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了!年晓鱼一边咒骂一边愤愤上去搀扶。
程嚣墨则是笑的得意,年晓鱼白了一眼“程嚣墨,你别给我耍花样,老实点!”
程嚣墨依旧咯咯直笑,忽然觉得自己太奸诈了,不过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我若不如此,你又如何肯过来听我说话。其实那个案子确实有了计划,未免人多口杂多生事端才没明说。你也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向你道歉如何?”
程嚣墨说得诚恳,不过可惜,他的信用已经不值钱了,年晓鱼根本不相信其所说的道歉。“得,我求你别再耍花样了。小爷玩不过你躲着你还不行嘛!”
程嚣墨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解释,此事非要解释清楚不可。这女人若是耿耿于怀自己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总觉着欠了人家一般。
“其实,整件事是这样的。我故意叫你去放出话让他们害怕,他们自作聪明以为我们会用那艘假船逼他们现身其实不然。那婆子才是真正的诱饵,因为之前上公堂并没发现所谓的光头老汉,所以我们不得不想着法子的逼他出现。”
不用说了,那做船之人的话也一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年晓鱼真没想到程嚣墨居然在背后安排了这么多,而这些自己一无所知,更可恶的是他居然把自己当成棋子。真是气愤!
才不要理会什么大少爷二少爷的,小爷不奉陪!年晓鱼甩甩手,继续往前。
程嚣墨再追也是徒然,人家可是跑的,他靠着几个破轮子能追的上?得,只能等过段时间气消了些再解释也不迟。
失货一案终于告一段落,那船夫总算逃过一劫。但县衙内一直坐观棋局的王爷滋味不好受,没想到只是一天不上公堂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是局外人,转眼之间变成局内人了。
该死的!这个老光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下太后可是亲自叫他查清此案,不日就要上京禀报了,这个光头佬会不会抖出来?王爷有些微怒,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莽夫竟惹出如此大祸。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了。
络王爷愤愤的狠啃一口梨。忽然之间怒气转移到水果身上,瞧瞧这个东西,也是个不可靠的东西!没有!辣手一番,将整个又大又甜的梨丢了出去、。
恰巧县令老爷来此,满脸堆着笑嘚瑟的走进来。“王爷,下官昨日可事办了一件大事。案子的主谋已经抓获如今关在大牢之内听候发落!”
县令以为自己破了一件大案会得到王爷的赏赐,然后便是各种加官进爵。谁知王爷听闻此言,顿时怒火中烧,上来就是一个耳光子。
力气之大,将县令打了一圈活像骆驼一般转了两圈才停下。县令摸着红肿的脸,委屈的看着王爷。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声询问“王爷,小官这是做错了何事?”
络王爷这才恢复理智,想起方才之举的确过火,若是让明白之人看见定是能看出端倪。好在这县令糊涂,兴许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
王爷立刻软了色,和颜悦色解释“县令大人,真是抱歉。方才是本王一时情绪失控,你也知道昨日升堂按理说本王是要监审的,谁知睡过了头。为此实在自责不已,方才情绪太激动一时错手,实在抱歉。”
县令大人摸着红肿的脸微微靠前,虽是糊涂惯了,但王爷如此苍白的回话还是叫他看出了端倪。心中埋怨,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还只是王爷就性情多变,要是换成皇帝在此,自己岂不是要当下人一样伺候着?倒不如不要来什么大人物,自己在泉州城做一县之主,安乐自然岂容他人指点。
“王爷,您不必自责。升堂之事下官本想叫您的,但见您睡得沉,额头还冒着汗便不敢打扰。没想到因此让王爷心生自责,下官实在难辞其咎还请王爷恕罪。”
此话一出,王爷脸上尴尬不已,想他堂堂一个王爷,怎可以告诉别人自己身有毛病,如此岂不丢脸。轻咳几句,掩盖话题“好了,不说此事了。既然案子已经结了也该告一段落了。本王想出去走走,县令大人不必陪同。”
县令躬身恭恭敬敬送王爷出去。
这一次出去,络王爷只身一人并未带侍从跟随。没走几步遇到卖糕点的,里头香味正足将腹内馋虫勾了出来。抬头一看,上面方方正正写着五色斋三个字。
好奇加馋嘴便进去瞧了。
迎接他的是五色斋大老板程老爷,那老爷一看是王爷来此,立刻笑脸相迎。
“王爷,您来此处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程老爷是生意人,嘴皮子自然是利索的很。络王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对此只当是拍马屁没怎么在意。
“我听说你们五色斋的糕点是泉州城最好吃的,是否真的如此?”
程老爷谦虚“不过是泉州百姓对五色斋的美好期望罢了。岂是真的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五色斋的糕点所用的也都是常见食材,与其他糕点都是一样的。不过王爷若是不嫌弃,可以尝一尝,相信不会太差的。”
虽说是小小的谦虚一把,但言语神色之间总是透露着一股自信,仿佛不吃他们的糕点才是不识货之人。王爷很讨厌此人,总觉着只有自己这个做王爷的才可以如此,一般的小民怎么可以如此口气。不过话至此,不尝尝又觉着自己小气。
便忍着气,尝了几口。五色斋的糕点倒是香甜的很,里面还有各种水果肉。松软的,酥脆的,软懦的水果香甜的,也有红绿豆滋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