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拿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发呆,侯意坐在沙发上,闲地喝着咖啡,眼神不怀好意:“哼,还妄想跟远靳哥哥说话,你也不你配不配!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我告诉你吧,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跟她有点像,现在你早就不知死在哪里……”
李茉气得手指紧握,指尖泛白,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侯意话虽然说得刻薄,但是她说的都是事实。.binhuo.侯远靳不愿理他,她在他的眼中,若有若无,可有可无。如果不是这张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真的一点都配不上他吗?
苦涩的滋味泛上心头,她放下电话,转身就朝楼上走了。
侯意冷眼看着她离开,指着另一个仆人,颐指气使道:“你过来,给我涂指甲油。你们的少奶奶太金贵了,涂得不好看,说她两句就受不了,要知道她以前可不知给别人涂过多少次呢……”
侯意最喜欢称呼李茉为“少奶奶”,新仆人来了几个月,多少也听出了里面的奚落之意。
李茉的身份扑朔迷离,仆人有时候觉得她很像阮明镜,有时候又不像,不过大多人也没近身接触过阮明镜,所以也不怎么追究少奶奶一天一个样这种事。
李茉因为有这层顾忌,不想暴露身份,听着侯意在后面奚落她,身体更是气得颤抖,走上楼梯,祸不单行,她迎面碰到款款下楼的金知莲。
金知莲是一副要出门的装扮,看着她脸色不好,不禁斥责道:“你现在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给谁看呢,是不是觉得侯家太委屈你了,留不住你这尊大神了?”
“没有……”李茉连忙强颜欢笑,露出殷勤的模样:“金姨,楼梯高,我扶你下去吧。”
金知莲摆摆手,端着架道:“别,我看你生着气,别故意推我下去就好。”
“我怎么敢呢?”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挡着我的路?”
李茉连忙移开身体,金知莲裹着一身香风从她的面前走过,李茉也不好自己独自上楼,只得又跟了过来。
金知莲下了楼,先跟宝贝女儿侯意打了招呼,侯意指甲上涂了粉粉亮亮的指甲油,张开五指:“妈妈,好看吗?”
“好看,颜色很漂亮。”
“我就说嘛,刚才少奶奶给我涂得指甲油太成熟了,根本不符合我的年龄,就是难看,她听了还生气呢!”
“这点小事就生气?”金知莲冷哼:“心胸狭窄,目中无人,简直可恨!”
李茉心中气得几乎落泪:“我……”
侯意打断她的话:“我跟我妈说话,你别插嘴!”转头又向着金知莲:“哦对了,妈妈,少奶奶生气还不单纯是因为指甲油的事,早上我给远靳哥哥打电话,远靳哥哥刚从那个贱人的别墅里出来,她非要跟远靳哥哥说话,结果远靳哥哥就把电话挂了……不过,这件事也情有可原,她留不住自己的丈夫,讨不了欢心,再说嫁过来时,那个身份……”
金知莲听了听,压低声音,嗔怪地说了一句:“小意,不要乱说话。”
侯意吐了吐舌头:“好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仆人端上咖啡,端起咖啡壶准备倒咖啡时,金知莲摆了摆手让她退下,对李茉道:“明镜,你也闲坐了半天,你来倒吧。”
这双重羞辱让李茉脸一阵红一阵白:“好的。”
她拿起咖啡壶倒了两杯咖啡,端过去放在母女俩面前。
侯意看着黑色的咖啡,讶异道:“就这样?”
李茉:“……”
侯意将两杯咖啡都倒在了垃圾桶里:“这是黑咖啡,你就这样倒给我们喝?我喜欢喝加奶的,我妈妈喜欢喝加方糖的,平常我们喝的时候,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注意过吗?”
李茉的确没有注意过。
她自己就是别人伺候的人,别人喝什么样的咖啡,她根本不懂。
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我再重新倒。”
重新倒也不行,侯意不是嫌奶加少了,就是嫌方糖多了,又倒了两三次,总算对了。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喝个咖啡还让我们等半天!”
侯意对着她的脸,毫不客气地斥责。
这种斥责的语气,往往发生在主斥责下人的情况下。
侯意显然把李茉当成了下人来看。
李茉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雪白的脸因羞愤而泛起红色。她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可是还是抵不住真情流露,她在心中疯狂尖叫着,为什么这两母女不去死,为什么要由她们来奚落自己……
侯意看着她因为受气而落泪,兴奋地对金知莲道:“妈妈,你看她这幅样,像不像阮明镜那个小贱人?”
侯意只要看到阮明镜倒霉的样,就很高兴,金知莲没有她这般喜形于色,淡淡看了一眼李茉,摸了摸耳坠,面容冷漠:“好了,你也累了,上去休息吧。”
李茉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冲上了楼,身后是侯意肆无忌惮地嘲笑声。在二楼楼梯口,她实在气狠了,捂着胸口眼泪汹涌而出。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她,从来没有!
哪怕她给杨间睿做情人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过这种羞辱!
她一定会报复的!
让这对母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一定会!
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楼梯,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进房,她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一只盒,上面有一把密码锁,打开锁,盒里面躺着一只小巧的手机。她又从镜的后面拿出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