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大是皱眉,说道:“你都成这样了还不要我管,你想死吗?快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李心燃说:“老……娘……死……也……不……用……你……管……”
看着李心燃整个儿变得就像一串紫色的大葡萄,俞飞忍住了想转身就走的气怒,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喂,你别这样。不知道你身上所中的毒咒,我没办法帮你解除呀,这样下去,受罪的人是你啊。”
李心燃依然道:“老……娘……连……死……都……不……怕……还……怕……受……罪……”
俞飞咂嘴道:“行了,别嘴硬啦。我先带你回家。”
说着,忍受着对密集紫癜的毛骨悚然,一把抱起李心燃,就往回走。
李心燃慌叫道:“不……要……不……要……快……放……我……下……来……”
她是怕自己这个样子回到俞飞家被俞父俞母看到会担心。
俞飞却哪里管得着,径直抱着她就往家里走,任其如何挣扎只是不理。
回到家中,俞父俞母看到一身紫的李心燃简直都惊呆了,围上来问长问短。
俞飞也不知道其中原委,只能回答说可能是中毒了,结果被狠狠臭骂了一顿。
咱们的俞飞同学虽然觉得委屈,但也知道自己确实有错,如果不是自己没有看好李心燃,那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俞父俞母急得在客厅里团团乱转。
现在该怎么办?
客人来家里做客结果却中毒弄得半死不活,这责任可重大了!
俞母说:“蠢阿大,还不赶快带心燃去医院?”
俞父摆手道:“近处的乡镇卫生院压根治不了这种毒,可是送县医院又太远,咱家还没车、也没有人会开车……”
俞母急得直跳脚:“那可怎生是好啊?再拖下去怕是会出人命的呀!”
俞父说:“去请老伙色来看看吧,据说他是会一些巫法的,前段时间,寨西老刀家小儿子被蜈蚣咬了,就是请他治好的。”
俞母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老伙色玉龙不就是樱桃寨的大巫医嘛,我这就去请他。”
俞父说:“把厨房里挂着的那两截熏香肠带去吧,空手不好求人。”
俞母答应着这就快步走进厨房,把家中本打算留着过年的两截熏香肠提了出来。
当她准备赶往老伙色家的时候,俞飞突然开口说:“阿妈,我跟你去吧。”
俞父俞母看他一眼,都觉得奇怪,但是情况紧急,谁也没多纠结,俞飞就跟母亲一道,来到了老伙色玉龙,也就是玉秋雪的家。
敲了敲房门,笃笃笃、笃笃笃……
便看到来应门的罗幺妹。
罗奶奶。
“有什么事吗?”罗奶奶面无表情地问道、
俞母慌慌张张地把李心燃的情况说了,表示想请罗奶奶和她的老伴老伙色玉龙去看一下能不能治。
罗奶奶听完之后,依然面无表情,她用苍老的声音的说道:“这……我们没法治。”
俞母急得直跺脚:“那可怎么办?您二老是整条红河湾七村六寨最厉害的巫医,若连你们也没办法,那……”
罗奶奶摆摆手,说道:“都什么时代了还信巫术……生病了就去医院看医生吧。”
说罢,便关门拒客。
俞母只觉得十分失望,唉声叹气地转身离开。
走到半路,俞飞对母亲说:“阿妈,你先回家,我再去找罗奶奶说说。”
俞母看着他,道:“阿大,你没听见她刚才说他们治不了嘛……”
俞飞摇头,说:“罗奶奶连看都没有去看看李心燃的症状就说治不了,我觉得有些蹊跷,让我再去试试吧。阿妈你先回家等着,如果实在不行再送医院。”
俞母叹了口气,点头答应:“好吧。”
送走母亲,俞飞独自折返到罗奶奶家,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
门打开,应门的罗奶奶满是褶子的脸上依然漠无表情,看起来很有些诡异。
她声音嘶哑地道:“又有什么事?”
俞飞说“我找玉龙爷爷。”
罗奶奶说:“他出去了,不在家。”
俞飞摇头道:“他在家的。”
罗奶奶瞪眼:“我骗你干嘛,我骗你能发财吗?”
俞飞说:“你骗我虽不能发财,但却是为了隐瞒一些东西。”
罗奶奶叫道:“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走吧!”
说着就要关门。
可就在这时,俞飞抬手一把撑住门板,阻止关闭。
罗奶奶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俞飞说:“我要进去找玉龙爷爷!”
罗奶奶突然暴躁地吼道:“臭小子,不懂听人话吗?我刚才不是说了他不在家嘛!”
一个老人突然发飙,表情狰狞、嗓门拔高,的确挺吓人的。
但是俞飞却露出了一副“露陷了吧、心虚了吧”的表情,然后瞪着罗奶奶摇头说:“玉龙爷爷就在里面,我闻见他吸烟的味道了!”
罗奶奶表情一滞,又要发作,俞飞却不管她,蛮横地冲撞了进去,但却恰到好处地没有把老人闯倒。
“喂,你站住!臭小子,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懂得尊重老年人么?”
当罗奶奶在后面大叫的时候,俞飞已经冲进了屋子里,看到了坐在草墩上“咕嘟咕嘟咕嘟”拉着水烟筒的玉龙爷爷。
他高大而枯瘦,身着陈旧的、有些脏的但仍看得出色彩华丽的长袍,头戴峨冠。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