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青丝散下,长长的珠‘玉’璎珞从发际斜垂下来,衬着一张雪白小脸,长眉入鬓,睫如蝶须,弯弯的嘴‘唇’如同池塘里新挖的红菱,不妖不濯的明媚脸庞映着忽明忽暗的石室光芒,也带着一层水‘艳’‘艳’的粉‘色’,这如‘精’灵般的绝代佳人,赫然就是云岛圣‘女’——颜筱儿!
随着冷冷如冰珠入‘玉’盘的美妙嗓音,最后一名黑衣人也拉下了头上的兜帽。--
“你果然够废物了,还要我亲自出手!”
当白幽衡试过了所有的法子还是无法突破三派联手,进入水帘之后,情绪便愈发暴躁起来,原本俊朗的面庞在扫过阻挡在他面前那尤为瞩目的三名男子时,变得更加狰狞起来,扭头‘阴’测测的对着他们队伍中唯一仅剩还带着兜帽的黑衣人道:“你还在等什么?再不清理了他们,你家少岛主可就不属于你了!”
经过最初的僵持之后,清羽宫、‘玉’阳宫、紫林阁在言淡之、百里俟星、叶宸南的带领下便不约而同的挡在了水帘之前,阻挡着任何一个妄图进入水帘之后的人。
大手一挥,水帘与石‘洞’之间便再次加上了一道隔音的结界,不大的空间中,旖旎的情丝在缓缓散开,唯美的情‘花’,开在心中,深深扎下了坚定不移的根脉……水帘滴落水声似在唱着一首透明的仙乐,为这对有情人轻轻祝福……
听着韩宁如小动物般在他身下呜呜地叫,蓝眸泛起淡淡温柔,‘吻’得更深、也更缠绵了……
璀璨的光芒在云安若的眸中闪耀,流光浅蓝,渲染出一片水蓝‘色’的‘迷’梦,不知何时,疼惜的‘吻’如雨珠落在韩宁的眼上,再渐渐转下,‘吻’去颊上点点泪痕,目光一深,咫尺之遥就是那柔嫩如‘花’瓣的‘唇’瓣,不再犹疑,下意识便开始品尝着此刻这道独属于他的佳肴。
就算你身边日月争相释辉,我也愿意做你身边的一颗星辰,永远守护着你。
“不!”云安若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眉间氤氲着暮霭烟霞的喜悦,“只有你值得。”
韩宁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反手紧紧握住那只骨节分明,带给自己无限温暖的大手,声音哽咽起来:“云师兄,我……我不值得的……”
他永远是这样,就算再伤心,也绝不会让自己感觉到一点点的不舒服!
韩宁看得出,云师兄此刻很伤心,非常伤心,但是嘴角的笑容却还在竭力的舒展,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他内心的疼痛。
光晕渐渐黯淡,云安若一动不动的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默不作声的韩宁,眸底的寂寥一瞬飞逝,‘胸’腔内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揪住心脏,闷痛得让他喘不过气来,面上却还牵出一抹笑容,如滂沱雨中被凌打的‘花’枝,明媚的水蓝‘色’却无端端地忧伤的让人心疼。
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慌‘乱’不已。
不可否认,她对云师兄同样有着无法掩盖的好感,云师兄的温柔体贴与处处维护在初见之时就温暖了她的心。但是她已经有了叶师兄了,并且还与旭初哥哥定了情,她真的可以接受云师兄吗?
韩宁被云安得心慌,耳根一热,连接下去想问的话都忘了问,止不住的羞怯,空间凝滞了刹那。
干燥而温暖的大手上抬,握住了韩宁的手,云安若低头看向韩宁,眼神中的情意浓得不容错辨,周身似腾起一片光晕,如冬日里的阳光,照暖了大地,也照亮了人的心,“宁儿,从今往后,我便与云岛再无一丝干系了,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见韩宁听得仔细,云安若抿了抿‘唇’便说了下去,“我的母亲只是岛上一个普通修士,跟在岛主身边没有什么名分,也并不得岛主欢心,况且岛主另有心爱之人……。我也只是被他当做一颗棋子放在了该放的地方。”微叹一声,“算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提也罢。”
韩宁脑中缓缓浮出了一条线,能将紫琉姐、青萝、禹司塔主、云烨卿等人串起来的一条线,只是这想法闪得太快,来不及抓住,便消失不见了。
听着云师兄的话,韩宁敏感的抓住了一个字眼“岛主”,为什么云师兄不唤“父亲”而是要将云烨卿叫作“岛主”呢?
云安若一直在耐心细致的回答韩宁每一个疑问,听到这个问题,免不住一怔,眼底划过一丝苍凉,“我虽然是岛主唯一的孩子,可惜我生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觉醒雪狼血脉,自然是没有资格留在云岛的。”
虽说清羽宫乃是大陆第一的修真‘门’派,但恐怕恐怕还不放在云岛的眼中吧?别的不说,单单是那可怕的结界师数量,就足以扫平玄轩大陆上的任何一个‘门’派了。
韩宁实在不能理解,背倚着云岛这个超然于世的存在,还有拥有如此强盛血脉的二师兄,为何舍了尊荣的少岛主身份,转而拜进了清羽宫?
“那师兄既然你是云岛的少岛主,那为什么还去清羽宫拜师啊?”
“傻宁儿,那怎么可能呢,除了我们云之一脉拥有着雪狼一脉,其他的弟子皆是普通俢者。”
“那云岛上的所有弟子都是半兽么?”
云安若含笑点点头,少‘女’卷翘的眼睫衬着那不敢置信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可爱,“是呀,我们云之一脉自古便住在云岛之上。”
“云师兄,你真的是云岛的少岛主吗?”就算是已经听过一遍了,韩宁依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