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树想要冒出护主,叶柳却把它喝令回去。
被打一顿不过是皮肉之苦,但如果掌心小柳树被发现,那就是被人切腹挖脑。
就连她报考医学院,也是为了挖掘自身身体的奥秘,更何况其他人呢……
程母殴打白画和叶柳,却不敢动王淼淼。自从程天星出事后,王淼淼身边就多了个人,看那穿衣打扮,貌似是她的保镖。
谁都是欺善怕恶的,程母更是其中翘楚。
“淼淼,救我啊,淼淼,她要打死我了,我都是听你的话啊,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白画见求饶不成,转为求助于王淼淼,可王淼淼却只嫌烦,微蹙眉,起身,向室外走去。
殴打还在继续,叶柳原以为程母发泄过那阵怒气后就会停止殴打,可她想得太天真了……
叶柳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学校让他们以稳为主,难道就是让她们这样被殴打吗?
叶柳没拿出军刀,却狠狠一口咬向保镖的手掌,趁着对方吃痛,她把最近的桌子掀倒,恰好倒在程母面前。
东西噼里啪啦倒在地上,能碎的都碎了,倒是暂时威慑住程母。
“警察都没定性,你凭什么说人是我们害死的?你现在的殴打已经算是恶意伤害,我去医院验伤,警察马上就能把你关进去。”叶柳是少言,但不是木讷。
并没有到那种万不得已的时刻,她怕拿出军刀反而被人倒打一耙。
程母气得心肝痛,全身都在痛,她死了女儿,却凶手之一却还在她面前大放厥词。
“你等着啊,你给我等着,你嚣张是不是,我让你全家过不下去。”程母颤着手指点着叶柳,出言威胁,却暂时不敢再动手。
“如果不让你打就是嚣张的话,那我就是真嚣张。”叶柳嘴角想扯起一弧度,却很勉强。
她是对不起程天星,但这并不代表她得乖乖不动让程母打,她会找出凶手。
叶柳又把白画从保镖手里拉扯出来,看着程母认真道:“如果警察说我们是凶手,自然会有法律来制裁我们,轮不到你动用私刑。”
叶柳拉着白画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寝室,却没想到程母冷笑一声,命令那两位保镖挡在门口。
“牙尖嘴利,好,我不打你,不打你,好个不打你……”话罢,程母的胸膛快速起伏了几下,而后倏地用力推倒叶柳。
叶柳的腰砸在已倒的桌沿上,全身都使不上力,面色霎时雪白。
程母血红着眼,蛮不讲理道:“你去告我,去告啊,就算坐牢我也要为我女儿报仇。就是你害死我女儿的是不是?就是你就是你,我知道就是你。”
程天星那样的性格,她母亲要不要负一部分责任……
叶柳双手曲起撑在地板上,就算没力气,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白画被程母的模样吓到了,连忙尖声嘶叫着闪退。
程母还想上前对付叶柳,却被出现的辅导员带人阻止了,“好了好了,程太太,都内伤了。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这几个孩子并不一定有罪。”
辅导员伸手去扶倒地的叶柳,叶柳不由低声问了一句:“老师,你早就在外面,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程母要来宿舍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她们?她们好避出来。
而且,女生宿舍是不准男人进出,为什么程母却可以带着保镖进入?
学校就是想要她们几个承担程母的怒气是不是?
“叶柳,你也体谅一下老人,丧女之痛,情绪激动一点是在所难免的。而且程天星这事,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人都没了,你们承受老人的一点怒气怎么了?”辅导员语带埋怨。
叶柳轻却坚定地推开了辅导员扶着她的手,独自走出宿舍楼。她以为大学是她美好生活的开始,只需要安心读书,偶尔赚钱就够了,哪知被卷进脏水中,祸事更多。
叶柳立在阳光下,却感到寒意。
好在,还有掌心的小柳树,小柳树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可破掌心而出,帮叶柳报一箭之仇。
“我没事,一切都会好的,是不是?”叶柳用左手抠了抠右手掌心,轻声道。
而后,叶柳去医学院附属医院,把脸上和背上的伤都验下来。
……
萧谷诚和几个朋友喝了点酒,困意渐起,就在唐色睡下。
等到第二天早晨,他又见了几位轻忽不得的兄长,将近下午才驱车去帝大。
萧谷诚从警局拿了些资料过来,交给叶柳看。
“我怎么感觉你变了点?”萧谷诚弯下腰,把脸凑向叶柳,端详得很仔细。
感觉她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叶柳心一惊,不会吧,她的伤都在衣服下,按理说不应该被发现。
“变丑了吗?”叶柳不由摸向自己的脸,她虽不在意外貌,但还是比较在意他的评价。
“一直这样,你就没变过。不过叶同学你刘海该剪剪了……”这才刚说着,萧谷诚就突然闻到叶柳身上有股香,不会是香水,她就从来没有过那些东西,有点像雨后树木的清香,很淡但让人很舒服……
疑似她体香的东西飘入他的鼻端,打开了某个炙热的开关。
萧谷诚连退开半步,脸也绷紧了不少。她很忌讳这些东西,要是知道他那些龌龊心思,指不定怎么排斥他……
叶柳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萧谷诚表情严肃,连忙应道:“好,我找个时间就去修修。”
可叶柳身上的伤到底是被萧谷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