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毕那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这怀里揣着太多的东西,尤其是那么多钱,王治同志哪里还有心情回立交桥下等生意啊,他骑上了自行车,出了小区就朝着郊外的出租屋骑去。
在马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骑着,骑上一会儿就停下来检查看怀里的钱还在不在,看上两眼,就忍不住再摸上两下,要不是这在大马路上,他都真恨不得拿出来一张张的数一下。
他磨磨蹭蹭,一边骑车,一边看着马路上飞驰的汽车,心里估算着自己到底能买得起哪一辆,看来看去,想来想去,才发现自己揣的这点钱,只能买那些档次很低的,那还不带油钱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有些灰溜溜的了,最后好容易才回到了出租屋。
回到了房间,他慌忙地把门关了,把鞭子往床边一丢,然后拿出了书,也随手丢在了床上,最后才心肝宝贝样地捧出了那五叠新得仿佛还散发着香味的钱,然后,他就真的坐在床上,一张……一张……慢慢地,慢慢地数了起来。
五万块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王治同志就像古代的守财奴一样,开始一边数一边心里美着。
记得那个守财奴喜欢把自己的银币铜钱不断地抓起来,然后慢慢地又让它们从手心滑落,等落完了,又抓起来,又滑,他那么干,图的就是一个爽,就是喜欢听钱币撞击的声音。
王治同志如今的情况基本一样,新钱摩擦的美妙声响,手上还传来清清楚楚的感觉,那一张一张地搓,一张一张地摸,那滋味,反正他是从来没觉得那么爽过。
他回到出租屋已经五点了,这在床上一数,心情大爽之下,也不记得数过几遍,同样也忘了换了几个姿势,反正,他是真正感觉到手指有点抽筋了,而这里真正有多少钱,他还真没数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觉得应该是五万来着。
等到外面天渐渐暗下来,院子里租房子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他才依依不舍地将这些钱再次整整齐齐地码了,然后放在了枕头下。
钱放下去时,自然又看见了那本已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书,他顺手拿了起来,本来只是给这叠钱腾个位置,不过既然拿起来了,他又忍不住翻了翻,随便翻开一页,里面就满是长长的省略号,那并不是表示某些内容没写,一般都只是用来表示声音的不连贯性的。
别说,这省略号虽然多,但是同样是字来着,这本书看着就没那么让人头疼。
他看了几行,也没多少兴趣再看下去了,毕竟这本书被他翻了无数次,里面的内容就算背不下来,也差不多能记住个大概了。
他将这本名副其实的破书随手丢在了床上,然后拿起了刘毕给他的《幽冥心经》。
“论天地道,明心净神,四通百骸……”皱着眉头才看了几句话,王治就受不了啦,这哪是人读的书啊!以前看英语书都没这么困难,英文好歹还能认出几个单词来,而且那是外国书,看不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他合上了书,愁眉苦脸地想着,这到底该怎么办呢?自己这点斤两,心里还是有数的,找本字典,能把这本书上的字都认完,那就该阿弥陀佛了,可这认完还不算,还得理解,还得修炼,还得练出个名堂,原本想起来应该不是很难的,可这真要动起手来,他还是挺害怕的!
心里想不出个主意,他又实在看不进这本书,只好掏出了两颗仙石来。
现在天已经麻麻黑了,虽然开了灯,可两颗仙石一拿出来,就好像两颗小灯泡一样,散发出淡蓝色的柔和光芒,依然能看见一丝丝极淡的蓝色雾气在围绕仙石旋转着。
他双手缓缓地捏着仙石,眼睛也盯着它们,可是心里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刘毕干嘛要找自己呢?他应该很厉害来着,可他看样子也有大麻烦的,可这任务是找阎王,阎王是啥子?王治心里没谱,可也知道肯定不是个善茬,而且刘毕也没告诉他具体该怎么找,那到底又该怎么找呢?
他脑子里转呀转的,终于还是把自己转迷糊了,结果却啥也没想通,于是在这迷迷糊糊之中,他双手握着仙石,脑袋枕着一大叠的钱,一边腿压着超级神功《幽冥心经》,另一边腿压着记录人类原始欲-望的无名书,床下还随意的丢着一根能打阴神的法宝,就一边幸福,一边苦恼地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治就醒了,醒来时迷糊了一阵,然后看见了身边掉着的两颗仙石,接着他猛地醒悟了过来,立刻伸手在枕头下一摸,等确实摸到一叠硬邦邦的纸时,他才松了口气,看来这确实不是一个梦来着,他从枕头下拖出一叠钱,大拇指忍不住又想数他两下,可手指哆嗦了两下,好像有点不听使唤。
哎!现实是如此的美好,又如此的真实,钱可以证明这一切啊。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他爬了起来,不过低头一看,仙石,书,鞭子,更重要的是钱,这些东西怎么办呢?钱倒是好办一点,一会儿出去就可以存了,可其他三样宝贝呢?屋里是肯定不能放的,不安全,这些玩意要是丢了,自己报案都不知道咋报,到时候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好容易才找到一个又脏又旧的破布口袋,稍微地将灰尘抖了抖,就将几样东西放了进去,他拿起口袋看了看,脏,旧,确实有点看不过去,就这个口袋,带在身上确实有点损伤形象!而且要让刘毕看见了,还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