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太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念王爷、寿王万万不可当真。”长风煜顺势陪着笑脸。
“煜太子喜欢开玩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不要诋毁本王的妹妹。”慕容念冷哼了一声,“其实本王觉得很奇怪,听闻雪漫前不久才被人毁了皇陵,此后一直天灾人祸不断,煜太子不去关心雪漫的百姓之苦,却关注这等捕风捉影的八卦消息,实在不可理喻!”
百里陌鑫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潜入皇陵,谁都知道皇陵有重兵把守,里面也是机关重重,难道雪漫的皇陵有什么奇珍异宝还是有什么惊天秘密,值得人如此冒险?”
两人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全部人听见,一时间,众人齐齐看向长风煜,眼里充满探究。看来雪漫皇陵被毁的事情,并未能瞒过各国皇室的眼睛,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冷雨辰就坐在长风煜旁边,此时眼眸一深,拿起酒杯碰碰长风煜面前的杯子,“哪个皇室的皇陵没有点宝藏呢?那些贪财的人为了金银财宝变成亡命之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皇陵似乎都关乎着皇族的龙脉,不知道雪漫最近的天灾人祸是否与此有关呢?”
长风煜向来镇定,此刻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此刻如坐针毡,面子里子统统失了个干净,想必心里一定后悔不该去找百里陌鑫的茬,不该提及那煦王妃吧。他怎么偏偏就忘记了,这慕容念和煦王妃可是孪生兄妹呢。这可真是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
慕容焕看着长风煜的脸色变白,心里顿觉出了口恶气。一旁的苏怡鸣突然盯着冷雨辰蹙起了眉,随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冷雨辰一番,出人意料地一拉慕容焕,“邱儿,不早了,佑荣该睡觉了,我们回去吧!”
慕容焕一愣,但也随着他站起身来,“是该回去了!”
苏怡鸣这一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同桌的几个人的眼睛,大家都奇怪地看看冷雨辰,又看看他和慕容焕,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冷雨辰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这苏怡鸣自坐下之后一直只盯着身旁的慕容焕,就没怎么拿正眼看过别人,为何突然这样死盯着自己,然后就急着要带慕容焕离开呢?
而且,就在刚才苏怡鸣盯着他的时候,他分明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冷雨辰刚要运用内力去挡,却又觉得那气息到了自己面前格外柔和,似乎只是围着自己的手腕走了一圈,又沿着自己的面门走了一圈,便迅速撤退了。冷雨辰总觉得这是苏怡鸣在自己身上探测什么,应该没有恶意。
“苏门主,天色尚早,何不再坐坐?众人难得相聚,这酒并未尽兴……”冷雨辰一边不露痕迹地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一边挽留苏怡鸣和慕容焕。
“各位,不好意思,本座担心我家那小子要找娘亲了,这酒咱们以后再喝吧!”苏怡鸣坚持要走,脸上早已没了笑容,竟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拉着慕容焕匆匆告辞。
众人一看两人要离开,只得都站起身来。两人本来应该从冷雨辰身旁经过,可不知为何,苏怡鸣突然将冷雨辰看作瘟神一般,从他身边过的时候,略显夸张地避了开去,还将慕容焕拉到另一侧,似乎唯恐一不小心与冷雨辰挨到了一起。
百里陌煦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脑子飞快地转着,虽然不知道苏怡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显然这妖孽在算计什么。以这妖孽的心机,潜入高棉的皇宫,在那颜贵妃身边进出了一月有余,若不是蜂鸟兽识得他的气息,恐怕至今无人发现。苏怡鸣和高棉皇族到底有什么勾连?他想算计冷雨辰什么?百里陌煦越来越觉得这戏有意思了。
冷雨辰心中更加狐疑,苏怡鸣拉着慕容焕从他身旁走过时,步伐显然有所加快,且暗中又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感觉,内涵似乎非常复杂,但有一点冷雨辰是看懂了的,那便是嫌弃,红果果的嫌弃。
冷雨辰觉得莫名其妙,今日这宴会从头至尾,自己都没有招惹过苏怡鸣,此前也更未得罪过他,为何苏怡鸣会突然对他面露嫌弃之色,唯恐避之不及?难道是因为自己帮长风煜说了几句话?可不应该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与他刚才释放气息来探测自己有关?
眼看着苏怡鸣和慕容焕一边与人寒暄,一边穿过江湖人士所坐的那几桌,冷雨辰眼眸一暗,袖子里的手一握,下了决定。待到那两人的背影从这聚义堂消失,冷雨辰对桌上的人拱拱手,“各位慢用,本太子内急,去去就来。”
众人都不傻,却也都没点破,但见冷雨辰疾步离去,想必是去追苏怡鸣去了。
此时,苏怡鸣牵着慕容焕,缓缓走在月光下,优哉游哉,似在欣赏百剑庄的夜景,哪有半点急着回去看佑容的样子?慕容焕忍不住抬头问他,“大鸣,干嘛突然要离开?”
“难道邱儿还想和那些人周旋?我看你似乎是不喜啊!”苏怡鸣故意避重就轻。
“我自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坐在一起,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实在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就在园子里和小白他们一起喝酒聊天来得痛快。”若不是因为可以趁这个机会和慕容念说说话,慕容焕早就坐不住了。
“那不就对了,我知道你不喜,所以带你先行一步啊。你看这四周没有一个人,我们岂不是正好看看风景?”苏怡鸣正说着,突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