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租房?”俞飞冷着脸问。(
“废话,当然是要住啊!”司徒超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其实俞飞是想问司徒,你丫的干嘛非要租我们这儿?
不过他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一定得不到实话儿。
俞飞自己心里有一个主观臆想的答案:臭和尚是为了接近鹿灵而来租房。
上一次臭和尚他丫的不就是为了鹿灵而跟自己赌斗了一场嘛。
他对鹿灵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啊。
要不得,决计要不得!
俞飞正打算拒绝,司徒超凡却已先开口道:“贫僧的房间在哪儿,可以看看吗?”
鹿灵起身带他去看那间暂时没人住的卧房。
俞飞暗叹,天真的小丫头片子啊,你这是在给大尾巴狼看它的狼窝呀,大尾巴狼把狼窝选在小白兔家旁边,奥槽这忒玛德能有好事儿吗?
司徒超凡面带微笑地说:“不错不错,嗯,这房间不错,贫僧很是满意。”
他说房间不错,可是眼睛却是直勾勾地望着鹿灵萌妹。
俞飞那个鬼火绿(云州方言:火冒三丈)啊,色胚和尚,如此明显的图谋不轨本座要是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瞎了狗眼?!
司徒超凡问道:“俞总啊,房租多少,水电怎么算,啥时候签合同?”
俞飞面沉如水,冷冷地说:“哎,司徒大师,慢来慢来,租房这种事儿讲究的是双向选择、你情我愿。你选择了我,但我不一定选择你啊。我们这里暂时不对外出租了。”
司徒超凡回头瞪着俞飞,吃惊地道:“什么,不租了?”
俞飞点点头道:“不租了。”
司徒超凡双眼圆瞪,怒道:“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广告贴出来,现在却又说不租,你耍我啊?”
俞飞耸耸肩,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司徒超凡龇牙道:“那是什么意思?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咱们都是云州出来了,在这济城可不就是老乡么,就算不两眼泪汪汪,至少也得帮一帮吧?住酒店太贵了,而贫僧又不是每天都能够走桃花运、勾到妹子蹭住处,不租个地方落脚,贫僧就得露宿街头了,你说,你忍心吗?”
俞飞心中不屑地说,奥槽,关本座鸟事?
旁边的鹿灵这时开口道:“师父,你就租给他吧,租给你的老乡总好过租给乱七八糟的陌生人嘛。”
司徒超凡对鹿灵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灵儿,你真是个善解人意、心地纯良的好姑娘啊!”
转而对俞飞说:“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可贫僧今日却是大开眼界啊,徒弟如此,师父怎么就差距那么大呢?”
俞飞心里那个恼火啊。
鹿灵呐鹿灵,你究竟是天然呆还是真呆,居然自己干起了“引狼入室”的活儿,要是真把这大尾巴狼招进来,说不准哪天就把你给吃喽。
还有你个臭和尚,简直是无赖、僧痞,不要脸的贼秃!
觉得没有再继续废话下去的必要,俞飞指着司徒超凡喝道:“灵儿是你叫的么?少忒玛德在这儿啰啵依嗦,不租就是不租,赶紧滚!”
司徒超凡瞪着他,大声说道:“姓俞的,做人不要太嚣张!”
兴许是当着鹿灵面儿被赶,司徒超凡动了真怒。
鹿灵惊惶地左右看看,见两个大男人都上火了,直视着对方,像斗鸡一样红着眼、耸着脖子,一副马上就要干起来的模样,不由得感到紧张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只有干着急。
俞飞见司徒赶着不走,一动不动,脚下如同落地生根一般,脸上一副“贫僧今儿个就是不滚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家伙存在啊?
这便上前推搡对方,想将他从屋子里撵出去。
司徒超凡死死地盯住他,使了一招天龙寺绝学“三塔鼎立”,顿时重心下沉、稳定不移。
俞飞推了一把,竟然没有推动。
气力就好像作用在一尊巨石塔上。
司徒望着他露出了得意的笑。
俞飞一时怒从心头起,直接默念口功,朝着对方释放了一记“眠蛊”,紧接着就是一招山里民族捕猎时练就的防身摔跤术。
这种摔跤术如果力量用得够巧的话,连大黑熊都能被摔倒。
司徒超凡中了“眠蛊”,虽然在第一时间就觉出不对——奥槽,又是这招——立马调动全部的精神力去抵挡,不至于被睡,但是在分神的几秒之中,“三塔鼎立”的架势就崩溃了,成了一副空架子,被俞飞抓了个实在,力也用在了实处,然后大力摔出。
司徒超凡抵御住了“眠蛊”的侵袭,然而重心却已经失去,身体歪斜,不由自主地朝着楼道口直冲。
咬着牙关,踩急刹车,终于是在即将摔下楼梯的最后一步停住了。
鹿灵见司徒超凡稳住没摔,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嗔怪地瞥了俞飞一眼。
师父今天真奇怪,干嘛这样子对待人家?
司徒超凡站住脚之后,刚想松口气,谁知喉头一甜,立时心道不好。
糟糕,用力过猛,伤口……
紧接着,他眼前一花,膝盖一软,这就往楼梯上歪倒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司徒超凡像“马打滚”一样,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十四级台阶,一级不落地滚到了底,一直滚到门口。
俞飞愣了一下。
不应该呀,臭和尚不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