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之后,李心燃的体温倒是降下来了,原本闷着不发汗,现在出汗通畅了,而俞飞的体温却持续走高,最后竟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身体热得发疼,血脉都几乎沸腾了。
当然,俞飞高温并不是因为也发烧了,而是因为发骚。
无微不至、认真仔细到可怕地将女病人的身体擦拭了个遍之后,俞飞喘息几口,定了定神,把冰枕冷敷在李心燃额头上,就提着药下楼到厨房去煎。
大概半个小时,将七八种药草熬成一碗,这就端到李心燃面前。
可是院花大小姐还没醒,叫了几声也都似听不见。
怎么办?
药得喝啊!
不喝药,病咋好呢?
没办法了……
俞飞断过盛了黑乎乎药汤的碗,轻吹几下,用唇试试温度,觉得还可以,就喝进一口,然后把药碗放在桌子上,突然转过身,伸手一把捏开女孩的小嘴,将自己嘴凑上去,四唇相贴,徐徐将自己口中的药汤度了过去。
院花因发烧而变得愈发火红的唇瓣传来中药气味也掩盖不住的芬芳,触感柔弹软嫩,微微发烫。
俞飞度完药汤之后,欲罢不能似的一直与之相吻,除了用手指捏住她的玲珑琼鼻之外,还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面不停地搅动。
等听到她喉咙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的时候,这才松手、起身、放开她。
又端起药碗,吹凉,喝一口,俯身相吻,度去药汤。
咕噜咕噜……
吹凉,喝药,相吻,度药。
咕噜咕噜……
退热药汤可不好喝,又苦又辛辣,所幸院花的嘴唇很香,两相中和,俞飞也不觉得药有多苦了。
吹凉,喝药,相吻,度药。
咕噜咕噜……
如此反复再三,好容易喝下小半碗去。
不知是第几次将药汤含进口中,转身准备相吻、度药,竟而发现躺在床上的李心燃睁开了双眼,好生生地望着他,惊得他差点儿一口药汤喷出来,喷她一脸。
硬生生憋住,心中却忐忑不已。
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自己刚刚对她做的一切她知道不知道?
虽然都是迫不得已,可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太过分了一些,恐怕她知道了会接受不了呀!
谁知李心燃看着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走了,原来你没走啊……”
说完,两眼一闭,就又睡过去了。
俞飞拍着胸口暗道:“好险好险,原来是烧糊了发梦呢。”
而刚才嘴里的那一口药汤已经被吓得自己咽下去了,这会儿苦得要流眼泪。
同时心里骂:“奥槽尼玛,做梦都想赶我走啊!本座在这里伤精费神地照顾你个小娘皮究竟是为哪般,敢情本座也在犯贱……”
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其本人却没有半点儿要负气离开的意思,只不过动作比之前稍微有点儿不客气了。
拍拍李心燃的脸颊,确认她是真的又昏睡,便依照刚才的法子把剩下的小半碗药汤灌进她的肚子里。
然后替她拉好被子,盖好、蒙好、捂好,让她透透地发一发汗,第二天九成九好妥。
换过冰枕,所有该做的工作的都做了。
俞飞本想就此离开,可是一转念,现在还走不了了。
一来自己的行李在李心燃车上,李心燃在昏睡,车钥匙在哪不知道。
二来此时已经深更半夜,离开了上哪去是个问题,没地儿呆啊。
三来虽然李心燃现在烧退得差不多,擦了身、降了温、喝了药,该做的都做了,可难保不会复发……
还是守到她清醒过来再说吧。
最后,俞飞说了一句:“犯贱就犯贱吧,谁叫她是我想要的女人呢?”
找了个软和的垫子,在床边的地上盘腿而坐,一面守护着李心燃,一面用凝神冥想代替睡眠。
……
……
次日,清晨。
窗外发白。
李心燃从深沉的睡梦中醒过来,感觉有点儿累、有点儿虚弱,脑袋好像浆糊一样,一团乱,身子很软,不过却不像昨晚那么沉重、忽冷忽热,还又酸又痛,现在却轻松很多。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环境有点儿陌生。
这……这是哪里呀?
心头一紧,但却很快冷静,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房间格局……应该是在家里,只不过不是自己的房间。
那……
扭头一看,见有一人,立马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瞧,发现原来是俞飞盘着腿坐在旁边的地上,屁股下面垫着个垫子,其人闭着眼睛似睡非睡,不知道在干嘛。
哦,这里是他的房间……
那么,自己身下是他的床……
!!
我……我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有没有对我……
感觉身体有些子冰冰凉凉,好像被单内里有液体半干,贴着皮肤。
李心燃悄悄掀开被子一角,于是乎,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个严重的问题!
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
任何的衣服裤子包括内-衣内-裤统统不在自己身上!
光溜溜、赤条条,纯纯粹粹的一丝也不挂!
李心燃掀开被子一角,看着底下自己赤-裸的娇躯,脑袋忽然“轰”地一下,彻底傻了。
昨……
昨晚……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咦,你终于醒啦?好点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