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乐儿化为原形前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泽然皱了皱眉,笼罩在乐儿身上的光芒更盛了些。就在他正准备除掉乐儿之时,房间的门突然被大风吹开,一道红光急速的飞入房间,重重的击在泽然的身上。红光化为美丽的少女,犹如在暗夜中绽放的罂粟花,美艳动人,却带着危险的颜色。执颜掐住泽然得脖子,将他抵在墙上,血红的眼眸中满是着凶狠与嗜血,眉间诡异的忧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不许伤害我的乐儿!泽然……是你……我……”突然的执颜像被人抽走所有的力气一般,无力的栽倒在地上,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红色,眉间的忧也不见了踪影,之前的凶狠与嗜血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颜儿你竟然为了他会……”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轻微的咳嗽着,缓缓拭去嘴角的血迹。
“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在房间里睡觉,突然感觉到乐儿出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量……我不是想伤你,我只想保护乐儿……”执颜语无伦次的说道,将乐儿捧在手中,难以置信的摇着头,“泽然,你居然要杀乐儿……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泽然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我自有我的理由。”
“我不管你为什么要伤他,现在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执颜坐在地上含着眼泪看向泽然,得到的却只是他冰冷无情的回答,“不可能。”
“泽然……”
“不可能!”
“好,很好。”执颜擦了擦眼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终是看错了你,不,也许神都是这么冷酷无情。”
她捧着乐儿踉踉跄跄的哭着跑开,却没有看到,泽然缓缓的瘫坐在地上,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神情痛苦而哀凉,“对不起,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这样对待你……”
“沈玉卿,快开门,沈玉卿!!!开门!”
沈玉卿正在书房里和几位大臣谈事情,听到执颜的声音也吃了一惊,想着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急忙打发了他们,迎了执颜进来。
“颜儿,你怎么了……”
“救乐儿,求求你,救救乐儿……”
“乐儿?乐儿怎么了?他现在在哪?”
她小心的将一朵牡丹花放在桌子上,声音中带着哭腔。“在这里……这是……乐儿?”
柳碧梧正在花园里闲逛,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匆匆赶了过来,正巧听到执颜的话,着实是吃了一惊,那样一个漂亮活泼的男孩子居然会是妖,可是怎么突然会现了原形呢?
“这是乐儿?难道说……乐儿是妖!”沈玉卿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朵牡丹花,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乐儿从来没有害过人……沈玉卿,你救救他,你是王爷。你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若是人我还可以宣太医来医治,可是乐儿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走到一旁,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颜儿别哭,我有办法。”柳碧梧走进来,扶着执颜坐下,眉宇间也尽是悲伤,“白云寺的圆空主持这几日被太后邀来讲经,听母亲说圆空主持是得到高僧,他肯定会有办法……”
沈玉卿听到柳碧梧的话眼睛一亮,上前安慰道:“你别急,这不是有办法了吗?相信我。乐儿一定会没事。”
他微笑着看着她,走到书房门口,却立即换了一副威严的面容,“来人,备马,本王要进宫!”
皇宫门口。
沈玉卿骑马急速而来,眼看着宫门马上就要关上,沈玉卿又加快了速度,用马鞭将门口要拦他的侍卫抽倒在一旁,策马飞快的闯过宫门,直奔皇帝所在的景阳宫。
“皇兄,皇兄!臣弟有急事求见!”
皇帝沈曜正要去皇后那里就寝,就看到沈玉卿风风火火的骑马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堆想要阻拦他的举着火把和刀枪的侍卫。
沈曜有些不满,他与沈玉卿感情虽好,但他这样无法无天,在宵禁之时闯宫,确实是不能轻易饶恕。“三弟,你闹得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不说出一件重要的事来,朕一定会重重治你的罪!”
“皇兄……沈玉卿跪下来,恭敬地磕了个头,”臣弟来是想请圆空大师去臣弟府上一趟。”
沈曜面色一沉,表情很是不悦,“三弟,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皇兄,臣弟求您。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柳碧梧?”
“不,是另一个更重要的人,臣弟不忍心看着她伤心……”
“好了,”沈曜摆了摆手,“来人去将圆空请来。”
沈玉卿喜出望外,刚要叩谢,却被沈曜打断,“客套的话就不必了,你今晚违反宫规,擅闯禁宫,必须要惩罚你给他人一个警告。明日辰时,大殿之外,杖刑一百。”
“谢皇兄。”
沈曜摆了摆手,面色阴沉的走开,待走到一个拐角处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您……”
“知道朕为什么答应他么?朕的这个弟弟,一向无情,这次也终于懂得感情是为何物了,朕很是欣慰。”
“只可惜那人不是柳秀……”李公公有些惋惜的说道。
“没什么可惜的,若是三弟真的喜欢上了其他姑娘,朕就另外为柳碧梧指一门婚事,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荣王府。
圆空查看了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