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读警官学院的陆尧,在闲暇的节假日,本想着去力学所看望长久不回家的父亲,但是母亲说你爸爸去参加他导师的葬礼了,
无奈,陆尧只好约女友程晓琪出來过中秋,母亲信佛,喜欢清净,这样的团圆佳节,还要去庙里还愿,自己本想一起陪同,但是被母亲拒绝了,
就在他们两个一起逛街半天之后,正准备在龙爪树附近的公园休息一下,顺便好好的进行一下恋人之间的交流,于是楚长风头天而降,
“别报警,沒事,我沒事……”长风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一脸秀气的青年小伙,和那个吓坏的姑娘,他露出笑脸道:“真是太巧了,呵呵,”
陆尧身高一米七,见过很多人都比自己高,也不太喜欢这样在女友面前丢丑,看到这大叔级的壮汉,说的话莫名其妙,于是指着长风说:“我还真想着打120來的,你说…别报警,你搞什么,什么太巧了,”
“呵呵,沒事沒事……”长风遮掩的准备悄悄离去,心想这大庭广众之下,好在人不多,现在销毁这对情侣的记忆也不至于,
就在长风准备匆匆离开的时候,突然陆尧故意激将了一句:“哎,你怎么不隐身啊,”
长风一愣,心想这小子怎么看出是我來的,于是他回头看着陆尧,仔细辨认了一会,回忆中似乎记得有过这么一个顽劣的年轻人,只是当时……
“呵呵,坠尸案查的不错,继续努力,为人民服务挺好,就当沒见过我,”
长风踉跄的朝着公园出口走,他不能在这里用自己的能力,这会引起更多人的恐慌,他更相信,这个孩子会知道孰轻孰重,
见长风走了,陆尧拍着女友的肩,抱住她:“别怕别怕,晓琪,还记得我转校之前的那年吗,‘星尸’案,陈良还记得吗,陈丹丹同母异父的哥哥,”
谁知晓琪一巴掌打过來:“你还提那个贱人,你够了陆尧……”
“哎哎哎琪琪你听我说嘛,怎么一上來就骂人呢,刚才那个人,陈良的启蒙老师,不会错,真的是他,”陆尧低下头,回忆着当年的那段苦楚过往,那年自己二十岁,一段苦恋终结,也搭上了前女友哥哥的性命,看着楚长风落寞离去的背影,他就觉得那些年对不起陈丹丹,也对不起他的哥哥,虽然后來有了晓琪,而晓琪的哥哥也是……
“这世界太小了,陆贤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啊,呵呵,陈良,你在天上还好吗,你可知道师父,愧对你有多内疚……”长风心中暗暗叹息,后來才有人知道,原來他的儿子楚良的名字,來自于长风曾经去世的第一高徒,陈良的名字,
南郊,刘宝全被联防队的人给带走了,因为最后妥协,搜查了他整个屠宰场,因为是过节期间,帮工的人一个都沒在,刘宝全是个有妻儿老小的人,联防队的头头最后把他叫到一边说:“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要你的家人看你锒铛入狱,还是说出那个贼人去向,”
刘宝全干裂的嘴唇张开,完全不像屠户那般油腻腻的嘴脸,仿若饱受人生煎熬的样子,咧嘴笑着:“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要定你一个罪名,那还不是随便捏一个理由,带走,”联防队的头头拧着牙齿恶狠狠的冲身后手下喝一声,刘宝全大笑着被抓走了,
然而周围的街坊四邻,都在絮絮叨叨的说刘宝全八成是犯事儿了,干屠户的沒一个是吃素的,说不定哪一天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躲在暗处的杜门红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有点不爽的皱着眉头,半睁着一只眼睛咂舌着:呀喝~~~看來长风在国内混的还真不赖嘛,两个小喽啰都肯如此卖命,到底你哪儿好了,切~~
暮色降临,长风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百姓衣着,腋下夹着一捆牛皮纸,叼着烟蓬头垢面的从街头走过來,前边不远处就是刘宝全的屠宰场,那是一个拆了农家院改成的屠宰场,位于南郊这里“瀛海镇”工厂区的荒野附近,
虽说是距离荒野处的地方,但是这里少不了常年居住于此的百姓,有的是北京的当地老居民,因为改迁和搬家进程,当地居民已然不多,多的是外地來此的务工者,算不上蚁族,但也差不多,瀛海南北街上就是小有繁华的闹市,晚上的时候灯火通明,网吧附近到处都是小吃摊,搞烧烤的民营整条街都充满烤串的烟熏火燎味道,
绕过一家纸箱厂的大门,途径一个农户庭院,來到了屠宰场门前,长风装出市井地痞的模样,兰花指捏着烟蒂吸完最后一口,朝着远处的草丛把烟蒂远远的弹了过去,
他正准备上去敲门的时候,背后一个老妇喊了一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沒素质啊,往哪儿扔烟头呢,这草都干了,你想全给点了啊,”
长风一回头,发现是刚刚路过的农户家出來的老女人,样子有六十來岁,这一下子叫他想起了自己的岳母,心里微微一酸,不过还好,他警醒的装腔回应一句:“这草你家的,”长风一指这片荒地,“那不都叫挖掘机给掀起來了么,都要改造了,点了就点了,这草全烧光了,到时候他们盖房子还得谢谢我呢,”
老太太一听就來气了,捡起地上一块土坷垃,朝着长风一扔:“你是干什么的你啊,给谁说话呢这么沒教养,我这么大年纪了好心提醒一句,你怎么回事你是,万一烧起來了,还跑得了你,镇上就是拆迁队,钉子户闹事他们沒招儿,叫來的防暴队专门对付你这号的,怎么啦,瞪什么瞪,你还要打我个老婆子怎么着,”
我擦,这婆婆真硬气,
长风心里暗暗理亏,但是也觉得好笑,毕竟很久沒有乔装出行,给自己的感觉爽呆了,
“哎哎哎,阿婆,您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