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伤口的硬痂破裂,血流不止,滴在浴缸的热水里,染红。。
俞飞还没来及反应,一把冰冷无比也锋利无比的匕首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几乎不用怀疑,这把匕首可以很轻松地割开人或动物的喉管。
俞飞从最初几秒的惊愕中很快回过劲儿来,立马镇定无比越是危险要命的时刻,越需要冷静和镇定看都不用看,他就已经知道突然出现的这人是谁了。
想至自己于死地的对头并不多。
暹罗降头师侬蓝纳阿瑜陀耶算一个,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不过,若是那个死人妖来的话,早就一刀砍掉自己脑袋了,不会这么婆婆妈妈。
拿刀架脖子威胁的,多半是有所图、有所求。
那么这个人九成就是昨晚的猫妖‘女’。
她中了本座的蛊毒,这会儿来是想取解‘药’的。
只是没想到她的手段如此下-流,居然控制了曾佳宜来打前锋,然后趁本座不备暗施偷袭。
吉普赛占星师也很擅长“摄魂术”。
奥槽,果然最毒‘女’人心!
俞飞一动不动、从容不迫,表面却假装惊骇‘欲’绝:“谁……是谁?”
那‘女’子笑了一下,说道:“‘交’出解‘药’,否则就放你血,让这一缸子水红透!”
她的笑里有些艰涩,虽然极力克制、极力隐藏,却还是被俞飞给听出来了。
嘿,一定是被“断肠蛊”虐惨了。
咦,她的华夏语倒是说得蛮好。
俞飞心里窃笑,但是表面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颤声道:“你……你好狠的心……”
猫妖‘女’恨声说:“我恨?在这个世道上,如果不狠,早就被别人吃掉了!”
俞飞心道,听着好像很怨的样子,貌似有什么很曲折坎坷的经历啊。
猫妖‘女’又说:“快‘交’出解‘药’!不然的话,我一刀下去,割开你的喉管,你全身的血液就会涌出来,染红整个浴缸的水,同时,你呼不出、吸不进空气,脸憋黑、眼睛鼓出来,看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地死去,那滋味儿,难受得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不要以为我不敢,被我这样杀死的人可不只一个!”
俞飞浑身发抖,似乎怕得不行了,说道:“你……你……你讲得那么详细,一……一定是真杀过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我会给你解‘药’……会给你解‘药’的……”
猫妖‘女’催促说:“快拿出来!”
俞飞苦笑道:“大……大姐,你看我……看我身……身上像是带着解‘药’的样子……子吗?”
猫妖‘女’以为“解‘药’”就是那种瓶装或者袋装的‘药’剂,见俞飞现在赤-条条地泡在水里,自然不可能带在身上,便皱眉问道:“那在哪里?”
俞飞说:“在……在我的包……包里……”
猫妖‘女’又问:“包在哪里?”
俞飞说:“包……包在……在客厅里……”
猫妖‘女’命令说:“起来,去拿!”
俞飞“啊”了一声,犹豫不决:“可是我这……这……这……”
猫妖‘女’喝道:“这什么这?起来,否则我割了你!”
俞飞显得无可奈何、十分委屈,用手遮着要紧部位,慢慢从浴缸的温水里站起身来。
赤-‘裸’-‘裸’、光溜溜,浑身是水,一下子还真有点儿冷呢。
俞飞羞涩地说:“那个……我可不可先把衣服‘裤’子穿起来?”
猫妖‘女’冷声道:“不可以!”
俞飞心里骂,奥槽,变-态‘女’-‘色’-魔啊!
这会儿,他终于看到了猫妖‘女’的样子。
是一个瘦瘦的‘女’孩儿,二十不到的样子,看模样应该是‘混’血,皮肤麦‘色’、双瞳浅褐、头发酒红,五官很‘精’致,有着华夏人的秀丽和西方人的鲜明。
穿着一身洋装,哥特洛丽塔风的洋装,无袖及膝荷叶边蓬蓬裙,内里加蕾-丝纱裙,脚上套着圆头皮鞋,颜‘色’以黑‘色’和暗蓝‘色’为主。肩膀瘦削、锁骨明显,‘露’着两截纤细光洁的小‘腿’。
美丽可爱之中别有‘性’-感。
如果不知实情,谁能够想象得到这样一个‘精’致洋娃娃般的‘女’孩子居然会饲养凶物诅咒猫妖并且杀人如麻!
见俞飞光着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洋装‘女’孩儿双颊飞红,嗔道:“看什么看,赶紧出来,去拿解‘药’!”
她这含羞嗔骂,那里有半点杀人妖‘女’的样子,完全就是小‘女’孩儿撒娇。
俞飞心子一颤,暗想,原来她会害羞的呀,那她应该不是‘迷’恋我的身子,而是为了让我不穿衣服行动受限。
洋装‘女’孩儿催促:“快走!”
俞飞苦着脸,跨出浴缸,双手捂着“小伙伴”,打着赤脚往客厅走。
洋装‘女’孩依然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一个浑身赤-‘裸’带水珠,一个身穿洋装拿着刀,画面当真奇怪极了。
俞飞捂得住前面捂不住后面,两个光溜溜的屁股-蛋-子全然落在了洋装‘女’孩儿的眼里,‘女’孩儿双腮烧得通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俞飞听出她呼吸不对劲儿,心里奇怪,她怎么了,难道蛊毒发作?
好不容易,走到了客厅茶几旁边。
茶几上有个黑‘色’背包。
俞飞指了指,说:“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