有深意地笑望着叶柳。
“说起来,楚姑娘知不知道我们谢王府最近发出的通缉令?”谢蕴一开口,就令叶柳的心疙瘩了一下。
果然是常居于上位的,直觉敏锐,一提出来的问题就令人掉两层皮。
这下糟了,早知道就不偷懒了,叫什么楚柳啊,应该叫楚一,或者楚二的。
想着,叶柳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半分,而是平静道:“是那个一家三口的通缉令吗,和谢庭飞谢大人外出的时候见到过。”
“是啊,好巧啊,对方叫叶柳,和楚姑娘一字之差呢。”
“看画像,那可是一个美人,我可是不敢和对方相提并论。”自夸什么的,要不要自扇巴掌?
“哈哈哈,楚姑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一点都不必对方差,重在神韵,重在神韵。”
之后,谢蕴一直搂住夜雅,向叶柳施展眼神电波和语言撩拨,夜雅全程都是盈盈笑着,配合着谢蕴。
这倒是叶柳第一次应和萧谷诚以外的男人的调情,以前要是有人和她玩暧昧,她老早就一鞭子打过去了,果然是实力决定处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叶柳告辞之时,夜雅隐晦地留叶柳在她这儿过夜,叶柳也隐晦地拒绝了。
叶柳和夜雅谢蕴勾心斗角一天,一沾上床就有了睡意。她蹬掉两双鞋,连衣服都没换就闭上眸子,打算小眯一下再进到五柳空间中洗澡。
可她刚闭上眸子,就感到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
“干嘛?”
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在迷糊之中就见萧谷诚拾起她乱摆的鞋放齐,无意中还伸出粗粝刚硬的食指指腹逗弄了一下鞋面上的镶珠。
就好像逗弄她雪腻的脚背一样……
明明是很家常的一副场景,可她的心却跟着颤了颤,情不自禁缩了缩脚趾,不动声色把脚藏进了被子里。
……
叶柳果然只眯了一下,然后进五柳空间洗了一个澡就出来。
他们晚上经常跑出去查找线索,彻夜不眠,所以叶柳偶尔会抓紧白天时间小小的打个盹,可萧谷诚却不会。
“你都不用睡觉的吗?”叶柳边擦湿头发边道,而后想起他的戒心,劝道,“要不你睡一下吧,我在旁边守着就是了。”
一个人不睡觉怎么能行呢,就算他不是人,也不能不睡觉啊。
“不用了。”萧谷诚坐在桌前手势极快地画着什么,眼神专注,眼睫下有着淡淡的黑色。
叶柳暗暗感受了一下,原来那一瞬间的心脏紧缩,叫做心疼。
叶柳坐过去,见图纸上的建筑物连一块瓦都栩栩如生,画工精湛,真心赞美道:“画得挺好看的。”
这时候萧谷诚也开始进行收尾,把图纸交给叶柳,道:“这就是整个谢宫的地图。”
叶柳仔细审视起来,心中不由惊叹,他不过花了数日,就能把整个谢宫的地图都画下来,并且旁边还写有守卫的轮班表,看来是极用心的。
“对了,前世你是怎么取得谢蕴的碎玉?”叶柳好奇问道。
“前世我没有被通缉,行走谢王府多有方便,谢蕴也没想到有人胆敢动他的碎玉,所以我稍埋伏几天,就寻到了碎玉的所在。”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