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就这么有信心一定会让沈曜对你动心。”
陈曦弯了弯嘴角,眼中的神色有些高深莫测,“很简单,就凭我这张脸啊。”
“你还……真是……比乐儿还要自恋。”执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她有时候实在猜不透陈曦的心思。
陈曦毫不介意的耸了耸肩,笑容更神秘了几分,“你会明白的。”
夜幕悄悄的降临,对于执颜来说,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她知道该逃得逃不掉,自己当初造的孽,终究有偿还的一天,还是早点做好准备为好。
她想了想,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服,在夜幕的保护下,施法跃上宫殿的房顶,按照陈曦提供给自己的地图,悄悄地向皇后所在的宫殿移动。
好不容易来到了皇后的寝宫,本想着掀开房顶的琉璃瓦好好看一看宫殿里的情况,却没想到琉璃瓦下等待执颜的是一层石板。执颜呆呆的看着石板,在秋风中石化着,一边痛骂起这宫殿的制造者,他还真是尽职尽责,忠心耿耿啊!
没办法,执颜只好运用临时从乐儿那里学来的隐身术,趁着有宫女出入的机会嗖得一下溜了进去,引起了烛火一阵莫名的晃动。
看着殿内豪华、奢侈的装饰,执颜不由得感叹起现在的风气和审美来。记得之前看到的赵宫里皇后寝宫的装饰就比这简谱,风雅的多。
执颜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四周,一边小心翼翼的潜入内殿,却没想到沈曜也在那里。他坐在书案前仔细的阅读着手中的奏章,眉头紧锁。看到他,执颜突然有些害怕和心虚,生怕被他瞧出了什么端倪。正在她小心的后退,准备离开之际,却差点撞上一个人。一个服装华美,面容清丽的女子,她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眉眼间无论哪一点都无法与陈曦相比。但身上散发出的端庄娴雅之气,却是连一向家教甚严的柳碧梧也无法相及的。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皇后吧。
她手中拿着一件宝蓝色的披风,轻手轻脚的上前准备披在沈曜的身上,却被沈曜用手冷冷的挡开。
“不用,拿走。”沈曜仍盯着手中的奏章,看也未看蓝雨柔一眼
“皇上……”蓝雨柔眼中闪过失落之色,更多的却是言语也无法表达的哀凉。
“你应该明白,朕来你这只不过一个形式,做给外人看而已。”
咦?听到沈曜的话,执颜有些惊讶,原来帝后的恩爱缠绵全是在别人面前装出来的,实际上,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甚至很差。
“臣妾明白。”蓝雨柔苦涩的笑了笑,静静的退到一旁。
难怪沈曜这么急着选秀女,纵使是君王也是好色的。皇后姿色如此平庸,两个人之间又貌合神离,还不得不对每天着她。似乎是个人,不,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需要美人的慰藉的。果然,天下男人皆好色,如同乌鸦一般黑。
“皇上初登基的时候,对臣妾还不是这样的。纵使心里有着那个人,对臣妾还是有着几分眷顾的。现在……皇上连看都不愿看臣妾一眼……”蓝雨柔站在一边,柔弱的诉说着,泪眼盈盈。
“眷顾?”沈曜放下奏章,冷冷的盯着她,唇边、眼中尽是冷笑,“你还有脸要朕的眷顾,朕现在还留着你的性命,让你仍坐在这后位上就是对你最大的眷顾了!早在真知道你害死她的时候,我就想将你碎尸万段了!”
“……”
“所以,现在我们这样是最好不过的局面,更不要奢望从朕的这里获得更多!”他气愤的站起身,将随身侍候的太监叫了进来收拾奏章,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寝宫。
好像自己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们口中的“她”又到底是谁呢?
小太监一边扯着僵硬的笑容,一边抱着厚厚的奏章离开。蓝雨柔却仍然没有唤任何宫人进来。她无力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的哭泣着,让人觉得悲伤而无力。
执颜突然觉得蓝雨柔也有些可怜,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倒过来也是一样的吧。在陈曦和沈玉卿的口中,蓝雨柔做了许多坏事,是个十恶不赦的模样。但终归是个可怜人,一个可怜的,被自己的丈夫怨恨甚至想杀死的女人。
执颜再没了继续探查下去的兴趣,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埋头痛哭的蓝雨柔,从外殿打开窗户翻离了寝宫。
月黑风高夜,似乎每个地方都不是那么太平,容王府也是如此。
房间里,看样子已经睡熟的细辛突然睁开了双眼,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悄悄地潜进了夜离的房间。
看到没有人发现,细辛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关上房门,轻手轻脚的来到夜离所在的榻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主人,细辛迟来了,还请主人恕罪。”
榻上“昏迷”的夜离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他冲细辛微微一笑,眼眸依然如夜空般深邃,只是笑容中没有半点温度。
“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夜离淡淡的开口,声音不辨喜怒。
“细辛谢过主人夸奖。”细辛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喜悦与满足。可就在下一瞬,夜离脸色一变,眉目间的神色变得冰冷起来,“只不过,你在这里生活的似乎很不错,不错的似乎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细辛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来,害怕的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夜离的眼睛。
“细辛,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