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蕊瘫坐在地上,依旧哭得泪眼模糊,她不明白怎么突然这样,怎么突然之间李文川会说出这话,她真的一时没办法接受。
等听得外面跑车的引擎响动,田小蕊这才回神,她拉开门,追了出去,李文川已经驾着他的红色法拉利扬长而去。
田小蕊本能的追着,鞋跑掉了也顾不上,一直追到外面小区入口处,直到那红色的法拉利没有了任何踪迹,她才绝望的扑到在地。
撕心裂肺的痛感卷袭全身。
偶有小区进出的人,看着这个披头散发扑在地上痛哭的女子,却终是没有出声。
“田小姐是吧?我是李先生的律师,我受李先生的委托,来办理一些事情。”有声音在头顶响起。
听着“李先生”三字,一直扑在地上的田小蕊瞬间激动起来,她从地上半撑着身子,也顾不得擦掉脸上的泪,一把拉住了蹲在她身边的律师。
半蹲着的律师,被她这么猛然一拉,跌坐到了地上。
“对不起。”田小蕊赶紧爬起身来,抹了一把眼泪,再将这个中年发福的律师从地上扶起。
不等律师站好,她已经抓了律师的胳膊,一个劲的追问:“李文川在哪儿?李文川现在在哪儿?”
不管怎么样,她要找他,她要找他问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无缘无故的说分手。
“不好意思,田小姐,我也不知道李先生在哪儿,我只是接了电话,受他的委托前来。”律师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赶紧回答。
他怕再晚两秒,骨头都要被这个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给摇散。
“我不相信。”田小蕊哭,她返身,就向公寓跑了回去,她要找她的手机,她要打电话给李文川。
律师见得她情绪这么激动,赶紧跟了上来,唯恐出了什么意外。
仍田小蕊将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是机械的女声应答:“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行,我要回去找他。”田小蕊拿了电话,就要向外跑。
律师很及时的拉住了她:“田小姐,李先生已经交待过了,我是来找你谈这个分手协议的,你先看看这些条款,不管房子还是支票,都已经给你准备好。”
“我不看。”田小蕊一把甩开了律师:“我只要去找他,我现在只要去找他。”
“田小姐,请你保持冷静,李先生说过了分手,他不想看到你,已经临时坐飞机走了。你现在找不着他的。”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田小蕊呆呆的看着他:“他坐飞机走了?”
话一问出,她又是哇的一声哭开了。
果真李文川是要做得这么绝吗?
“田小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既然李先生坚持着分手已经成定局,不如看看这份分手协议,看看给付的这些赔偿费,争取多一点经济方面的赔偿。”
“我不要,我不要什么分手赔偿费,我只要找他。”田小蕊反来复去,只是重复着这话。
律师站在那儿,也是很为难。
他只得按着程序,向田小蕊宣读着那份分手协议。
“田小姐,这一张五百万的现金支票,请收好,还有,这是这处公寓的房屋赠与协议,签了字,就是你的……”
“我不要,我只要找他……”田小蕊说,再度哭得险些气绝。
“田小姐请节哀,男女之间分分合合,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不要太想不开,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这日子是要继续的。”律师劝着她。
田小蕊是什么也听不进,声音已经哭得嘶哑,她只是睁着一双无神的眼,都不知道望向那儿。
最终,田小蕊哭得累了,终于是心神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律师看着摇了摇头,轻轻关上门离去。
让这傻姑娘这么睡一觉,也许醒来,就会平静一些吧。
田小蕊一直在恶梦中徘徊,似乎守着一块很大的蛋糕,依稀知道李文川就在蛋糕的那边,她努力的爬啊爬,想爬过这座蛋糕磊成的山,想过去看到李文川,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看不到他。
“李文川,你快出来啊,不要躲着我……”她哭叫了起来。
最终,田小蕊是哭醒了,沙发坐垫上很大一片泪痕。
不行,她得去找李文川,她才不要因为律师的一句话,就相信李文川真的坐飞机出国了。
已经是深夜时分,田小蕊花着一张脸,坐出租车到了李文川的别墅外,直到付出租车钱时,她才发现连皮包也没带。
“对不起。”田小蕊连声跟司机说:“我忘了带包出门。”
“唉,算了。”司机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她,看着这个坐上车就一直在哭泣的女人,也料得定是遇上了伤心为难事,失了心魂。
跟出租车司机道了一声谢,她才站在李文川的别墅大门外,一个劲的按着门铃。
纵是她将门铃按得震天响,别墅中没有任何人出来张望一眼,整个别墅死寂沉沉,仿佛没有人一般。
这半夜在这儿,别墅物业的人还是赶了过来。
“是谁?这半夜在这儿做什么?”保安喝问她。
“我是这儿的人,我忘记了带钥匙。”田小蕊掠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解释说。
“搞错了吧?昨天业主专程来打过招呼,他们全部出国度假,这一阵子不回来了,还吩咐我们多加照看,提防小偷强盗什么的。”那两个保安明显不信。
“真的,我真是住在这儿的,前阵子,我都在这别墅出入,你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