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个难办的问题,程嚣墨沉默不语。年晓鱼也不语,他所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再加上那县令糊涂的很,他们多次捉弄他会不会趁机报复?
这些都是未知数,可是死者是自己的姐姐,她怎能让姐姐枉死。
“我有一个办法。”
沉默了良久,程嚣墨的一句话忽然打破宁静,年晓鱼刚才还黯然失色的眼神忽然又放了光,集中注意盯着程嚣墨,只因为他的一句有注意了。
程嚣墨没想到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竟叫她如此看重,看来此事对她真的很重要,若是自己不能做到良心也不会安。好,就冲她的眼神,定是要赌上一把了。
“你放心,此事定能成功。”程嚣墨给了极肯定的眼神,这眼神就像是安心丸一般叫年晓鱼十分安心,她知道程嚣墨平日里纨绔了些真要做起事来还是有些谱的,所以这一次她决定相信。也决定原谅当日那一次,反正自己也没失身,只当是做了噩梦了。
一切都谈妥,两人又很快离开此处,今晚之事定是不能让杨家父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年晓鱼就想了法子将爹娘拉回乡下,为了增加信任感,她自己也跟着回去了。程嚣墨这才找了县令大人报官,并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还有证人,当事人以及死者,就是没有无证。当王二问起有何无证之时,程嚣墨只能以凶手指甲缝中有肉丝,以及王二脖子里还有些红色抓过迹象,两者大小有些相似的。所以肯定是王二在施行恶行为时遭早死者的反抗留下的证据。还有死者头部有撞伤,但不至死,很可能是两人推搡之中不小心留下的。
有人证有杀人动机,整个说辞都完美无错,糊涂县令怎会听出个中端倪。但是身边的胡师爷却是清楚的很,只有人证没有无证,而且所谓的人证也缺少第一在场证据。那婆子只看见王二殴打姑娘的情形,但那个时候姑娘是活着的,出去之后才不知所踪,这当中有不少的变数,这一段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所以这案子严格来说漏洞百出,但是县令大人已经任职多年,眼看着再破获几宗案子就可以升官了,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虽然很讨厌程嚣墨,但上次几次的案子已经叫他浪费了升官机会,所以这一次难得程嚣墨不挑事就顺着了解了此案,然后归入自己功劳,没过多久便可升官了。
基于这层考虑,县令立刻定了王二之罪。程嚣墨也是赌定这一点才敢站出来打这场官司。一切都结束了,衙役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关门,程嚣墨也推着轮椅准备离去。谁知胡师爷忽然挡在前头看着自己,眼神带着几许不屑,鼻子更是哼哼着。
“想不到一向助人为乐的程家二少爷程嚣墨竟也是信口雌黄之人。案子光有人证没有无证却也是如此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若是真凶真是王二也就罢了,若是真凶还在外头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程嚣墨也是鄙夷着反瞪着胡师爷“胡师爷此话何意?不妨直说。”
“证人说看到那姑娘之时还活着,而且姑娘先跑了出去,之后没人看到发生何事。你又如何证明那姑娘是死在王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