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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哦,是江太医今日未当值,便由微臣来给陛下请平安脉的。 ..”刘太医道。
萧展绫笑笑,和悦问道:“张太医也未来当值吗?”
“张、张太医他……”刘兴已是急得满头大汗了。
“刘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萧展绫不解道,“难道本宫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到底是什么事儿,把大人吓成这样儿呢?”
“大人莫要紧张”,萧展绫的声音是越发的和悦了,道,“想必是大人少有给陛下请脉的时候吧,所以难免紧张了些。但是大人莫怕,陛下是很宽和的。不如大人这就随本宫一道儿进去吧。”
刘兴擦了擦冷汗,知道也是躲不过的,只好谢恩应了下来。
到得南房外,见龙陵夜正和几位军机要臣议事,萧展绫便也不敢吩咐鲁沧海进去通传打扰。萧展绫都不敢进去,刘兴悄悄通过敞开的窗子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见人人都是面色凝重的,陛下也是眉头微蹙,便更是不敢进去了。
可是张太医交代给他的时候,看起来是很着急的。如果这时候不去通传,万一耽误了要紧的事情可怎么办?
刘太医急得额头直冒汗,脚下也是跃跃欲上前,但是却始终不敢迈出脚步去。
萧展绫见此,知道时机到了。心想若是再不问的话,估计这刘太医真的要直接冲进去犯驾了。便低声道:“太医不是来请平安脉的,而是有什么急事要禀报吧?”
看了看房内,更是压低了声音,道:“如今边疆战事吃紧,太医也知道这其中的干系。莫要扰了陛下,随本宫来吧。”
说着,便先行一步,向前方缓步而去,稍稍走远了些。刘太医思量了一番,也只好跟着萧展绫去了。
“太医有什么话儿,不妨说给本宫,本宫一会儿待你告诉陛下。”萧展绫道。
刘太医咬咬牙,只好道:“是张大人拖微臣给陛下带句话儿。就说……就说那人不太好,怕是有性命之忧,希望陛下去瞧瞧。微臣也不知道张大人所说的‘那位’是谁,但是大人说,陛下知道。”
萧展绫点点头,笑道:“本宫知道了。此事听起来的确很是紧要。本宫本想着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但是如今也实在不明白和话里的意思,怕是说不明白、帮不了大人了。大人还是再等等,自己告诉陛下吧。”
刘兴被萧展绫弄得一头雾水,但是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了,只好盼着陛下能够快些结束了议事才好。掖庭中,程悠若被放在了杖刑台上,被重重的杖击给打醒,只觉得腰部以下已经疼得像是裂了骨头一般。
看到一脸冷色盯着自己的陈嬷嬷,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狠声道:“陈嬷嬷,你可想过今日这样做的后果?”
“哎呦……这……”陈嬷嬷也是不敢太过得罪了她,因而只好一脸为难的说道,“娘娘可千万莫要怪罪老奴啊。老奴心里也不忍心对娘娘用刑,但是娘娘污了浣衣池的池水,这可是重罪呢,倘若不按照掖庭的规矩责罚,老奴也是无法交差啊。”
陈嬷嬷说着,向程悠若行了一礼,道:“还望娘娘恩泽浩荡,体会一下奴婢的难处吧。”
“陈嬷嬷,我只问你……你是受了陛下的指使,还是皇贵妃的指使?”程悠若忍着剧痛,咬牙问道。
陈嬷嬷忙一脸的尴尬,道:“娘娘,这……掖庭里的规矩,我天一向来是如此的啊……”
虽说她的说辞是“掖庭规矩”,但是她的神色,却是摆明了再告诉程悠若,她是受了人的指使,不得已而为之了。程悠若心想,这人果然聪明,害怕万一日后我复**,会来找她报仇,所以此时暗里卖好处给我。
“嬷嬷,你是个明白人,所以你该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程悠若警告道。
她不知道自己到现在已经挨了多少杖了,只觉得腰部以下完全从刚刚的剧痛变为了没有知觉,好像自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
陈嬷嬷见程悠若醒了,知道她没死,而且还能说话,自然也放心了。先前她以为云初笑或许是晕死了过去,本是不打算行刑的。但是转念一想,晕死的时候,打上几杖反而没有知觉,如果她的情况并不严重,大上几杖便会被疼醒。待到她疼醒了,再卖给她一个人情儿,让这些人轻着些打。
这样一来,既顺了皇贵妃要责罚她的意思,又买了个人情儿给她,岂不是两全之举?
因而既然她开口了,便索性给了行刑的两个太监一个眼色。这两个太监挥杖落杖之间,明显用了些手法儿,打得已经不是很疼了。大事即便如此,到底还是杖刑。以程悠若如今的身体,先前实打实吃的那七八棍,已经足以让她仅剩的一丝气力都耗尽了。此时杖子轻了下来,神思以松懈,反而再度晕厥过去。
这些太监看她晕了过去,便以为还要按照先前陈嬷嬷吩咐的来打——晕过去的时候直接不客气地重打,醒来的时候看眼色行事。还剩下五杖,便仍旧重重地打了下去。
“住手!”张明轩匆匆赶到掖庭,却看到这些人在房前给程悠若施以杖刑。
“你们好大的胆子!”张明轩怒喝着,阻止了这两个正要打下去的小太监。
毕竟是朝廷官员,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轻易得罪。因而这两个太监便停住了手,看向陈嬷嬷,等着陈嬷嬷的令下。
陈嬷嬷见张太医来了,心想到时候皇贵妃问起来,只说被张明轩极力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