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林逸感受到那股活泼的真气在慢慢被自己吸收,合二为一。直到将8面铜镜上附着的真气全都摄入体内,突然有一股庞大的信息量,突然像洪水灌入决堤的河岸一般,直接灌进了林逸脑海之中,让他一时感觉脑子像炸开一般,疼的甚至在湖底打滚。
“后辈小生,断定汝等见我之言已是经年之久矣,莫惊慌,吾只是于此‘八卦琉璃镜’烙下一缕残念,希冀将生平所学留给有缘之人,哈哈!闻之是否如古言小说杜撰一般,然事实正是如此!吾虽为堂堂天门教一教之主,无奈赶赴50年一云海修真斗法之际,途中遭遇旁门左道合力暗算,侥幸逃脱于此,不过已身受重伤,无以返回宗门,也必知即使能出去,往返途中必将遭遇那帮卑劣小人之暗算。诚然,吾生前之时只以为俗世之人会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如我等求长生之修士并不为世俗执念所左右,遂信了莫长空那等小贼之言,才会如此,今日回顾,吾乃大错特错耳!”
那声音格外的激动,到最后在林逸脑海像雷声一般回荡,饶是林逸身为初级修士,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索性脑子的晕眩感在逐渐减轻,让他能够跟随对方所说的话思考其中的含义。
原来只是对方的一缕残念留在这名叫“八卦琉璃镜”的法宝当中,大概是很多年前一个叫天门教教派的掌门。原本自己只想吸收其中蕴含的灵气,没想到误打误撞,将对方的残念给吸进了脑子。
“话虽如此,然在吾有生之年得报大仇,将莫长空禁锢于此,于吾共赴九泉当甚欣慰矣。遂,吾以修行三百年之前辈长者之职告诫汝等有缘后辈,勿易相信任何人,切忌,切忌!”那声音顿了一顿又说:“好,话不多说!吾天门教乃泱泱中土修真界第一大派,其中蕴藏无数绝学心法,然对于吾二八年华就已是灵灭期三层修士来说,均是雕虫小技,不足为学,苦心研究二百年,迄今令吾创出一套独门功法,因尚有小半未完成,遂从未在人前展示,也未传授给任何吾门徒孙,亦属一件恨事。不过汝等有缘人能侃破法阵奥妙,得吾灵宝便算吾天门教主云弑天之关门弟子,另,吾有半部自创功法相传,于此,汝当向我磕三声响头,以示拜师之礼。”
听这话,林逸恍然,原来这个叫云弑天的天门教教主因为想参加50年一次的什么云海斗法在去的途中被一个叫莫长空的小人带人偷袭,所以躲到这里,后来莫长空也冲了进来,被云弑天的这个阵法所困,最后和云弑天一起身亡,因为自创的功法没有传授给别人而不想后继无人,便将自己的残念印刻在八卦琉璃镜中,希望有缘人发现而传授给对方。而林逸偏巧便成了云弑天口中的有缘人。
蓦地,林逸心中涌起了一种对强者的尊敬和崇拜之情,毕竟是多少年前的老前辈,光年纪就是林逸的几十倍了,更何况对方乃天门教一教之主,而且还让自己拜他为师。
虽然林逸已经有了师傅,但是并不妨碍再拜别人为师。于是他将八面铜镜放到边上,就跪在了湖底,朝着洞口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在他磕头的过程中,那声音并没有中断,而是继续道:“言尽于此,现便传授汝《云梦天经》半部,另有吾毕生所学之阵法一册,记住了!”
最后一声响过,林逸的脑袋仿佛又多了比之前更多百倍的信息,像是有人把许多东西一股脑儿塞给了林逸,庞大的信息量让林逸脑子像爆炸一般,一时间天旋地转,脑子嗡嗡作响,又仿佛有万道雷鸣在脑中响起,林逸立即运转真可却根本无济于事,最后眼前一黑,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等林逸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床边坐着萧雪曼和胡仙儿,没看到楚少风,不知去哪了。而且林逸感觉到自己仿佛在不断晃动一般,他微微一惊,坐了起来,看看四周,原来这里是一个船舱,亮光从窗户照射过来,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外面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湖,蓝天白云上飞翔着几只水鸟,欢快的追逐,一切显得那么的安静平和,这让林逸一时有些不适。
“师傅,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了呢!”胡仙儿说道,右手绑着绷带吊在肩膀上,似乎重新换过药,还有石膏将其固定住。
林逸感觉自己脑子仍有些晕乎乎的,不禁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胡仙儿解释道:“我们等了你四十分钟也不见你回来,楚队长觉得有些不对,便立即下水找你,没想到见到你已经出了洞口,而且晕倒在湖底,他立即把你救了回来,当时你不知道情况有多遭,你喝了一肚子水,心跳都快停止了,要不是雪曼姐带人及时赶到说不定你就真的完了!”
林逸一想也对,自己没有用避水珠,而且晕倒在湖底,情况确实非常危险,他不由朝萧雪曼看了一眼,说道:“谢谢你们。”
萧雪曼微微一笑:“这是应该的,都是同事嘛。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是有点头晕。”林逸说着不由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云弑天似乎说收自己为徒,然后传授了半部《云梦天经》和他毕生所学的阵法。想到此,林逸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多了许许多多深奥晦涩的信息,正是《云梦天经》的功法内容,和一册叫《天门教之阵法总纲》的卷书。这两项内容包含了许许多多的信息,林逸活了这二十年,将所有看过的书加在一起都不及二者的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