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笑意,“她是谁?”
“一个重要的人。”
“……”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在想,皇上,不,夫君只是将我当作了他的影子。”
沈曜笑笑,并没有对她的话做什么反应,只是笑着将她重新揽入怀中,轻声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叫我皇上,也不要叫我夫君。”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陈曦蹙了蹙眉,她有些反感和沈曜的接触,身体异常的僵硬。
“叫我寒哥哥。”
陈曦眼中闪过几分惊诧的神色,手紧紧的拽住自己的袖子,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良久,她终于坚持不住,挣脱了沈曜的怀抱。她背对着他,面色冰冷如霜。她强压着心头的反感与不悦,用自己能做到的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夜深了,皇上应该去了。”
“既然叫朕皇上,你就应该明白,侍寝是一个妃子的职责。朕可以不顾众人的非议,让你在入宫不到半个月时间内登上妃位,也可以让你瞬间被挫骨扬灰。”他站起身来,冷冷地注视着他,语气带着冰冷与愤怒。
陈曦转过身,对沈曜轻轻一笑,“我今生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让我侍寝,除非你让我登上后位,成为你真正名义上的妻子。”
沈曜皱了皱眉,挥了挥袖子,愤怒的离开。而陈曦却轻轻一笑,缓步走出了殿门。
“娘娘……”
宫人们纷纷向陈曦下跪行礼,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刚才气冲冲的走了,自家主子却这么高兴,真是搞不懂他们都在想些什么。
“都起来吧……”
她微微一笑,在宫人们疑惑的眼光中向执颜的房间走去。
“恭喜娘娘封妃。”执颜强撑着精神从榻上坐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不对啊,我方才听到他们在外面议论,说沈曜去了你那,你怎么到了我这里。”
“我在大殿的地毯上看到了你的血迹,所以来看看你,怎么,你不高兴?”
“怎么会……你能关心我,可真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也碰不到的事情。”
陈曦挑了挑眉,在榻边坐下,对执颜的话未置可否。“你到底怎么了?”
“由于我的灵力本来就不是不多,一边要维持着隐身,一边要制造出那么多幻象,我实在没有办法维持。我想着拼一拼,却不想反而伤到了自己。还好我机灵,凭借着自己仅剩的一点灵力恢复了大殿里的烛光,从里面逃了出来。”
“多谢。”她握着执颜的手,微微一笑,眼中满是真诚。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我要提醒你,封了妃的确是好事,但你也要小心,才入宫不到半月,就一跃而上成为妃子,这在齐国的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不但沈曜的妃子们不会放过你,连大臣们也不会放过你,还有……容王也会跟着你受牵连。”
“说到底你还是关心他。”陈曦侧过身,显得有些不悦。
“你这是在吃醋?”执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引来一阵咳嗽。
陈曦竟伸手替执颜掖了掖被角,她的手覆上执颜的额头,眉头微蹙,“不是只是灵力受损么?怎么会发烧?”
“呃……顺便受了点小风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再说我这里有墨七和萧潇给我的丹药,不会有事的。已经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你现在可是辰妃娘娘,在我一个鞋女这待这么久,被人瞧见可是要说闲话的。”
陈曦犹豫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行子交给执颜。执颜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这个……”
“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做的,用来以防万一。”
“……”
看着房门被轻轻的关上,执颜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将面具放回盒子,轻轻的放在枕边。她手颤抖着掀开被子,被子下的衣服和床单上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她将自己的衣服一层层解下,用毛巾蘸着早已放凉的热水,轻轻擦拭着穿透腰间的伤口。她蹙了蹙眉,将毛巾放入口中,忍着剧烈的疼痛从伤口中拔出一支飞镖来。
我的个老天,四方神灵个妖怪叔叔阿姨个哥哥姐姐,春天里花开红艳艳啊……夏逐风那个混蛋,到底给了自己什么药粉,怎么撒在伤口上这么疼啊!!!这药粉最好和他保证的一样有效,不然,她就让乐儿拆了他的骨头!
执颜将房间和被褥收拾好,小心翼翼的侧身躺了下来。刚才对陈曦说的话有一半是骗她的,只是为了让她宽心而已。一切事情都怪陈曦的朋友,那个可恶的夏逐风!
事情要从帮陈曦制造幻象时说起。执颜本来正好好的帮陈曦制造着幻术,却突然从背后莫名其妙的被人袭击了。没错,是在隐身的状态下被人用暗器袭击了。
执颜当时只感觉到腰部火辣辣的疼痛着,心里一边咒骂着那个偷袭自己的混蛋,一边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在隐身,怎么会有人看到自己。难道是宫中有法力高深的人存在?不对,要是有法力高深的人又怎么会用暗器袭击自己。
自己的灵力本就到了尽头,再加上受伤,她更撑不了多久。要是表演搞砸了倒无所谓,要是自己的灵力耗尽,隐身术消失被人发现可就糟了。
她咬了咬牙,慢慢的退到大殿的门边,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点亮了殿内的烛火,飞快的逃了出去。
执颜刚走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