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说我能不气吗?云裳虽然是我大哥的女儿,可那也是我捧在手心里一点一滴照顾长大的,如今被人这般的作践,我以后哪里还有颜面去见大哥大嫂啊!?”汝南王妃说起这个,泪水不禁涌现出来,满脸的伤心。
妈妈无奈,只低声劝慰着,知道主子伤心是难免的。
翎萱在丫鬟的带领下,坐了软轿到了秦云裳住的地方,还没进去呢,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呜呜……”哭泣声,再有就是端木瑶的愤恨不平跟宁玥儿的温柔劝解……听到了几道熟悉的声音,翎萱反倒觉得患难见真情。
相信古凤舞此刻还在京城的话,也肯定早早的来了,此刻是怒气冲冲的要找张家算账……有点想念那个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在所不惜的傻大姐了。
“启禀郡主,云家大小姐来了,”门外的丫鬟见到了云翎萱,立刻出声提醒着。
“快请人进来,”端木瑶在里面一听,立刻惊喜道。
翎萱被请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屋里极其的暖和,就让绿柳把自己的大衣去掉,吩咐冬雪跟她在外面候着,自己则往里面去……。
秦云裳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双眼肿的不像样子了,看的翎萱一阵的难受,赶紧吩咐丫鬟煮了鸡蛋来,又让人准备热水,这双眼再哭下去,可就要废了。
“秦姐姐,别哭了,”翎萱走到宁玥儿的身边,低声劝着说。
“她要是听的话,就不会把双眼哭成这个样子了,”宁玥儿无奈的说。
“那该死的张家,迟早有一天,本郡主去掀了他们,”端木瑶性子直率,又是被宠着长大的,这种安慰人的事情,还真的不是很在行,只能怒骂着表示自己的怒气。
翎萱到是不觉得这样的反应讨厌,只觉得端木瑶能在经历一切之后,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性,才是她的福气。可是,谁能真的拥有这样的福气呢?就连出生尊贵的公主,都没有这样的殊荣,只因为身份尊贵,从出生开始,就陷入了争斗之中,小心翼翼的活着。
“秦姐姐,”翎萱不跟宁玥儿一样,小意温柔的劝着,而是伸手拽住了她,扶正她的身子,用帕子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很是认真的问:“姐姐是为了谁哭?”
翎萱的话问的诡异,宁玥儿跟端木瑶都愣愣的望着她,有些不解。
“萱儿问的是哪里的话?”秦云裳哭的打嗝,语带哭腔道:“云裳再不孝,也得为死去的父母哭泣,为秦家满门哭泣,”秦家在江南的人,都出事了,唯有自己在京城,才安好无恙。
“若是为了伯父伯母,姐姐就更不应该哭泣,”翎萱面色严谨,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让人觉得,她才是当姐姐的,秦云裳反倒是个小孩子。“难道姐姐是相信秦伯父是那样的人?”
“不,”秦云裳想也不想的反驳说:“我的父亲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银子,几百万两,他拿来又有何用?”父亲是个好官,一心为民,结果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一个下场,这追逐名利,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所以,”翎萱握住她的手,紧紧的,给予她无声的支持,“为了秦家的冤屈,你不但不能哭泣,还要好好的活着,睁大双眼等着给秦伯父报仇,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让那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报应!”
秦云裳因为翎萱的话,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双眼虽然睁的核桃般那么大,可好歹冷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哭的控制不住。
“至于张家的事情,阿奴,你也不要愤怒不休了,那样的人家,本就是高攀了的,何须在意?你该庆幸秦姐姐没有入张家的大门,否则这样攀附权势又没胆子,又无情无义的人家,你觉得秦姐姐入府之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有好日子过吗?”翎萱听出了端木瑶语气中的愤怒,大有找张家麻烦的架势,就在一边劝着说。
“可……可不能让他们平白的欺辱了云裳姐姐,”端木瑶咬着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郡主身份不管用,连母亲汝南王妃的身份都是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在云裳姐姐最痛苦的时候,狠狠的再踩上一脚。
“由的他们嚣张去,看秦姐姐痛苦,他们得意猖狂,汝南王府越是跟他们计较,他们越觉得得脸,更让秦姐姐失了身份。何况,他们那样的身份,配吗?”翎萱最后那句话,极其的不屑,语气甚是清高。
“秦姐姐,阿奴,萱儿说的对,那样的身份,本就高攀,他们以为退亲了,他们得意,长脸了,我们越是跟人家计较,人家越是觉得秦姐姐好欺负,可着劲的欺辱。我们不屑跟他们争辩,且看三年之后,谁过的更好!”宁玥儿也是一点就通透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说那些干什么?那样的人,现在就算求在我面前,我也不想理会,”秦云裳到想的开,就是想到自己枉死的亲人,不由的红了眼眶,哽咽说:“我还想等着今年过年,父母亲回京,能有个欢聚年可过呢……呜呜……,”
“不哭了,秦姐姐,萱儿如你一般,背负着血海深仇,明知道自己亲生父母被害,却无能为力,但为了复仇,为了让在天上的爹娘放心,我们必须活着,好好的活着,笑着活下去,你明白吗?”这个是翎萱第二次在别人的面前泄露了云勍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之前只有万俟晟炎知道这一件事。
宁玥儿等人一听,都镇住了。
当初,云勍夫妇的死,震动了京城,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死于劫匪之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