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我劝你最好还是按规矩办事些。作为合作伙伴,我尽我所能的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也有理由要求你做你力所能及的事。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你非要较真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难继续维持下去。”
程悠若也不怕把话说得再清楚一些,忽而笑道:“长卿啊,没了我,你想要赢,只怕不那么容易吧?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倘若不是我,这边防布局图,你派十个探子出去都得不到。”
长卿看了程悠若半晌,终究只剩下一声轻叹。和她斗,他永远都是赢不了的。
只因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心却已经牢牢被她抓了去了。
“悠若,你什么时候能像待龙陵夜那般待我,哪怕是恨,我也知足了。”
一日无话,夜晚两人一个**上一个地上地准备睡觉之时,长卿才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就好像他寻思了这一日,就只想出了这么一句话一般。
程悠若翻了个身,面向**里,背对着睡在地上的长卿,道:“睡吧。明日或许还有大战呢。”
长卿已经在宛城和襄阳两处入城之处都设下了埋伏,就等着龙陵夜的军队过来自投罗。在天一军队对宛城和襄阳出击之前,他并不打算再做进一步的攻击。毕竟此时攻入泰安,一定会中了敌人的圈套。而想要探得泰安城内的布局情况,也的确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便双向准备,一方面准备着在探知情况之后主动出击泰安;一方面准备着等天一军队自投罗。
不想就在两军僵持之时,天一给觉罗国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觉罗国和西魏的粮草尽数烧毁!
这样一来,虽说宛城和襄阳还是觉罗国和西魏的军队占据着,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处于下风了。
“龙陵夜用兵果然狡诈”,长卿看着被烧毁的粮草仓,已是恨得咬牙切齿,“刚刚探子已经来报,说已经探明了泰安城内的埋伏情况。朕本想着今晚便突袭泰安,却不想那探子是天一之人易容而成!”
他刚刚识破这一点,刚命人抓住了这探子,就得知了粮草被烧的消息!可见这易容之人入城禀报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带纵火之人进来。
“若非龙陵夜的亲系暗士,是绝对不会有这等易容的绝技的。”程悠若道。
这一番僵持,及至今日,已经是攻陷宛城之后的第十二天了。在长卿已经等不耐烦,想要先行出击之时,估计龙陵夜的新一番部署已经送达到了泰安。泰安那边,现在一定是一切都准备得当,只等着烧毁粮草之后,就与觉罗国决一死战了。
“慌不得”,程悠若看着火势被浇灭之后所剩无几的粮草,低声道,“天一此举,就是想要乱了咱们的阵脚,让咱们耗不起。如果咱们因为粮草被烧毁而起了冒进之心,当真选择先行出击泰安,那才是中了他们的计。”
“即便粮草被烧了,又能如何?只要天一一日不出兵,咱们就能运送过粮草来和他们耗着。从密道自觉罗国新运送一批粮草过来,也不需要多少时日。况且咱们还有襄阳城粮草仓库里留下的那部分粮草,也够撑上几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