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庭审一结束,罗越飞夹着卷宗急匆匆来到了于涛办公室。
“很好!”看完卷宗,听完罗越飞汇报后,于涛首先给予了肯定,接着问他道,“罪已经定了,你准备怎么判?”
罗越飞看了看于涛,犹豫着没说话——按照他的本心,周世雄偷这么些东西,顶天判个五年。可他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相比末世之前物资更加重要,所以他很犹豫。
“对于社会而言,法律的作用在于威慑力,”于涛见他没回答,站起身来在屋里踱了起来,“通过对犯法者的惩治,让所有人知道犯法的代价有多大……就以周世雄这个案子来说,一旦他逃出了联盟的控制范围,我们再要抓到他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他偷的这些香烟,已经足以让他换取很多东西了,也就是说,他赌这一把成功的话,他就能逍遥若干年了……他能看到这一点,其他人会看不到?所以如果仅仅判他个三五年,我认为那就完全达不到惩戒后来人的效果,相反是种鼓励,鼓励人们去赌一把!”
其实于涛还有一层考虑,周世雄之所以会铤而走险,一大半的原因是他的团队被肢解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融入联盟的幸存者团队最终都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么众多的幸存者首领肯定也会和周世雄一样心理不平衡。
如果这次对周世雄就事论事判得轻了的话,未来那些首领肯定会跟着铤而走险,搞不好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来,比如叛乱。
但这层意思于涛却没法宣之于口,因为在明面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管你是首领还是普通幸存者。
“于头儿,我明白了,”罗越飞最终下定了决心,“我准备判他……”
“别!”于涛制止了他,“你判多久你做主,还是那个原则,司法我不干涉。”
罗越飞感激地看了于涛一眼,接着说道,“还有几个小问题,首先是服刑的问题……监狱还没开始建,是不是先关小黑屋?”
“监狱建好了也不能给他住!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于涛冷哼一声说道,建监狱的事是他压下来的——蹲大牢如果没有威慑力,那还用急着建吗?
至于怎么服刑,于涛在处理狗场那些黑帮分子时就想好了,“发到矿山去,现在咱们在h区找到的一个硫磺矿一个煤矿正缺劳力呢。”他冷冷地说道。
“那周世雄的女人呢?”周世雄两个女人,一个是污点证人,被免于起诉了,另一个是共犯。
“唔……也发过去,”于涛想了想说到,“即使不下井,也可以帮着做做饭洗洗衣服。”
第二天结果出来了,周世雄被判了十五年徒刑,他的女人被判了八年,两人被警察押着在几个基地都转了一圈后才送往煤矿。
贸易公司的仓库区当然也去了,听到周世雄的刑期后,他以前的那些手下无不欢欣鼓舞,一个个相约着去馆子里庆贺。
有人欢喜必然有人愁,发愁的自然是那些对自己手下逐步丧失控制权的首领们。
明面上他们不敢做什么,暗地里却不分昼夜的聚会议论商量,一时间,一股暗流在整个联盟涌动起来。
许峰却婉拒了任何邀约,老老实实蹲在家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一帮sb,手下都没有了还闹腾个鸟毛……也不看看形势,手里没枪拿什么和联盟斗?用牙啃吗?……现在还跳,那不是自己伸头出来让人砍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老子英明,安安心心过自己个的小日子是正经!”
许峰心里这么默念着,美美地滋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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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开区腹地。
廖泽兵带着四五个健硕的壮汉,正蹲在一家大型军工厂的院子里不停喘气,他们身旁的三辆电动车上,大大小小挂满了包裹。
一墙之隔的大街小巷里,或疏或密的散布着干瘦漆黑的丧尸,不过廖泽兵他们已经打通了一条通往北宁河畔的线路,主要是穿行于经开区这些大大小小的工厂厂区——这条路现在成了贸易专线了。
自从得到了北宁联盟的大力援助,韩强带领着他的三百多号人不仅打退了临时政府的几次进攻,而且还趁着五中队支援阿哈水库的空当,很是收复了一些失地。不过在临时政府大举增兵经开区后,韩强很明智的选择了收缩,他们现在已经退到了经开区边缘的一个小厂里面,保持一种可战可走的态势。
不过经过了阿哈水库一战,张双红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车河上,所有兵力都用来防护河道及其两翼,根本没有扫荡经开区的意思,经开区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枪炮声了。
稳定下来后,韩强很快就发现了经开区里那些小团队在北宁联盟和临时政府间捣腾物资做买卖,很是挣了不少,这让他也萌生了做生意的念头。
北宁联盟这边的关系是现成的,只要有食盐币,除了粮食武器,什么都能卖给他。临时政府那边就很棘手了,他派廖泽兵费了不少功夫才疏通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