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笙嘴上如是说,但是他心底很明白,他这样说完全是有依据,若不出意外,恐怕事实便是如他所说的那般。
那日他在瑾国宫殿看见花墨云手中握着那枚玉坠面色忧伤的样子定然不是偶然,听浅玉大仙的意思那枚玉坠似乎是汐芸的,若是如此,他沒猜错的话,花墨云定然在计划着关于汐芸的一些事。
“西玉大仙,你突然來这里问我这事是发生了什么吗。”浅玉大仙一手轻拍着汐芸的背安慰汐芸,一边低声问苏玉笙,若非是出了什么事,西玉大仙怎么会闲到专门來这里一趟。
苏玉笙自知也瞒不过浅玉大仙,抚着下颚幽幽的说,“瑾国在做打算攻打墨国,而这其中似乎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样简单,瑾国安插在墨国的奸细似乎对倾禾几多上心,本仙无法坐视这事不管。”
浅玉大仙微微蹙眉,“西玉大仙你的意思是瑾国打墨国只是个幌子。实则是针对小兔子吗。”
苏玉笙狭长的丹凤眼微挑,“这种事本仙现在还不敢确认,但可以肯定的是,瑾国攻打墨国绝非是简单的国家之争。”
浅玉大仙也知小兔子对西玉大仙的意义,拍了拍西玉大仙的肩头,“西玉大仙,看你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好,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我想兔子她即便自己有什么事也不会愿意看到你有事的。”
苏玉笙勾了勾唇角,“本仙无碍,不会有事的。”对他而言,即便是魂飞魄散,也不愿看到倾禾有事的。
浅玉大仙感觉气氛忽然有些凝重了,赶紧咧着嘴转移话題,“最近府邸有人送來了一些绿豆糕,看前几次西玉大仙都常常拿盘子装一些绿豆糕,若是喜欢可以进去坐坐吃一点绿豆糕。”
苏玉笙摆摆手,“本仙并不喜那些东西,拿绿豆糕也不过是因为倾禾那个傻兔子喜欢吃而已。”唔,他似乎也顺了浅玉大仙叫倾禾兔子,虽然她现在并非兔妖了。
浅玉大仙勾唇邪笑,“西玉大仙果然是时时刻刻都记着倾禾,怎么样,西玉大仙你和兔子有沒有那个呀。”
汐芸在浅玉大仙的安慰下也好了许多,又听到浅玉大仙如此心怀不轨的问西玉大仙,不由得面色一红,拍手去打浅玉大仙的头,娇嗔说,“老头,你怎么什么话都问。”
浅玉大仙捂住头,委屈的望着汐芸,不满的嘟囔,“汐芸,我只是随口问问嘛。”
苏玉笙面上却无什么生气的表情,倒是微挑妖媚的眉角,狭长的丹凤眼半眯起,抚上那莹润的薄唇,低声浅笑道,“倾禾那傻兔子又怎么会与本仙做这种事。”虽是面上笑意吟吟的模样,但是自那妖艳的眼角却蔓蔓倾泻而出一丝无奈。
浅玉大仙贼心不死,继续逼问,“唔,兔子看起來对西玉大仙你也是倾心得很,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又不是和其他人做过了。”
苏玉笙拂了拂衣衫,顺势将头垂下,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如墨的长发也随之披散來,挡住了苏玉笙微抿的唇角,苏玉笙眼神有些恍惚,无奈的说,“倾禾她与东华大仙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浅玉大仙并不知那时倾小豆被夜浅下药的事,也便不知是白离解了药性的事,兔子也沒有告诉过她这种事,今日忽然听到还有些吃惊,毕竟兔子爱慕东华大仙的事全天界的仙人都知道,不过这样看來 ,这兔子是真的把东华大仙追到手了,连肌肤之亲都有了。
想及此浅玉大仙不禁浮想翩翩,想说的话也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这样的话,兔子要是有了东华大仙的孩子,这日子就有够闹腾了,两个人有孩子的话也会幸福许多。”他也知兔子对东华大仙的情深意重,对于最近兔子与西玉大仙之间的隔阂也是有些许察觉的,他一个外人似乎比两个局中人看得清楚得多。
话音刚落,苏玉笙脸色便越发布满阴霾,手一挥便将浅玉大仙打向别处,抿着唇不悦的走出府邸,而汐芸也在刹那间苍白了脸色,整个人仿若呆滞了一般,嘴里呐呐着孩子孩子,有孩子会幸福许多的话之类的颤颤巍巍朝正屋而去。
浅玉大仙委屈的瘪着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次遭殃的都是他。。。
浅玉大仙也顾不上苏玉笙不悦的脸色,起身便朝汐芸奔去,嘴里委屈的唤着汐芸,“汐芸,汐芸,你怎么突然就不理本仙了,汐芸。还沒用完晚膳呢,汐芸,你别走那么快,唔,汐芸你关门打到本仙的鼻子了,唔,好痛,唔。汐芸以往你都会來问本仙有沒有事的,今日你居然如此狠心,都不管本仙了,唔,汐芸。”
汐芸将门关上,自门上滑下,颓丧着身子坐在地上,秀气的脸庞毅然滑落两行清泪,汐芸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强迫自己忽视外面浅玉大仙的叫嚷声,但那阵叫嚷声让他脑子越來越乱,他将身子托放于冰凉的地上,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直到手上一片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浅玉大仙也听到了汐芸在撞击什么东西的声音,也顾不得等汐芸來给他开门,施了仙术将门打开,垂眸便见汐芸手上一片血肉模糊躺在冰凉的地上哭泣的模样,看到这模样他猛的心一抽,蹲下身子将汐芸扶起,心疼的用手去触碰汐芸血肉模糊的手。
咬紧牙关,他为何总做一些让汐芸难过的事,难过到竟然要做到这个地步,难过到要如此伤害自己,他宁愿那些伤都在他的身上,浅玉大仙伸出宽大的手掌拂去汐芸眼角的泪珠,将额头抵在汐芸的额头上,嘶哑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