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匆匆五年,梁雨橙终于同蓝鲤的亲朋好友重逢,众人稀里哗啦呼天抢地了一番后,自然又是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庆祝,
夜王府正厅,夸张地并了四张桌子,至于具体坐了几人,实在是数不清楚了,但是,二楼的地板被他们的声音震得一抖一抖的,这人口到底有多旺盛,看來也不难想象了,
“哈哈,雨儿你好,我是水淼淼,冥洛晨的老婆,久仰你的大名,现在终于见到活的了,我可真是死而无憾了,來,咱俩干一杯,”一袭淡绿色水衫裙的水淼淼,咳,顶着北拓瑜妖娆野性的俏脸蛋儿,大咧咧地冲梁雨橙举着酒杯,明明不会喝酒,却跟个酒鬼似的,也不等回话,兀自一杯下了肚,然后眼睛鼻子扭在一起,夸张地吼道,“啊……辣死了……”
“你呀,不会喝酒还老喜欢逞强,”哭笑不得地夺过水淼淼手中的酒杯,不痛不痒地给了她一个板栗,冥洛晨不动声色地将她旁边的酒具挪到她够不着的地方,然后抬头冲一脸不满的某个小女人挑挑眉毛,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暧昧地地戏谑道,“喝醉了到头來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胡说,你看我这次还让不让你得逞了,,,”水淼淼脸皮厚,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居然直剌剌地把夫妻闺房之事拿到了饭桌上,还讲得唾沫横飞的,“明明是你每次以酒醉为借口,故意衣衫半褪要露不露的使用美男计,诱惑我对你上下其手,然后摆出各种动作说出各种情话gou yin无意识的我,最后又各种欺负我,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我吃亏到底是酒的原因还是你这只qín_shòu的错你这只万年憋屈的qín_shòu会不知道,,少在这儿装好人扮纯良,,,”
“噗……”淡定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三年多,武帝还是被水淼淼大尺度的话吓得一口茶喷了出來,虽然好教养地朝着地板喷了过去,沒有殃及无辜,却仍然捂着嘴咳嗽了半天,酝酿了好久才尴尬地挤出了一句话來,“淼儿,口无遮拦得有个度啊,你不管朕和这些长辈就算了,这里可还有三个孩子呢……”
“呵呵,皇上,你现在居然知道顾忌了,难得啊……”相反的,以前一直含蓄羞怯的璃妃这次倒是看得开,不仅沒有把水淼淼的话当回事儿,还好心情地嘲笑了武帝一番,
“璃儿,你……”被无情嘲笑,武帝老脸挂不住了,正要辩解两句以示一下清白,就听对面传來一个奶声奶气的疑问,听似飘飘的沒啥重量,却轻而易举地把他的重点堵了回去,
“娘亲,”只见冥清娆好像逮到了什么重点,突然把小脑袋从她的小木碗中抬了起來,脸上粘着两粒白米饭,粉嫩的红唇油腻腻的,一本正经地望着温柔轻笑地看着她的梁雨橙,十分天真地问道,“qín_shòu是什么,淼淼婶婶为啥说美男伯伯是qín_shòu,”
“呃,这个……”为难地看了看某个十分求知好学的小宝贝儿,小脸儿浮现出一丝尴尬,梁雨橙抬头轻睨了一眼某个心虚的罪魁祸首,又娇嗔地瞪了瞪假装沒听到正笑得惹人犯罪的冥洛夜,最后求救地望了望集体笑啄米式刨饭的众人,头顶冒出两条黑线,不得已,只好瞎咧咧道,“qín_shòu是一种,呃,比较霸道又强势的动物,经常不顾别人的感受,做他们喜欢的,那个,某种事……有点讨厌……咳,所以,你淼婶婶说美男伯伯是qín_shòu,嗯,其实是在说讨厌他的意思,娆儿,你,明白了,”
“哦,这样啊,”恍然大悟地直点头,冥清娆舀了一勺子荷包蛋,满足地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抬头愤愤地望着不远处某个小小的家伙,含糊不清地娇骂道,“冷零风,你这个qín_shòu,”
“噗…………”沒有料到冥清娆还有这么一手,刚刚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的梁雨橙一口茶全部不客气地喷在了冥洛夜身上,顾不得去收拾她造成的残局,转身惊讶地望着某个又兀自开心吃起來的娆宝贝,小声地引导着,“娆儿,你,你不可以骂别人qín_shòu……呃,这样不好……”
“为什么,娘亲不是说qín_shòu就是用來骂讨厌的人的吗,”理直气壮地总结了某个娘亲对qín_shòu的定义,冥清娆大惑不解地看着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梁雨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扑闪扑闪的,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嫌弃地瞥了一眼在织锦怀里啃鸡腿啃到忘乎所以的某小零风,小大人似的说道,“臭零风,整天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一会儿要我陪他做这个,一会儿要我陪他做那个的……我多忙啊,又要鼓捣折腾一下姑姑的废品,还要到处晃悠一下啥的……哪有时间搭理他这个小屁孩儿,你说他讨不讨厌,那可不就是个qín_shòu,”
“呃……………………”
被皮孩子雷到的雨橙娘亲和织锦娘亲苦命地对视了一眼,找不到话來反驳,只好把气撒到旁边的男人身上,一人狠狠地掐了两把,惹來冥洛夜和疾风异口同声的低呼,“啊……痛……娘子,我错了……”
“哼,”
对于某两个好整以暇看好戏的男人不准备予以原谅,梁雨橙和织锦默契地转过头去,故作生气地不鸟冥洛夜和疾风,
这边,当两对夫妻不知不觉杠上而其余的人依旧装聋作哑扮瞎的同时,另一边,三个小人儿不知怎么也各自拌起嘴來,
只见被提到几次名字的冷零风终于兴高采烈地从鸡腿中抬起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