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个‘蒙’面人一愣,注视着我的目光中多了些无语之‘色’。-
一阵尴尬的乌鸦飞过,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清了清嗓子,终于回到了一不小心被我带跑偏的正题。
“我们是来取你这小子的命的!”
“取我的‘性’命?”我愣了愣,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那一片闪闪闪地金属,我心里怕得要命,但本着不争馒头争口气的光荣‘精’神,我还是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那几人,“小人乃宁城戏班子的一个小小的戏子,一不与人打架,二不与人争吵,身份家事清白,与人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杀我?!”
“只因为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喊了不该喊的人的名字。”
不该喊的名字……
这么说……这些人是和朝安是一伙的!
我突然想起那年冬至,那个将朝安强行带走的黑衣人,他们和那个人是一样的装扮。
突然间,我心里对死亡的恐惧消失的一干净,那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朝安,朝安,我要见朝安。“朝安在哪?我要见他。”
“笑话,少掌‘门’岂是你这个戏子相见就见的。兄弟们,少废话了,杀了他。”
在五把刀高高的扬起的一瞬间,我闭上了眼睛,眼看着就要成为他们的刀下鬼了,我却不害怕了。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突然觉得,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心底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我,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找到我一直想找到的东西了,一切也会回到从前。
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开,我猛地睁开眼,发现我还好好的站在那里,没有少半根毫‘毛’。倒是方才那五个气势汹汹的人此时被人打倒在地上,疼得站不起身来。
“为何伤人?”
听到身后传来这熟悉的声音,我愣在那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的运气。
我呆呆地转过身去,大雨却不适时的倾盆落下,阻挡了我的视线。
透过雨幕,我呆呆地望着那个玄‘色’的身影,不发一言,他也默默地注视着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朝安……我……”
“别说了……”他缓缓地向我走来,解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了我的身上,“下雨了,语棋,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就这样,像丢失了魂魄一般,我呆呆地任由他牵着走,看着他成熟稳重的样子,我有些失神。不知不觉的,朝安已经成长成了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我却还是老样子,还是琳琅口中天真不懂事的孩子。
我随着他在雨中穿行着,我来到一个朴素却宽广的院落。朝安刚走进来就有几个人立即围了上来,关切地问着他到底去了哪。
然而朝安并没有理睬他们,只是微微蹙着眉,一声不吭的将我带到了一个房间。
“朝安……这……”
“这是我的房间,”朝安一边说着,一边翻出一件衣服拿轻轻递给了我,“我去吩咐人准备洗澡水,你一会儿把衣服换上。”
“好。”看着他撑着伞准备离开,我急忙叫住他。
他停下来,却并没有转身看我,声音和着雨声有着淡淡的清冷,“不管想问什么都等到一会儿都收拾好了再说,你淋了雨,再不收拾会受风寒。”
“嗯。”
我看着他,努力思考着什么。他变了,但又似乎还是从前的那个他。我觉得虽然朝安离开了我们,拥有了另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但是他似乎还是他,还是那个很会关心人、照顾人的朝安。
沐浴、更衣、吃饭,我们两个人一直很安静,安静到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似乎都很小心,很小心的维护者什么,生怕一开口就会将那东西摔碎,将我们仅存下不多的东西毁坏的一点也不剩。
饭后,这场雨仍然持续地下着,没有一点减小、停下来的意思。我和朝安一个人坐在软榻上,一个人坐在圆桌旁,明明有千万句话想说却是相对无言。
“朝安。”
“语棋。”
两个人同时说话。
“还是你先说吧……”
又是异口同声。
他笑笑,冲我点点头,示意让我先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这是哪儿?外面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又究竟是谁?”
“我们两个人不愧是兄弟,真是心意相通,你问的,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
“……”
“这里的人都是星绍‘门’的弟子。而我是即将要接管整个‘门’派的少掌‘门’。”
我看着他,不禁有些疑‘惑’,“‘门’派?就这几个人?就在这里?”
“星绍‘门’在二十年前遭到灭‘门’,这里的都是当年剩下来的人和后裔。而我,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我的父亲是星绍‘门’的掌‘门’,当年星绍‘门’遭到灭‘门’,母亲拼死逃了出来,生下了我,但不久也去世了。”
“星绍‘门’遭到灭‘门’?是谁干的?”
“尘月谷,幸存下来的星绍‘门’弟子找到我,他们亲口告诉我,当年血洗星绍‘门’的就是尘月谷弟子,而那些尘月谷弟子的首领便是琳琅。”
“琳琅?!!!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琳琅……琳琅他才比我们年长九岁,那时候他才多大?况且,一直听说尘月谷济世救人,又怎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九岁?”朝安轻轻扬了扬嘴角,“你难道不知道尘月谷弟子皆是青‘春’永驻的吗?而且尘月谷是由魔神萦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