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愣,听到余公公的怪叫,东厂高手和番子们大吼一声,齐刷刷地向许梁出刀。
许梁右手已经握着把朴刀,是刚刚从那名倒飞出去的东厂番子手里夺过来的。一刀在手,许梁浑身的气势顿时就变了,变得锐利。仿佛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把刀!迎着东厂番子,如一道旋风般席卷过去。
叮叮当当!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许梁的身形太快,快得让东厂番子都捉摸不到许梁的身体,番子看准了许梁一刀劈下。然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许梁的一道残影!再想抽刀回来,便觉得身上一道光华闪过,身体某个部位一凉,像是被什么利器飞速的划过一样,随即剧烈的疼痛传来。那个被光华划过的部位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鲜血开始涌出,惨叫声响起!
许梁的身形夹裹着刀光,如风卷残云,在东厂番子包围圈中转了两三圈!东厂番子怒吼连连,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不断有番子重伤倒下!而他们的刀,连许梁的衣角都没有挨着。
许梁再顿住身形的时候,已经跃到了包围圈之外,冷眼看着东厂诸人。
最后一个被许梁刀光劈成两半的番子砰然倒地,地上三四个重伤未死的番子惨叫着。身形不断扭曲着。
一个照面,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从许梁促起发难,到余公公后退,震惊地看着东厂番子在许梁的强攻之下,一个接一个惨叫着倒下。
再到许梁跃出包围圈,站定!东厂番子除了余公公身边还有两个保护他的人还全须全尾的活着的外,其他的人,除了特意从京城赶过来的东厂十大高手外,其他的普通番子。全都或死或重伤了!
余公公脸色煞白煞白的,脸上脖子上汗如雨下,双腿不住的哆嗦着,震惊地看着许梁:“高手。真正的高手!”
东厂十大高手手心里也全是汗水,许梁如同收割普通东厂番子性命的时候,十大高手也曾全力施为,妄想伤到许梁,或都阻挡许梁杀人,然而他们最后都失败了。不但没有伤到许梁分毫,东厂番子却死了个干净!
东厂十大高手联手,却伤不了许梁分毫!这样的人物,他们还想来刺杀他?脑子被驴踢坏了!
十大高手趁着许梁站定的机会,飞快地跃到余公公身前,保护余公公!他们此刻已经没有了刺杀许梁的心思,能够保护着余公公全身而退就该烧高香了!
对于十大高手的举动,许梁不以为意,他看着紧张万分的余公公,淡淡地说道:“火云邪神曾说过,世上功夫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个道理我对铁头讲了很多次,奈何他总是听不进去,一直纠结在戴氏刀法的招式和套路当中!唉,结果原本该是一流高手的胚子,却混迹在似你们这样的二流高手的行列里,当真令我失望……”
余公公哆嗦着嘴唇,身体慢慢地往后退。
许梁抬眼看了看他,问道:“余公公,你是不是想逃走?”
余公公全身一振,然后砰的一声居然跪倒在地上,朝着许梁磕头如捣蒜:“许大人,许爷爷,许祖宗,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您说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吧?我保证,日后绝不再踏进陕西省半步!”
护卫着余公公的东厂十大高手没想到堂堂东厂厂督,居然说跪就跪了!一时愣住了!然后不知道是十大高手中的那一位机灵点的紧跟着余公公的动作就跪下了,将手中的刀扔到地上,跟着磕头求饶:“许大人,饶命哪!”
余者见状,对视一眼,纷纷效仿,扔兵器,跪地求饶:“大人饶命!”
许梁也懵了,愣愣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东厂番子,不禁撇嘴道:“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个三等残废带出来的兵也全是些残废!”
东厂厂督余公公听了,忙应承道:“许大人说得极是,咱家就是个三等残废!”
所有东厂番子忙跟着磕头叫道:“大人说得是,我们全都是残废!”
许梁听了,皱眉喝斥道:“行了,都别叫了!”
余公公等人立马听话的住了口,抬头乞求的看着许梁。
许梁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便打量着余公公,问道:“余公公,你想让本官饶了你?”
“是,是,是!”余公公从许梁的话里听出了一线希望,忙点头道。
“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许梁为难地道:“只是你杀了我几个侍卫的帐怎么算?”
余公公听了,茫然说道:“大人也杀了我们不少人……”
“嗯?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你们这些残废能够与本官的青衣侍卫相提并论了?!”许梁顿时不悦地喝叫道。
“啊,不是!”余公公忙陪笑着,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忙道:“我说错了,大人的侍卫自然是极为高贵的!”
许梁诡异地看着余公公,迎着余公公讨好的眼神,说道:“你杀了我的侍卫,我也杀了你们不少人,这帐确实不太好算。这样罢,你们此次不是派出了东厂十大高手吗?余公公,你挑三个所谓的高手出来自杀谢罪,你们杀害本官侍卫的帐,便这么扯平了!”
“啊?”余公公惊叫道。
“怎么?你不乐意?”许梁问一声,忽然身形一闪,冲向跪地的侍卫,再闪回来。只听得一名东厂高手惨叫一声,双手捂紧了脖子,鲜血不断从中流出来,他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