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靳将阮明镜带了回去,秘密换掉了所有仆人,只留下一些靠得住的老仆人。。更多 。他们的嘴往往闭的很紧,不用担心家里的事会传到外面去。侯家的那场婚礼太盛大了,有些事情影影绰绰,看到阮明镜流血的男仆与看到侯远靳质问李茉子的司仪只要不碰在一起,是不可能知道,原来新娘早就被偷梁换柱了。
李茉子长相与阮明镜相似,气质也很贴近,稍微化点妆,不知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少‘奶’‘奶’。”
她从房间出来后,往来的仆人恭敬地称呼。她轻轻颔首,走向客厅。
她名义上也算是侯远靳的妻子,侯家的少‘奶’‘奶’,住在侯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有了新名字,叫阮明镜。
她将以阮明镜的身份活在这世上。
荣华富贵,尊宠盛情,她所渴望的东西,会一一属于她……
只是,她还不敢跟侯远靳说话,因为此时若触了他的眉头讨他的嫌,可能会落不到什么好下场。所以她就闭紧了嘴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好坐在侯家做少‘奶’‘奶’,偶尔与金知莲和侯意喝茶聊天。
更多的时候,是她们说,她只配听,以及端茶倒水。
有仆人在时,她是少‘奶’‘奶’,没有仆人时,她就成了仆人。
喝下午茶的时候,侯远靳回来了,与金知莲说了几句话,他解开领带回了房间。
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房,李茉子静静坐在沙发上,心中忐忑不安。
一会儿侯远靳出来,换了一身衣服,金知莲叫住他:“今晚回来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吃吧。”
“又去她那里?”金知莲的嗓音微微抬高了一些。
谁都知道“她”是谁,侯远靳脸‘色’并无变化,将桌子上的腕表拿起来,扣在手腕上,声音清冷:“金姨,你忘了晚上的慈善会要和我一起出席吗?”
金知莲闻言,顿时笑道:“我真是糊涂,竟连这件事都忘了,我还以为你又被狐媚子‘迷’住了,到底这才是你正的家……”她笑而不语,剩下的话也就不言而喻了。
“好了,我知道了。”
侯远靳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走后,金知莲的贴身‘女’仆拿来几双长短手套让她选,她优雅地歪着身体,一边伸出手让‘女’仆为她套手套,一边对着‘女’儿和李茉子道:“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你们不要给我惹‘乱’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在心里琢磨透彻再开口,知道吗?”
“妈妈,你别担心,我和嫂子一心向着哥哥,当然不会‘乱’说话啦。”侯意笑着挽起李茉子的胳膊,笑得很甜美。
“嗯?在我面前还要演戏。李茉子小姐能进入侯家当少‘奶’‘奶’,我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既然木已成舟,有些话我就不拿出来敲打了。”金知莲站起身来,拿起手包,又居高临下对李茉子道:“现在侯家的情形你很清楚,你是个冒牌货,现在受点委屈也怨不得别人。远靳还不想处置你,你就安分些,别闹得太过分。”
听到“冒牌货”的时候,李茉子脸‘色’一白,继而温婉地笑道:“是,金姨,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惹麻烦的。”
“这就好。”金知莲见她很识相,满意地点点头,对贴身‘女’仆道:“下午让司机带少‘奶’‘奶’出去买衣服。”她吩咐完,又嘱咐了侯意几句,才慢悠悠出‘门’了。
侯意看着李茉子,手托着下巴,啧啧两声:“我妈说你冒牌货你都不生气,什么时候会忍气吞声了?这可不像你。”
李茉子喝了点咖啡,弯起粉‘唇’笑道:“金姨说得很对,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以后就要用她的身份活在世上,不觉得可惜吗?难道我错看了你,你其实是个没有自尊的‘女’人?”侯意嘴巴刻薄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金知莲。
“不,我觉得很幸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留在他身边。”李茉子转向侯意,目光柔和:“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都没有机会嫁给侯少。他那么完美,是所有‘女’人的幻想,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嫁给了他……”
“等等……你忘了杨间睿是怎么死的吗?”侯意皱眉:“你不是为了报仇?”
“侯意,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亏我还高看了你。”
“什么意思?你不是为了报仇,那是为了什么?……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远靳哥哥,你利用我?!”侯意看着李茉子笑而不语,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当初以为稳‘操’胜券的事情,其实是被人摆了一道。
“难怪你愿意乖乖听我调遣,又是习模仿阮明镜,又是答应做替身……”
“这样不正好麽?我的确是为了侯少而来,我喜欢他的时间和程度,比你们任何人都深,我又为什么不能谋划这一切嫁给他呢?冒牌货又怎么样,对我来说,只要听到他说话,看到他的脸,就足够了,我别无所求。”
“你待在杨间睿身边,做了好几年的情人,也是为了远靳哥哥?那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耐心。李茉子,你简直可怕。”
“比起侯大小姐,我算的了什么呢?无论我想做什么,总是有你在前面为我开路,实际上呢,我们现在的敌人是一样的。你尽心思都不能将阮明镜赶出侯家,我也同样不能,不过联手的话,也许就能成功……”
“哼。”侯意冷哼一声:“就算是联手,你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