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不理他,死死拽住被子不撒手。
夏侯敬只好妥协,“好啦,婉儿,是我的不是,我不卖官司了,认真说与你听好不好?快拿开被子,若是真捂出什么病来可怎么好?”
“你说真的?”玉婉掀开被子。
夏侯敬立马伸出三跟手指,“我对天发誓……”
“好啦,快讲吧。”玉婉止住他,只等着听下文。
夏侯敬点点头继续。
“力敌不行,当然就只能智取了。脑袋长那么大难道真是用来玩的吗?北越国在连胜两丑掉以轻心,藐视我们南华国军队战斗力,我们便卖他个面子,让他们一次高兴个够。”夏侯敬说着面露坏笑,像极了阴险的豹子。
“我们备好计策,发动第三次战争,故意战败丢盔弃甲,跑进事先查看好的路线上隐蔽起来,又派人悄悄潜入北越国中大肆放出消息,说南华国军队被北越国打得屁滚尿流,全军几十万人全部被剿灭,无一生还。北越国大将爱面子,又找不到我们军队的去处,只得按照传言般,鸣金收兵,回到驻扎地大摆庆功宴,仿佛真是打了胜仗一般。我们就在他们喝得昏天暗地的时候给了他们个回马枪,大败被越国的虎狮军,只剩一小部分人侥幸逃脱回国,顺便带回了他们军队惨败的消息。”说到这里,夏侯敬十分得意,高昂着头,仿佛斗胜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递个眼色给玉婉,等待着她的夸奖。
“这样说来,这次,你们是大胜而归呢?
”情势突然扭转,让玉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是。”夏侯敬傲娇的很,赶紧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不仅大胜而归,我还毫发无损,某人的担忧真真是多余了。”夏侯敬瞟一眼玉婉,眉眼笑得欢快。
毫不悬疑的,玉婉给了他个白眼,心想也就只有他能这样在将军与神经之间收放自如了。
故事听完了,玉婉并没有什么表示,偷偷查看了一翻夏侯敬,见他果真是毫发无损,略略放心,又重新躺下,不再理他。
夏侯敬满心等着玉婉的崇拜与赞许如今竟都化为玉婉的无视和忽略,他急了,拉了拉玉婉的被子,“哎,哎,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玉婉反问,“听夏大将军这样说,似乎击败北越国是小小的一件事,随随便便就胜了,想来也定是北越国军队不如人意吧。”
夏侯敬面色有些难看,“也不是……那么容易。“继而又是理直气壮,“好歹我回来了,你总该说些什么?”
“是有话要说,可是我准备的一大肚子的话,都是想在夏将军的葬礼上说的,夏将军如今想听么?”玉婉揶揄的看着他。
“想!”夏侯敬却是毫不犹豫,答得干脆,这种诚说得话,一定都是心里话,怎么能不听呢。
玉婉没到夏侯敬这样回答,面色汕讪,看着他很是期待的样子,遮遮掩掩,“也,没什么,左不过是让老天爷保佑你二十年后投个好胎罢了。”
“没了?”夏侯敬不相信。
“嗯,没了。”玉婉点头肯定。
夏侯敬探究的看了玉婉几眼,再次确认,“就这些?”
“嗯,就这些。”玉婉又一次确定。
“真没了?”夏侯敬第三次问道。
玉婉却没那样的好脾气,“你够了没,说没了就是没了,问那么多干嘛?我累了,要睡了,你快出去。”玉婉强硬的说着,转身面向里,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红透,偷偷摸了摸,好烫。
夏侯敬虽不愿意,可见玉婉真躺下了,还是带着一副“真的假的”的疑惑表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