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題:倾国倾城,4
“我不会打情骂俏,也别跟我提什么甜言蜜语,她现在被人包养了,我怎么才能讨她欢心,带走她,”李光翼來到了这家夜店场所,是个“民营”的“小作坊”,在北京胡同深处的昏黄路灯下边,几个女人穿的风姿妖娆,这么大冷的天,居然穿着裸肩的长裙,时不时有几个阅人无数的女人打着哈欠,扫视着零,
李光翼坐在发廊里边,盯着门外的这几个女人,招揽生意,还是等着接活儿,总之,他沒兴趣,只是不想去太招摇的地方大咧咧的“请教”,是的,发廊的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沒结过婚,但是有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儿,那个混蛋男人给她埋下了爱情的种之后就不知所踪,算起來,这是李光翼在北京,除了军队以外,唯一认识的老乡,
东北女人的豪放,有时候令李光翼忍不住要双手举赞,他下火车的时候,那几个扒手被李光翼放了,他们也如愿沒有在李光翼乘坐的列车上偷别人东西,确切点,是把几个马大哈乘客的钱包给放了回去,
“就这点钱呐,公差费也太可怜了,嗯,问你吃饭沒,你净扯别的,喝点什么,”老大姐抱着茶渍呈现褐色的透明杯子,不知道泡了几手的茉莉花,都已经要烂掉的呆在水杯里,
李光翼挠着头:“姐,真的,你得帮我,这次不光是公差的问題,这钱,也是不义之财,妈b几个火车上佛爷的东西,我放他们,拿了钱來你这里做善事,”
“哟~~你们这样的公差也不正义啦,哈哈…我还以为你得把人家扭送车站派出所呢,”
李光翼嘿嘿傻笑着,他不解释,因为眼前的大姐很清楚,不光是双拳难敌四手的事儿,重要一点,暗处的东西和明处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风华卓越而行,一个是默默苟且的作为,如果李光翼把他们给弄起來,那这下好了,保不齐哪一天,背后捅过來的刀子就是报仇的血刃,
随即,大姐抓起了桌子上的两万块钱:“行,做善事嘛,居委会那边敬老院的电视机不出声儿了,过几天我去送个新的过去,那什么,你真不饿啊,”
李光翼觉得大姐今天不正常,按理说,她应该问东问西的打听,什么样的二奶叫这小老乡的弟弟如此在意,而且还是身为公差的任务目标,
“有酸奶沒有,我喝个那个就成,”
大姐撇着嘴道:“那都是外边那几个小撇啦喝的,你别喝,晚上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想喝什么有什么,”
眼见大姐起身朝着里边走,发廊的内屋,是个拉着布帘子的隔间,李光翼以前來的时候进去过,有三个隔间,三张床,随便在里边哪一个床上,别说叫出声來,就是放个沒有响儿的屁,都能听见恶臭的气流攒动,这也就是发廊的附带产业,带着伪装的顾客上门享受的地方,
于是李光翼赶忙起身问着:“现在不就晚上吗,这都几点了,十点半,再晚连公交车都沒了,我怎么回去啊,”
大姐走进里屋,快速的脱下风情万种的那身衣裳,换了一件紧身的蕾丝边抹胸,束腰修身的连体袜,最后套上一件米茶色的过膝风衣,掀开门帘走了出來:“雯雯,你跟阿美看家啊,我跟我老兄弟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们了,今天放你们假,不过要记住哦,十二点以后再出去玩儿,”
大姐冲着门外的几个****的女人喊了一嗓子,完事儿短发一甩,冲着李光翼:“走吧傻小子,不是怕沒公交的吗,老姐今儿个也出趟门,陪姐打出租,这大半夜的,谁知道那出租司机是不是会看上你老姐我呢,”
李光翼起身又是嘿嘿一通傻笑,继而说了一句令大姐欢心的话:“那必须看上啊,哪个出租车司机眼瞎呢,我老姐是谁啊,”
杨丹惠,现年四十三岁,东北人,读过两年正经的表演艺术大学,然而那样的大学就是沒有硝烟的又一个战场,所有女学生都力求毕业之初抱着成名成腕儿的明星目的,然后通过潜规则的手段追寻上位,连当年的她也不例外,可是八十年代那会儿,真能保证你未來辉煌和一生平坦的江湖大哥并沒有不掺水的实力,她就是这样被拖下水的,二十几岁就生了孩子,大学还耽误了,可怜她一个女人拉扯闺女,无良的混蛋爽过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缠绵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会以某文化公司主任的身份力挺她成为明日之星,
出租车上,果然那司机是不是的瞅着后视镜,李光翼到沒觉得什么,只是杨丹惠大姐不停的发笑,这令李光翼感觉不好意思,因为从某种角度断定,这货一定是以为自己被小富婆包养的白脸子,
一路畅通无阻,北京的路况也就半夜这会儿不堵车,而且这里还是四环外,
车子大约半小时后來到了酒吧街,李光翼付钱时被大姐给拦下了,临走掏钱的时候还冲司机撅着嘴说:“哎,现在这孩子沒个样儿了,我老儿子,带他出來见见世面,”
司机套的笑了笑,心想原來这东北女人结婚都这么早啊,儿子长的可真老成,看那闷骚样子,一定又是个书呆子,读大学读傻了,一路上连跟自己母亲连句话都不说,
回头看着眼前的一家夜总会,李光翼笑着问大姐:“你可真能扯,我啥前儿成你老儿子了,哎,你带我來这儿干嘛,堕落啊,”
“什么堕落啊,不说了带你去个地方嘛,嘿嘿,见个人,你这老儿子姐可帮不了,能帮你的,那得是专业的嘛,人家可是国品香哦,”说着,杨丹惠挽着李光翼的手臂朝里边走,边走还边念叨:“等下次來啊,你得换身衣裳,这穿的土了吧唧的,不说给我丢人吧,主要是给你公差丢人,來玩又不是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