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站在‘门’口,看他完全采用的是中医的手段在看,可是,有什么情况,却又不说。李欢毕竟是“千年古人”,本人对现代科学也持保留的态度,尤其是对西医,他想,很多疑难杂症其实是西医解决不了的,西医也就讲究一个洒脱,一个小病,一进医院,医生看也不看就要你去这样检查那样检查,拍这种片子那种片子,什么x光、b超、ct……不折腾半天,别想给你开一点‘药’。不像中医,望闻问切,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叶嘉:“情况怎样了?”
叶嘉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她的病情跟检测报告上的有点不一样。. ”
“哪一点不一样?”
“我现在还不能确诊。身体上大致没有太大的病症,只是她的情绪压抑得很深,一般受到了重大刺‘激’的人,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这种表现。”
“那要怎么办?”
“先观察着。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行。”
叶嘉站起来,淡淡地向李欢点点头,就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冯丰的眼皮依旧一动不动。
李欢不知怎地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惶恐的,总是期望他来的时候,冯丰是睡着的。可是,她今天是睡着的,明天呢?后天呢?
她若见到叶嘉,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她要叶嘉照顾她,不需要自己,怎么办?……
他觉得有点‘迷’茫,但很快就抛掉了这些可笑的想法,现在,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多得多。
不一会儿,黄氏夫‘妇’也按照约定来了。
黄太太来到‘床’前,见冯丰的打着点滴的手上缠着纱布,手背淤青,一瞬间,心里雪亮,眼泪就掉了下来。
因为‘药’效,冯丰还是闭着眼睛昏睡着。
黄太太伸手轻轻‘摸’‘摸’她手上可怕的伤口,泪如雨下,“傻孩子,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你还有我们啊……”
她的眼睛朦胧着想睁开,却那么吃力,眼皮十分沉重,也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倦怠。好像被魇着了,甚至是一种下意识地逃避,不敢在这样的时刻面对黄氏夫‘妇’。
她开不了口,甚至不知道黄太太就坐在自己面前。
黄先生出去,和李欢一起坐在会客室里。
彼此互相打量着对方,尤其是黄先生,他阅人无数,却从没见到过这样一个男子,不止因为他的气派,还因为他那么怪异的相貌——明明是个很‘精’神的年轻人,却一头白发。
那一头的白发,又白得跟老头子不一样,难以形容的一种罕见的只属于男人的妖‘艳’。好像,他并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人物。
当然,他对于李欢并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即便不关注早年的娱乐选秀节目,他对这个曾经被财经杂志关注的“股神”,也是很有印象的。再加上他的入狱事件,法律界都曾关注过这个事件,而且当成了典型的案列分析。
只是,那时他出现在报刊杂志上时,并不是顶着这样一头怪异的白发,而是一个很正常的青年才俊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