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山进了屋,放下年货,走到他娘面前,“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哪敢忘记我的老娘呢。”
“我就知道你这么说。”周淑芬慈爱的抚摸着儿子的面颊,“跟娘说说,你这些天不来看我,都忙些啥事啦?”
唐一山就最近升任镇政府的事儿跟他娘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周淑芬听罢,频频的点头,不停的夸赞道:“我儿子不错,有出息了,以后呐,多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将来我百年之后就不会愧对你爹啦!”
唐一山看了看床上的褪色军装,忍不住的说:“娘,你又想爹了?”
周淑芬叹了一口气,一时没吭声,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藏好了那件旧军装,才说,“我给你煮饭去。”
“娘,我已经吃过饭了,还喝了不少酒。”唐一山看到他娘满腹心事的样子,急忙拦住了。
“你呀,和你爹一个德行,都是酒桶脱胎出来,就不能少个点吗。”周淑芬想故作轻松的说话,但她的表情却显得很忧郁。
自从昨晚上听了梅玉琴的话之后,唐一山知道有些事情要求证他娘了,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娘面前:
“娘,我想问你个事儿,昨晚上我碰到梅县长,她还问了我,说你认不认识林部长,还说当年打越南牺牲的一位营长,他名字也叫做唐忠良,娘,那位营长是不是就是我爹?我儿子特别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认不认识林部长?如果我爹真是那位营长,他生前和林部长是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