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雪没好气地回头反问:“你说呢?”
俞飞结舌道:“我……我……我……”
玉秋雪看见他窘迫急切的样子,很想痛骂他几句或是猛k他一顿,但是偏偏又狠不下心,纠结了半天反倒是来了一句:“明儿来我家吃饭吧!”
俞飞见她这种反应,虽然莫名其妙,但是却似乎不生气了,谁生气还会请你吃饭呢?便如释重负地轻轻吐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明儿吃点儿啥咧?”
玉秋雪说:“去圈子里拿一只大鹅杀倒,烤个大鹅吧。”
俞飞拍手笑道:“太妙了,秋雪,你做的烤大鹅那是呱呱叫啊!”
玉秋雪竖起手掌抵在他的嘴边,说:“哎,既然已经改口叫姐,那怎么还直呼名字呢?”
俞飞愕然,挠了挠头,问道:“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吗?”
玉秋雪故意板起脸、偏着头道:“你说呢?”
俞飞只好道:“好嘛好嘛,那我以后都叫你姐姐好了。”
原本还有一句他没敢说出口“是不是叫了姐以后就可以免费参观呀”,他害怕玉秋雪又生气。
玉秋雪听了他的话,脸色稍微缓和,嗔怪地看他一眼,说:“本来就应该叫姐。”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俞飞张口问:“秋雪,你……”
玉秋雪灵秀的柳眉蹙起,长长地“嗯”了一声。
俞飞连忙改口:“秋雪姐!”
玉秋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啥事?说。”
俞飞道:“姐,你今天白天……在路上的时候,是不是在生气呀?”
玉秋雪矢口否认:“没有啊。”
俞飞说:“怎么会没有,你都不跟我讲话,肯定是生气了……哎,你生什么气啊?”
玉秋雪瞪着他,还想要否认,但最终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你不懂的。”
俞飞急道:“我就是不懂,所以才让你告诉我的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懂?”
玉秋雪仰望星空,幽幽道:“有些事,不用说,它就是那样;有些人,不用告诉,他自然会懂。”
我会告诉你我白天是因为吃醋才一直生气的么?
俞飞:“……”
抓了抓头,他问:“秋雪姐,那你现在还生我气不?”
玉秋雪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俞飞却不肯罢休:“姐,你别生我气了呗。”
玉秋雪看他一眼,道:“不生。”
俞飞说:“真的不生气啦?”
玉秋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真的不生气了,行了吧?”
俞飞却道:“不行,你要证明一下,你真的不生气!”
玉秋雪蹙起秀美,奇怪地问:“怎么证明?”
俞飞笑说:“姐,你亲我一下。如果亲了我,那就表明你是真的不生气了。”
玉秋雪愣了一下,想要板起脸来训斥他,但却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嗔道:“你个小坏蛋啊,就是想方设法要占姐姐的便宜!”
俞飞脸上表情正儿八经,说:“亲亲不是占便宜,而是检验你还生不生气的唯一标准。”
玉秋雪白他一眼,低骂道:“无赖!”
话音落下,人就微微仰起脖子,把幽香红润的唇瓣凑到了俞飞面前,在他的嘴角轻而快地啄了一下,好像蜻蜓点水,但是芬芳萦绕于鼻腔,月色静好,令人着实难忘。
俞飞愣愣地摸了摸嘴角,见玉秋雪正脸儿红红、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跳得很快,他轻咳一声,说:“秋雪姐,你耍赖,就点一下,算不得亲,恐怕得重新来过。”
玉秋雪笑骂道:“你才耍赖呢,你是个大无赖,不跟你玩儿了!”
说着,笑着,转身轻快地跑回了家。
俞飞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足有一分多钟。
俞飞家里,俞父俞母站在门内往外张望,正看见刚才那一幕,这就又小声地嘀咕上了。
俞母道:“老俞,老俞,你看,这……这……”
俞父说:“这什么这?”
俞母指了指外头,说:“阿大他不是在学校有女朋友了吗?怎么还跟玉秋雪多来少去的,怕是不好吧……”
俞父说道:“不好?有啥不好,我瞅着秋雪挺好的,温柔有礼,勤快大方,长得也俊俏,你瞧瞧红河湾这十里八乡,哪家还有比秋雪好看的?再说了,同寨人,知根知底,小时候咱家对她好,她可一直都记着呢,阿大在省外读书,不经常回来,而秋雪每次从省城回来都给咱们带东西,有空还帮着咱家干活计……要说让阿大娶什么有钱人家的闺女,我倒情愿他和玉秋雪凑一对儿。”
俞母点点头说:“秋雪这女娃儿确实不错,小时候就跟咱家半个女儿一样了,虽然没上大学本科,但是据说现在在省城的五星级大酒店当经理,月薪老高了。要说般配啊,咱们那憨儿子还真有点儿配不上人家哩……”
俞父说:“既然你也喜欢,那不就结了。人家送的那些礼物你可别动啊,到时候人家上门来,咱们就原原本本退还给人家……”
俞母插嘴道:“哎,老俞,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秋雪好是好,但如果阿大他自己有更好的选择,难道我们还能拦着不成?”
俞父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为儿子的情感问题觉得头疼了,最后索性说:“嗨,阿大现在还没有毕业呢,工作没有稳当,说结婚啥的都太早,咱就别瞎操心了!再说,现在的年轻人啊,你以为还跟咱们那时候一样,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