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我就抓住馨玉的手追问。
“馨玉,你刚才是不是叫了我一声,还说了一句‘好茶不等人’,”
“严先生,我沒叫你啊,你是不是撞鬼了,什么好茶不等人,”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别吓我,大白天撞什么鬼啊,”我觉得莫明其妙。
“严先生,你刚才说什么,”茶舅公耳朵真尖。
“舅公,我刚才跑下山的时候仿佛听到一个女孩叫了我一声,好像还说了一句‘好茶不等人’,我问馨玉是不是她叫的,她说不是,我看茶园里一个人也沒有,所以我觉得好奇怪”我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告诉了茶舅公。
“你真听到是一个女孩说的,”茶舅公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我。
“是真的,不然我也不会说什么‘好茶不等人’”我使劲地肯定着。
“你是不是刚才去了茶莺的坟,”茶舅公提到了他的女儿。
“嗯”我点点头沒说话。
“难怪,好茶不等人就是茶莺临死前的心声,”茶舅公一提到心爱的女儿满脸愁容。
“唉,独品香茗孤意闲,杯尽芳香醉心甜。若问此茶何处來,人间沧海话桑田,能听到就是好事情”茶舅公长叹后赋诗一首。
“茶舅公好诗,我是刚才在茶园许过愿,下山时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严先生,你以为茶莺的声音是每个人都能随便听到的,你以为好茶人见人爱你说会等你吗,你不努力向自己的真爱迈近你会得到吗,”茶舅公说得很有道理。
“茶舅公,我明白了,谢谢您老的提醒,也谢谢茶莺的暗示,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激动地感谢着。
我向馨玉比了一个过來的手势。
她四周看看,然后才确定向我走來。
“记住好茶不等人,独品香茗孤意闲,杯尽芳香醉心甜”我悄悄对着她的耳语。
“去”她有点想笑。
“什么态度,你刚才沒听茶舅公说吗,”我又耳语道。
“茶人的态度啊,”她大声对着我耳朵吼道。
“哇,想带我去残联报到啊,”我真想匾她一顿。
就我们两个沒事做,一下去火塘边烧水,一下又去看人家做羊肉,茶舅公家沒有我们沒走过的角落。
我开始觉得很无聊,我想馨玉也闲得很无聊了,如果她的手不受伤,她一定不会闲得这样无聊。
“走吧,我看我们这样沒事到处逛有点不合适,我带你去我们老家的河边玩水,回來就可以吃饭了”她悄悄喊上我。
“好啊,但是你的手还沒好呢,咋办,”我很想去但看看她的手受着伤犹豫着。
“怕什么手伤着,脚又沒伤,我可以用脚啊,呵呵,沒事,走吧”她说得很轻松。
我们悄悄溜出了茶舅公家。
“馨玉,这次你可不能再跑了,让我追都追不着多沒面子”我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啊,连这个都还要款价还价,那我不带你去玩了,”馨玉像个孩子似的说着。
“好好好,我跟着就是了”我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这次她真的沒跑了,我们一起同步到河边。
看到那河清得见底,那柔软的细砂和漂亮的小石子在水里晃动着,感觉好美,我用手尽情地在那里抓玩着,她只能在河边坐着用脚拍水玩。
“馨玉,你好过分让我玩你的洗脚水,”我蹲在下游玩,她在上游玩。
“过分的话我们來换吧,你用脚玩我用手玩”她故意向我示威,把脚收起來,想把手放到水里。
“对不起,我一下子忘了,是我过分,别生气啊,”我向她跑去。
“严先生,我给你讲讲我以前小时候回來老家一天当中的喜怒哀乐吧,”她看着我想起她的童年。
“好啊,我沒有你们这样有趣的童年,”我也和她坐在河边用脚玩着水,就像一对金童玉女在河边戏耍。
“喜,每次我回來老家,茶舅公家的二个小孙子一听说我要回來,老早早就來这大青树下等我,我一下车他们就争着抢着要带我去玩,他们俩个都会因为抢不到我而打架”。
“哈哈,怪不得那时被他们把你带野了”我故意想气她一下。
“我野吗,”她瞅了我一眼使劲踢着水。
“好好好,不野,那后來呢,踢得这么凶还不野”但我就想欢她有这么一点野野的性格。
“后來沒法了,我只好站出來和解,我们三个一起玩一起去捉鱼,当时这条河靠近秧田的那个水口边有好多大头鱼,挺憨的,和你差不多一样憨,特别好捉”她也借故打击着我。
“哇,有你这么形容的吗,”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
“你到底还想不想听,”她严肃地看着我。
“想听”我只好听话了,反正在她眼里憨点沒事。
“我唱着:吃鱼的妈妈最漂亮,吃鱼的爸爸最健壮,吃鱼的宝宝最聪明。后來他们觉得挺有意思,就想自己弄鱼吃,怎么弄呢,我看着他们弄,然后生了一堆火,在火上面烤黑黑的不好吃,我就叫他们用泥巴把鱼包起來烤吃,哈哈,鱼是烤熟了但是实难下咽”馨玉比了一个很难吃的表情。
“生态鱼应该很鲜美啊,”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鲜是鲜了,就是腥得沒法,忘了放盐,那时农村里的盐很金贵的,哪里好容易拿到,就这样谁也沒吃”
“然后就用叶子包起來带回去给茶舅奶,茶舅奶是最不会闻鱼腥的,尤其是这腥得要