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杜门红一,并不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相反,他更加像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
就在他给三口组的黑社会成员铸造黑刀的那段日子,其实他的师承,岳父草雉介雄给他引荐的易木一族,他们已经开始介入此事,因为草雉介雄是个十分有血性的老人,他也很清楚自家女儿的姑爷是什么样的人,
易木一族的人找到鬼目山最近的三口组堂会,以立花道雪战神之名呵斥他们最好不要在招惹他的师门后人,否则的话将以有损易木一族威望的名义,对其进行黑刀的祭奠,
黑刀,在易木一族的后人眼里,是带着用血液去喂养的神明力量,封禁已久的密宗技艺,一旦被世人妄加利用,黑刀的残忍杀戮将再次重生,它的出现就代表着后世狂徒的毁灭与消亡,
但是有政府推崇的r本三口组,他们似乎比这个古老的刀匠家族想象中的更加猖狂、野蛮、残暴……
“一件事如果有利可图,那我们绝对不做赔本买卖,”鬼目山三口组的鹰武堂堂主北岛麻生说,
几名身穿褐黄颜色的粗糙麻布衣服的棕皮肤男人,他们拿出一整箱的钻石,这里边几乎全都是原矿钻,还有一把用金刚石打造精致的牛角琴,
北岛麻生的小弟从这些人手里接过牛角琴,递过來让他看了看,然后这些长头发的棕色皮肤男人嘿嘿的笑起來,
他看到这个价值不菲的圣物之后,心花怒放的说:“区区一个易木家族,我们三口组才不会放在眼里,你们尽可以放心,政府不会介入过多,只要我的手下做的干净利落,”
雨夜,杜门红一开着车子冲进了樱花林,岳父草雉介雄的山下小木屋被熊熊的火焰吞噬,
“不,,怎么会这样……”杜门红一大喊着停下车子,冲出來的时候他的车门都忘了关,心急如焚之间他冲向了火场,
眼前的大火在雨夜并沒有会熄灭的意思,甚至烧的更凶,非要把眼前的木房子全都烧光,把周围的小木桥烧成焦炭落入河水之中,把枝桠伸展的樱花树也烧的残花飘落,落下的是雨中摇曳的花季残灰,
他冲过來一看,总感觉这黑夜中有什么正默默的注释着自己,是那些纵火之徒,还是夺走亲人的死神,
“啊,,”杜门红一“噗通”一声被泥泞的河岸滑到在地,眼前不足腰深的河水里,身上捆绑了巨石的草雉介雄和他的妻子沉在河底,
“该死啊……岳父大人,,”摔倒的杜门红一在车前灯的光线中跳进河水里,抓到了岳父和岳母冰冷的手臂,但是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们的身体,
几经撕扯,杜门红一翻滚石头却扯不断捆绑的棕绳,
他浑身湿透,夜雨渐渐变得疯狂,风雨交加中,杜门红一踉踉跄跄的、连滚带爬的叫喊着爬回岸上,朝着车子跌跌撞撞冲了过來,
“刀,刀在哪里,我的刀……”
來不及悲痛欲绝,他窜到车门处,掀开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垫子,慌张之中几乎忘了自己把刀具暗藏在车里的什么地方,
终于,他理清思路的,从副驾驶座前边的仪表台下,一柄半尺长的漆黑钢刀“哗”的一下抽了出來,
就在杜门红一准备返回河边,将捆绑岳父岳母尸体的棕绳割开时,踉跄脚步的奔跑中,背后突然挨了一刀,
“啊,,”杜门红一左手捂着撕裂皮肉的伤口摔倒在地,他打着滚,右手挥舞着钢刀,在车灯的照耀下,七八个身穿黑西装的马仔,他们的身形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显出无比的恐怖、是那么的毫无怜悯之情,
他们几乎沒有一丝狂笑,沒有一丝阴冷的对白,直接就是疯狂的屠夫一般,挥舞着那一柄一柄杜门红一所熟悉的砍刀,朝着倒在地上的他疯了似的砍将下來,
“啊…啊…饶命,不要这样…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啊啊…放过我,,”面对如此之多数量的索命徒,杜门红一吓得屁滚尿流,但是求生的yu又是那么的强烈,他在泥水中翻滚,想要逃脱,胳膊上、大腿上,甚至他感到自己的锁骨已经有皮肉翻开…
这些人追着杜门红一,步步紧逼的追砍着,直到他在地上逃窜的滚到了河边,
“砰”的一脚,杜门红一翻滚跌入河水里,
“呃啊……”杜门红一呛了一口水,微弱的背光视野中,他能看到自己身边的河水开始出现了浑浊的血色,因为这河底是沒有泥土的鹅卵石,他明白自己的血液染红了河水,更加认定自己的生命将在此刻与岳父岳母共赴黄泉,
“他的审判,超越了世人的眼界,,他的施舍,给予世间永恒的安宁,,”
夜空中回荡着生生不息震耳欲聋的惊吼,风雨的洗礼,岸上的、跳入河水中的,这些马仔似乎被这莫名其妙的声音震惊了疯狂杀戮的肢体,
他们纷纷竖起耳朵,寻找这夜空里声音回荡的來源,
杜门红一抱紧了岳父和岳母的尸体,想着一死,自己将去和他们相伴,
“哗,,”
一名手持砍刀的马仔,在仰头发愣的瞬间,他的人头落入河水之中,
“该死…是谁,,出來,”一名为首的马仔大喝,众人都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光线太暗,也许是面包车的车前灯正渐渐变得昏黄,
“呃啊,,”一名马仔惨叫起來,众人回头去看,只见这个惨叫的马仔,他的手臂被砍断,却有一丝皮肉连在肩头,断臂手中的砍刀,“憎”的一声脱手落下,直立插在地上,
断臂的马仔抓着自己喷血的肩头,倒在地上不敢打滚,因为他的胳膊还有皮肉连在上边,他不知道是该去抓住断臂,还是该死死的捂着喷血的伤口,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